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王汉的车帐队伍终于抵达了幽州的主城。
闻听鼎山候即将到来,百姓们自发的夹道欢迎,公孙瓒也早早的带着手下们来到了城门前。
看着自发聚集欢迎鼎山候的百姓,公孙瓒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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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下了车,对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公孙瓒说道:“公孙大人,上次一别,已经快一年了,你憔悴了许多啊。”
“鼎山候大人说笑了。”公孙瓒闻言,意有所指的说道:“如今世道太平,即无战事,又无天灾,百姓们安居乐业,又怎么会憔悴,愁只愁如今陛下一直未能重掌大权,天下不能归一。”
“公孙大人,此言非矣。”王汉摇头说道:“时过境迁,时代要进步,自然要去腐存精,今后的天下将是百姓的天下,大众的天下,不是个人的天下,不是家天下,陛下又如何能重新掌权。”
公孙瓒说道:“君王制度,一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如此大事,又岂能轻易改变。”
王汉摇头说道:“规矩嘛,只能适应当前的时代,时代进步了,老祖宗们留下的规矩自然也就要改改了。”
“老祖宗的规矩确实可以改,但是也不是单个人说改就改的,也要问问大家愿不愿意,多数人赞同才对,总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吧。”公孙瓒说道,意指王汉强权做了决定。
“这个是当然的。”王汉点头说道:“不过既然是为天下百姓改规矩,自然也是要问天下所有百姓,也不能就只问一小挫人,而且改了规矩后,天下大事才能算真正的所有人做决定。”
“……”公孙瓒顿时说不出话了,问天下百姓,还不是你鼎山候说了算,公孙瓒自己说不过鼎山候,又不能恶语相向。索性也就不自找不自在了。
公孙瓒换了个话题,问道:“不知鼎山候大人这次来幽州所谓何事?”
“我这次来是来谈上次在洛阳商议的事情,还有改革幽州的事情。”王汉故意大声说道,就像是在宣布一样。
“听到了吗?鼎山候大人终于要改革幽州了。”周围的百姓听到王汉的话,顿时兴奋的议论了起来。
“鼎山候大人大义,幽州的百姓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代幽州百姓先谢过鼎山候大人,鼎山候大人还请到府中详谈。”公孙瓒苦着脸笑着说道。他知道,鼎山候故意大声说出来,就是想要让周围百姓都听到,于军于民,自己都会很被动。就像现在,面对百姓的期待,自己也只能顺着鼎山候的话说。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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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孙瓒的府中,相互寒暄了几句后,王汉说道:“公孙大人,想必我来幽州的目的你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准备了吧。不知公孙大人的决定是什么?是天下百姓,还是自己个人?”
谈到主题,公孙瓒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鼎山候大人,我愿意归顺于您,支持您的改革和废除帝制,但是,我有个条件,幽州的代表依旧是我,各城的代表也要由我来安排。”
王汉看着公孙瓒,仔细想了想,说道:“幽州的代表可以依旧是你,但是,各城的代表需要由百姓们自己来选择,如果还是由你来安排,制度的改革就没有意义了。”
“鼎山候大人。”公孙瓒争取说道:“各城的正副两个代表最少也要有一个由我安排,这是我的底线。”
王汉盯着公孙瓒的眼睛看了一会,看得公孙瓒心中有些发虚后才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各城代表由你安排,但是我也有条件,就是你只能安排各城第一任的正副代表各一半,包括你也只能一任,第一任代表过后,就必须全部代表由百姓来选择,这也是我的底线,二选一,你要考虑好。”
“这……”公孙瓒闻言迟疑了。答应王汉的条件,虽然自己的权利保住了,却只能延任一期,一期过后,自己除了一些心腹,恐怕就彻底没有什么权利了,一期的时间,未必能够挺到东山再起的时候,到时候恐怕一切都会化为泡影。不答应王汉的条件,自己虽然能够长期任幽州代表,还能保留有一些权利,却没有心腹,只能慢慢重新发展,千难万难,甚至可能错过东山再起的机会。
“主公。”戏志才开口,想要劝一下。
“我答应你的条件,各城第一任的正副代表将由我来决定一个,一任过后,由百姓决定。”公孙瓒心中仔细思考了很久,还是选择了第二条。保有现有的权利,利用手中的权利来方便手下们努力为百姓做事,争取选下一任的时候能够连任,甚至任更多代表,第一任过后,自己最少也还能保有部分权利,不至于错过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汉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有戏志才与你商议具体改革事宜,同时他任幽州副代表,各城正副代表,一个由你安排,一个百姓们推举出来,一任过后,所有代表,包括幽州的正副代表,都要由百姓来推举。”
公孙瓒看了看戏志才,戏志才很久以前就被鼎山候派到曹操手下,帮了曹操不少忙,也是个计谋百出的人,又有鼎山候在背后支持,今后怕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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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戏志才悄悄来到王汉的住房,不解的问道:“主公,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条件?他根本不是诚心的,只是被逼无奈才归顺主公,随时可能翻脸,我们完全可以不答应他,他也只能归顺我们。”
“我要的是他为其他诸侯带个头,支持制度改革。”王汉笑着说道:“有一才有二,这样的归顺条件也能让其他诸侯接受,至于翻脸,你认为他们有机会吗?等百姓适应了新制度,过上好日子后,谁想要再改回来,让百姓重新过苦日子,那就是玩火自焚了。”
“主公,归顺和不归顺还需要有个对比。”戏志才问道:“那些不愿归顺的诸侯又打算怎么处理?”
“杀。”王汉说道:“我会亲自去取下他们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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