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样一个庄园里面,实际上谈不上无聊。
因为总归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每天陪着宋雨晨,这种感觉反而像是一对夫妻在隐居一样。
宋雨晨本就是个宅女,天生就耐得住寂寞。
这庄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还有花草,又安静又惬意,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还非常喜欢。
她画画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陈靖的芥子囊里都有存货。
所以,她每天都在庄园里这儿看看,那儿走走,拍拍照、画点画,很悠哉地就能过完一天。
陈靖努力修炼了四五天,灵线方面依旧无法寸进之后,他也不勉强了。
他也知道有时候急于求进,反而会适得其反。
第六天,他也陪着宋雨晨在这庄子里闲逛。
这整个庄子,占地面积8亩左右。
这种规模,在沪海这种地方,已经算很大了。
前几天宋雨晨一直在屋外观光,今日便是在后院逛了一圈之后,就进入内宅了。
实际上,这个别墅是两进式的。
外面一栋,洋气十足,应该是后来修的。
而后面还有一栋,是纯正的木头阁楼。
在那里面,有着一个祠堂。
正如陈明轩说过的,这个地方,是他太祖留下来的。
按照传统辈分,6代称为太,也就是陈明轩从他老爸往上数六代,就是他太祖爷了。
那灵位上,写着【陈氏鸿智老大人之灵位】。
这个灵位摆在最高位置。
其实从这个来看,陈明轩这一家,也应该是从太祖爷陈鸿智开始,就已经是旁支系了。
因为旁支系,不入祖祠,所以才会被供奉在这里。
之后就是陈明轩的【烈祖·陈岳福】!
【天祖·陈念礼】!
【高祖·陈星河】!
【曾祖·陈青云】!
一共五个灵位。
在偏殿里,有另外一些灵位。
这陈家还是比较传统的,女性灵位在地位上可能要弱点,所以都摆在了偏位。
“这里看着怪吓人的,阿靖,我们去旁边看看吧。”
宋雨晨在祠堂大致看了一眼后,进都不敢进去。
陈靖却摸着下巴,看着那些灵位,目光在陈明轩高祖的灵位上多看了几眼。
然后又勾着手指数了一下,最后心道:‘陈星河?还真有点巧了,我家高祖好像也是叫陈星河。’
对于自家祖先的事,陈靖其实了解不多。
但是每年清明节或者中元节的时候,明阳市那边都有一个传统,就是会弄一些纸钱,然后上面还要写焚化给谁的。
那一缕一缕,分得很清楚,就跟咱平常邮寄东西一样,有这么个仪式。
有好几次,家里搞这个仪式的时候,如果忙不开了,他老爸陈意远就会招呼他,让他帮着写一下。
这写的次数多了,他对上面那些祖先的名字,也就有了一些较深的印象。
他的高祖,也叫陈星河。
但此星河跟彼星河,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陈靖倒也没认为,自己家能够跟鬼谷陈家扯上什么关系。
宋雨晨既然对祠堂畏惧,他也就不多看了,陪着她就去了其他的阁楼看了看。
这些木头的阁楼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也有一个很大的茶房。
这阁楼应该很有年岁了,只是保养得好,所以看不出古老的痕迹。
那茶房里,有一块很大的黑色石头做成的茶桌,而周围,摆放着同样是黑色石头的石凳。
不知为何,前面那别墅,经常会有人来打扫,干干净净的。
而这后面的木宅,除了外面看起来干干净净,里面却是灰尘满满。
这茶房当中,连蜘蛛丝都牵扯得到处都是。
再后面一点,临近后院的位置,有一个很宽阔的静室。
这里面相当宽敞,地面上是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的。
总面积,少说也有两个正规的篮球场那么大。
这里面,就更脏了。
灰尘几乎都积累了半厘米厚了,蜘蛛网东一片西一片,密密麻麻跟挂着棉絮一样。
“好奇怪,祠堂那边干干净净,其他地方也是干干净净,可为什么茶房和这里却这么脏?”宋雨晨推开门,只看了一眼,就没打算进去了。因为实在太脏。
“可能有什么原因吧。”陈靖说。
毕竟前面的洋房,每天都会有两个老阿姨过来打扫。
每天早上6点,就会准时来到这里,默默地打扫完了之后,她们又默默地离去。
也从来没影响过陈靖他们休息,但陈靖次次都看到了她们。
很显然,她们是陈明轩家里安排过来打扫的。
可既然可以打扫洋房,没道理不打扫后面的木宅。
总不至于是她们想偷懒。
按照陈靖的猜想,那两个老阿姨,应该是陈家的家奴。
家奴为主子做事,岂敢不用心?
若是真的放任家里灰尘积累那么厚,估计早就被主子打死了。
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这里面一定别有故事,应该是陈家不许打扫,所以这里灰尘和蜘蛛网才这么厚。
“算了,我还是去那边竹林画画吧,这宅子虽然修得好看,可实在有点古怪。”宋雨晨又转了转,还是决定去前院的小竹林画画。
陈靖就帮着她,把画画需要的工具都搬了过去。
然后她在小竹林画画,他一个人,再次回到了陈家祠堂、茶室、静室,又重新看了一遍。
最后,他留在了那灰尘积累有半个厘米厚的静室当中。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地面上的青石上面,居然有着一个个刚猛的掌印和脚印。
一开始他觉得应该是以前有人练功留下的。
以修道人的力量,在青石上留下掌印,算不得太难。
可是当他试着发力打出一掌在青石地板砖上的时候,却发现毫无动静,那青石地板砖仅仅是飘开了一些灰尘,表面上纹丝不动。
“这石头不一般啊。”
要知道陈靖如今的力量,开碑断石不在话下,可换在这青石地砖身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威力了。
拍了拍手,他又尝试了一遍,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
“啪!”
再次一掌下去,他手掌都拍麻了,而那青石地砖却仍旧是安然无恙。
“这砖有点不一般啊,这么硬的砖,我连它一点皮毛都弄不动,而这些掌印和脚印,就跟印在泥巴上一样。这留下掌印和脚印的人,到底得多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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