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只是玩玩儿,尤其跟你玩儿才最有意思。”
雷斯呵呵笑了两声,但是听着沈繁星的话,总觉得心里有许些不大舒服。
眼看着沈繁星这次一口气赢回了两个亿,一旁的薄景行和殷睿爵连忙扑上去搂住她面前的筹码,道:
“不能赌了,你赢了,你不输了,咱们该收手了。”
雷斯不乐意了,“不是说要到十一点吗?现在才过去半个小时。你们想出尔反尔?”
薄景行立即道:“出尔反尔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出尔反尔了?!”
“你……”
沈繁星缓缓伸手将薄景行推到了一边,笑着对雷斯道:
“来吧,虽然我是个女人,但还是会说话算话的。还有九十分钟,我们继续。”
雷斯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繁星就是特立独行,跟一般女人不同,甚至也不逊色任何男儿郎啊!来,继续继续!”
旁边渐渐有人开始讽刺起来,“我看这位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早就看上了雷斯子爵的身份地位,所以故意要在最后输给他啊、”
“我看也差不多,拿着别的男人的钱,打算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真是……”
雷斯哈哈大笑,“原来繁星你是后悔之前拒绝我的追求了?现在想要重新回到我的怀抱了?只要说一声就好了嘛,非要折腾这么多干什么?”
沈繁星眉心中央隐隐布上了一团阴霾。
只是冷漠的脸上,依旧眉眼弯弯,唇角含笑。
只是那笑容,是怎么看怎么冷。
“雷斯子爵,别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让我生气,不然我今天要让你输个倾家荡产你信不信呢?”
雷斯愣了几秒,之后便又大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欣赏的女人,就是有魄力,什么话都敢往出说。让我输个侵家荡产,哈哈,来来,我看看咱们的沈小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还能让我输个倾家荡产。”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都起哄一般笑了起来。
“也对,让我们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这让雷爷倾家荡产的本事。”
“对啊,如果今晚你真的把雷爷赢了,那不必多说,世界上第二个阿兰贝尔,铁定非你莫属!”
沈繁星冷冷扯了扯唇,“希望你不会临阵脱逃才好。”
“那是自然。说好了要截止到十一点,我就一定说到做到。这”
沈繁星淡淡一笑,“那就来吧。”
荷官继续摇盅,沈繁星还是继续“Show-time”,将自己的所有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大概三亿左右的筹码。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玩儿的这么大!
这女人,疯了吧!
雷斯面不改色,神态自若地招来侍应生,打了一个手势,直接用三亿跟上了。
沈繁星押小,雷斯押大。
盅罩打开,小点。
沈繁星赢。
雷斯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荷官将大概六个亿的筹码都揽到了沈繁星的面前。
薄景行和殷睿爵惊讶地瞠大了眼睛。
雾草!
真的可以!
“嫂子,我觉得,今晚这些赚大发了。不如我们先把五个亿的筹码兑成钱怎么样?您留下一个亿,慢慢跟他玩儿,接下来就稳赚不输了啊!”
薄景行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一部分筹码楼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旁薄景川的脸色微微好了一些,这种方法虽然听起来有些损,但是总比最后让沈繁星把自己输出去好的太多。
雷斯却有些急了,这样跟直接宣告他今晚这场赌局输掉有什么分别?
“沈小姐,你确定要这样玩儿?”
沈繁星笑了笑,伸手制止了薄景行的动作,“当然不会。我还要赢的你倾家荡产呢。这几个亿对雷斯子爵,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是不是?”
雷斯这才放心,“自然。”
“那继续。”
接下来的几局,整个赌厅完全寂静无声。
因为从刚刚重新开始到现在已经连续几局,沈繁星局局都是“show-time”,每一局都要把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推出去,雷斯每次都要无奈跟上。
但是结局很让人匪夷所思,每一局都是沈繁星赢。
到现在为止,雷斯已经输掉了将近三十多个亿。
“雾草雾草雾草!”
“卧槽卧槽卧槽!”
“厉害厉害厉害!”
“好棒好棒好棒!”
薄景行和殷睿爵在旁边兼职沈繁星的啦啦队,每赢一局,身后两个人的掌声拍的“啪啪”响。
沈繁星坐在座位上,悠闲地转动着高脚椅,小臂横撑在台面上,浅笑盈盈地看着脸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的雷斯,她抿唇浅笑。
“继续啊,雷斯子爵。”
雷斯掀眸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难看,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指尖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轻颤。
再继续,在场所有人都几乎站立不稳,一个个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越往下玩儿,他们就越发觉得,沈繁星这个女人,就是世界第一号疯子。
不管她手里有多少筹码,每一局都全部推出去。
到现在为止,她手里已经有将近五十多个亿的筹码。
还是眼睛眨都不眨地推了出去。
看着雷斯笑道,“我这次全部押大。”
薄景行和殷睿爵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软,掌心手背都是冷汗。
雷斯的心开始有些颤了,有些不敢下注,但是这几局连续输,心头又不甘心、
更何况,他也不相信沈繁星能次次都押对!
如果自己赢一把,那么他一局就能把自己以前输掉的全部赢回来。
典型的赌徒心态,让他一咬牙,一下子放了八十亿,押了大。
至于他为什么放这么多,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庄家赔付的比例在里面。
根据骰子的点面,赢家还有相应的庄家赔付。
比例是一赔一、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混迹赌场这么多年,怕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豪赌局。
而且还是一个初入赌场的小菜鸟女人和一个早就称得上老油条的男人。
荷官开盅,众人凝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荷官的手。
这次就连心理素质异常的荷官,那只手也在明显的颤抖着。
工作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开过如此大的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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