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鸟/ 安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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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来得急停得也快，云珊把楚楚带来的西瓜切开，给两个孩子解渴，等雨停了，又亲自把他们送回家。外婆住得偏，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家，最近的就是程婶他们家了。云珊一手牵一个，小信不能说话，全程就是楚楚在兴高采烈地讲着各种趣事。云珊送小信回去的时候，程婶脸色微变，急忙拉过云珊，低声说道：“小珊，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云珊一怔，程婶让她进屋，“我记得你外婆带着你妈妈来这里的时候，邓雅才十六岁，我那个时候二十六，孩子都已经六岁大了。我印象特别深，觉得城里来的小姑娘真是好看。但是邓雅并不喜欢这里，和你外婆吵过几次架，最后就一个人走了。”程婶回忆着往事，“我记得后来邓雅回来过一次，那是她读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据说还带了男朋友。但是我没有见过那个男的，我这几天四处问了问，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楚楚的奶奶见过，说那个男的长得很俊，看起来很喜欢邓雅，我觉得那多半就是你爸。”云珊没想到真的能在老家找到线索，一时有些激动。程婶笑道：“你放心，刚才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来问，这些我可都没告诉他们。”程婶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她还记得把自己孙子背回来的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如果他对云珊好，云珊怎么会跑回这穷乡僻壤！那些黑衣人多半是他派来的，程婶心想，他们这地方的媳妇儿被气回娘家了，不给点惩罚肯定是不让接回去的。云珊没有娘家人，程婶要帮她讨回公道。云珊不知道程婶想了这么多，但是陌卓意的人既然问到了这里，想必也是有了新的发现。她垂下眼眸，心中轻叹。云珊向程婶道了谢，又去拜访楚楚的奶奶。老人家的记忆力下降，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些，“大家都说邓雅是病死的。一天我上山捡柴，那男人正好回来，手里抱着你，你外婆和他大吵了起来，最后那男人自己走了，你留了下来，然后就是我们看着你长大，应该是你爸没错。”“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没看两眼，时间太久，记不得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