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言看了一眼他身上有些脏污的衣服道:“正好,前些天我做衣服的时侯,让人也给兄长做了两身。”
宁翊笑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再说,若是我不来呢,岂不是白放着浪费了。”
贺君言朝他看了一眼:“兄长只比我高一寸,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即便是兄长不来,左不过我自己穿罢了,怎么会浪费呢。”
“那可不一定,我这一年可长了不少,——来,不信我们比比。”宁翊说罢便从凳子上起身,把人拉了过去,两人面对面地比划了一下。
贺君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怎么样?”
宁翊讪讪道:“还真是,你也长了不少。”
废话,总不能光你长个,别人就不长了。
洗了澡,吃了饭,又换了新衣服的世子爷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了,奈后皇太孙殿下还要看书。
其实太子府有专门给世子爷安排的客房,不过他一向都很少睡,从小就要挤在皇太孙屋里,西楚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府中下人也都习以为常了,随他们去。
世子爷看着不远处昏暗灯光下还在挑灯夜读的皇太孙殿下,忍不住从床上蹦了下来,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在三更前入睡过,要我说,你比我少长的那一寸,就是觉睡得比我少了。”
皇太孙对这种谬论当真是无话可说了,忍不住笑道:“兄长刚才不是还说我将来是要做帝王的人么,现在不用功,将来怎么扛得起这江山的重任?兄长累了就先睡吧,我再看一会。”
世子爷却不乐意,“好了,你别看了,我们这么久没见,我还有好多有趣的事跟你说呢,你整天不是闷在太子府就是闷在皇宫,也见不着什么有趣的事。走走走,睡觉,明天带你骑马去。”
贺君言没有办法,只好任由那人将自己手中的书抽走,放到一旁。
次日是个大晴天,十分适合骑马,西楚帝一听说西宁世子来了,便很大方地放了皇太孙几天假,让他好好玩几天。
西楚帝的原话是:“想玩到什么时侯都行。”
没办法,他这孙子太自觉,平日里不用人督促,课业上面便用足了工夫,但凡教过他的太傅就没有不夸他的,有时侯连他这个老头子都觉得实在辜负大好的少年时光了。
而且平日里皇太孙与那些堂兄弟也玩不到一处,其他同龄人,要不地位与他悬殊太大,要不就是资质与他相差太大,完全没人能跟他站在一起。
也只有西宁世子来了,他才能像个寻常的少年人一般,放下不符合他的少年老成,敞开了怀地玩几天。
听说他们要骑马,西楚帝还特意派了一队侍卫,护送两人去了效外的皇家马场。
马场是真大,那马也是真烈,性子十分的野,刚牵到侍卫的手里没一会便挣脱了。
宁翊看着那马飞奔而去的烈马,向一旁的贺君言道:“我没说错吧,性子特别烈。”
贺君言笑了笑道:“越是这种性子烈的马,驯服了以后才越是认主。”
宁翊赞同,“所以,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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