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
这一点就算没人提醒,陈靖也不会对每个陈家人都推心置腹。
这么大个家族,就跟古代皇室一样,皇室之内无亲情,这在历史里早就上演过无数次了。
“另外,二叔还说了一件事,就是,如果你担心你父母的话,你也可以把他们接过来。接过来之后也可以住在这祖宅里,反正这宅子也从来没人住。”
“为什么没人住?”其实这个问题,陈靖从一开始就很好奇了。
“你说呢?当年高祖在这边可是有家室的,他抛弃了这边的家室,选择了明阳市的家室,我这边曾祖当年可是恨死你们那一脉了,同时他也很恨高祖,而这祖宅是高祖留下的,所以,原因就是这样。”陈明轩耸耸肩说。
陈靖失笑地点点头。
“笑个屁啊,如果不是隔了好几代,我应该也要恨你们。但现在而言,我也算是可以能够体会高祖的心情了,或许换了我,我也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为什么?”
陈靖见他说得这么肯定,也不由是好奇。
“世家子弟,婚事方面,可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明白么?高祖当年娶了我高祖母,那是家族给定的婚事,也压根不是他自己选的。家族也不管他喜不喜欢,反正就要强行撮合在一起。就像我一样,我根本就不喜欢柴碧菡,可是这婚事就是摆脱不掉。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柴碧菡也没那么差吧?”陈靖忍俊不禁。
“你喜欢你娶回去啊,反正你跟她关系也不错,而现在你我也是堂兄弟,其实不管你娶还是我娶,都合规矩。要不,你就把她娶了吧。”
陈明轩眼睛一亮,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只要陈靖娶了柴碧菡,那他就解脱了,以后不用天天面对那个暴力女。
“我跟她只是哥们,你别开玩笑了。”陈靖摇头道。
听着陈靖拒绝,陈明轩大感不悦,摆了摆手:“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要走了。”
“那啥,你就没东西要送给我啊?”陈靖从引擎盖上跳了下来,厚着脸皮问。
“啥?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你?”
“你不是也希望我崛起么?既然想要我崛起,总得给我一点崛起的能量吧?”
“我能有什么东西给你?我又不受家族重视,二叔都没东西给你……你不会想让我违规把《阴符经》传给你吧?如果你是这个想法,那你想都不要想,门都没有。别说我没练过,就算我练过我也不会给你。《阴符经》如果乱传,一旦被发现,遭殃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全家人。”
“我不要《阴符经》,那些阵法咒术,我也没兴趣,《混元功》呢,总有吧?”
“你要《混元功》?”
“既然高祖从《混元功》里创造出了《混元一气功》,那我也想看看这《混元功》到底有什么奇妙。”
“想看《混元功》找我干什么,我也没练过,你想看,找高祖去。”
“……”
“我的意思是,你去祠堂找高祖,他灵位下面压着一本书,那就是《混元功》,你爱看就拿去看呗。”
“压在灵位下面?”
“是啊,《混元功》只是个残篇,其实总的算来是个三流武功,家族很多人练了,都练不出效果。也只有高祖这个怪胎能把它练的化腐朽为神奇,那《混元功》上还标注了很多东西,反正当年很多人看了也看不懂,练疯了不少人。族里还说要把那书给烧了,后来是高祖母留了下来,压在高祖灵位下面。”
谈完话,陈明轩就把陈靖送回了祖宅,之后他就开车兀自去了。
陈靖会祖宅后,迫不及待地就去了祠堂。
在高祖的灵位下面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可以活动的木匣子,当这个木匣子打开之后,一本发黄的古书赫然是躺在里面。
封面上,以小纂体写着《混元功》三个字。
陈靖拿了之后,迫不及待地就在这祠堂内打开,观看了起来。
这书,的确是残篇,内容只有短短十来页。
上面的字体总数五千来个字,就好像一部道德经一样。
也有若干的【路线运转图】。
前前后后陈靖看了五遍,以他的眼光看来,这《混元功》的确很一般,就算练成了,约莫也就是北斗回风拳的威力。
“这很一般啊,为何高祖能够练成那般威力?”
之后,他将书本从封面翻到背面,却见最后一页上,有高祖留下的手写字——【《混元功》博大精深,吾观之奇妙,以反向练之,更具威能。】
“反着练?”
陈靖瞠目结舌,功还能反着练的?
他立刻翻到第一页,按照第一个罡气运转图然后反着去运转气息。
如果是正着练,那么这气从丹田里出来,在筋脉里能叠加三次。
可如果是反着练,那口罡气刚冲到筋脉,又被缩回来,结果撞进气海,陈靖感到五脏都在疼。
他也立刻停止了模仿,不练了。
其实高祖这书上也写了,他完善这个《混元功》还有《阴符经》的咒印叠加在其中。
但这书上只有《混元功》没有咒印术方面的记载。
“算了,若真按照高祖这个练法,不疯了才怪呢。”
又看了两遍后,他就将书本放回了那个木匣子里。
之前陈明轩的话,他也一直记在心里。
文彦叔既然提议他可以把父母也带过来,估计也是为了以后让阿缨跟他们相认做准备。
两边家庭先相互熟络,之后再说出真相,也就不会那么突兀。
陈靖觉得很不错,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想立刻回去把父母接过来。
但天色都黑了,要去也得明天再去。
回到卧室,他就准备把行程告诉宋雨晨。
却刚进房里,就发现宋雨晨穿着真丝睡裙躺在床上,浑身发红,翻来覆去。额头上汗水涔涔,表情极为难受。
“雨晨姐,你怎么了?”
陈靖赶紧跑到她身边。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刚才练那个功,结果练着练着……就浑身发烫了起来……我头好痛,浑身骨骼也好痛……”她一边说一边双眼都快迷离了。
陈靖一碰她身子,只感觉跟火炭一样,这么烫还了得?
‘这怕是急于求成,气息窜乱了。’
毫不犹豫地,他就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起来,进入了浴室,放进浴缸当中,以冷水冲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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