人与畜禽/ 五角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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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夏鹿来到医院处理罗凡的医疗费用问题。“罗凡就在这里？”夏知秋问道，她坚持陪夏鹿一起来。夏鹿点了头，“在那边。”既然来了，夏知秋打算去看看他。过去两人在一起时，她一直是很喜欢罗凡的。出事以后因为各种原因，她始终没来看过他一次，大概也是觉得身份变了，不大合适。今天既然已经来了，自然要去探探病。夏鹿找工作人员处理事情的功夫，夏知秋一人来到病房外，探头向里看去。罗凡所住的是单人间，只有他一个人。她刚想往里走，身后忽然传来方爱玲的声音，“亲家，是你吗？”两人一见如故，方爱玲甚至走上前跟她拥抱了一下。“真的是你？”“我刚好今天过来，想顺便看看他。”夏知秋解释道，“怎么样？还好吧？”“快进来吧。”方爱玲将她引进病房。虽然早有准备，见到罗凡那一秒，夏知秋还是感觉自己的喉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活生生的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生，此刻就安静躺在眼前，面色苍白，毫无生息。上次见他，还是在送两人度蜜月的机场，罗凡向她保证自己会保护好她的女儿。他确实也做到了。转过头，方爱玲已经忍不住开始哽咽。夏鹿进门时，两个母亲早已哭成一团。她从未见过她们两人这样。“亲家，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怪你，真的。”方爱玲伸手抽了张纸递给夏知秋，“我儿子生病这段时间，你虽然没露面，但也帮了大忙了。他现在这样都是命，不怪任何人。”“都是为了保护鹿鹿，太可怜了。”大概只有当母亲的才能真正了解当母亲的心，两人说着说着，竟开始抱头痛哭。眼看情况就要失控了，夏鹿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进去还是干脆在外面等。方爱玲余光瞄到她，赶紧招手，“夏鹿，快进来，劝劝你妈妈，让她别哭了。”这啜泣好半天才止住，可是病房内的悲伤情绪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散去了。三人静默坐在一旁，看着病床上的罗凡。夏知秋紧紧握住方爱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