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那么把误会解开也就没事了。只是,你张立德毕竟伤了陈家的人,对这一点,也总该有点表示吧?”
姓陆的壮汉说道。
“表示?既然是误会,那我当然会给表示的,对了,我这刚好有收到陆家给我的400万支票。其实这么点钱,我也不怎么看得上。干脆赔给陈家好了,就当是医药费了。这些钱,无论你看什么医生,绝对够用了,而且再买台新车也绝对还有剩余。我够大方了吧?你们也不必谢我了。”张立德嘿嘿一笑,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揉成一团,故意垃圾桶边。
“哟,不好意思,丢歪了一点,你们自己捡吧。”
面对如此羞辱,陈明延捂着伤口就要冲上来找他拼命。
陆家的这个长老,看似在调停,实则顶多也就是和稀泥而已。
他甚至也更乐于见到陈家和张家矛盾闹得更大。
“别冲动。”陈靖拉住了他:“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怎么打?”
“打不过也要打。”陈明延咬牙切齿,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这张立德如此欺人太甚,怎生能忍?
“陆家也不会准你打的。”陈靖拖着他。
如果陆家人没出现,那么想怎么打都可以。
但既然陆家人已经出现了,那就不可能再仍由他们打下了。
因为,表面上,陆家跟陈家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
如果这次故意放任不管,最起码与陈家经营这么多年的关系,那就要出现裂痕了。
所以,这个姓陆的长老,是不可能准许战斗继续的。
张家的两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就故意以羞辱的方式,激怒陈明延。
“陆家长老,你可看好了,这两个陈家人似乎很想打我呢。这可是你们陆家地盘,而我们今天可是过来给你们陆家贺喜的,你可得保护我。”张立德贱笑着,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状。
“张立德,你还是给我见好就收吧。”陆家长老淡淡地说了一声。
“哎,真没意思。既然陆家不怎么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只好告辞了。”
张立德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转身就要上车离开。
而也就在这一霎,陈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路边的一块汽车钢铁残骸,对着那辆黑色奔驰就激射了过去。
空中风声猎猎。
陈靖动作太快了,以至于那位陆家长老都没注意到。
张立德还以为陈靖要偷袭自己,瞬间开启金刚铜人体,浑身上下硬如精钢。
噗呲~
可是,陈靖甩射出去的那块钢铁残骸,并不是袭击张立德的,而是瞄准了黑色奔驰车主驾驶位的。
这根钢铁残骸,陈靖在暗中灌注了八成的【乙木青龙印】的力量,另加2成的【庚金白虎印】的力量。
在如此力量之下,那块残骸势如破竹一般,从黑色奔驰的后车尾一路贯穿向前,直到刺破了挡风玻璃。
坐在驾驶位上的张立礼都没来得及下车,后腰就被一根钢铁残片给刺穿,腹部几乎被划烂了一半。右手臂从手肘位置被切成了两段。
“啊……”
惨叫声在车中发出,汨汨鲜血不停地从张立礼腹部伤口位置喷涌而出。
张立礼乃是五行之水的命格,并不具备【金刚铜人体】护身。
在陆家插手的情况下,柿子只能挑软的捏。
陈靖也就只能选他动手了。
“三哥……”
张立德赶紧跑到车边,将车门打开,就看到了鲜血淋淋触目惊心的一幕。
比起陈明延的伤,这张立礼的伤明显要更重。
那不规则的钢铁残片蛮横地从他腹部划过,只怕连内脏都被波及到了。
“三哥!”张立德又喊一声,也从身上拿出药丸给他喂下去,同时帮他点穴,封住穴道,抑制流血。
随即,他虎目怒视,猛然回首,手臂上金色光芒一现,快步就朝陈靖杀了过去。
可他刚冲出两步,陆家那位长老竖起钢柱子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张立德,你还要放肆么?”陆家长老喝道。
“你也不看看他做了什么?”张立德也怒喝道。
陈靖忽然哎呀一声,说道:“不好意思,误会啊,这绝对是个误会。刚才那块铁条,挡着我们的路了,我只想着将它丢开一点,没想到手一滑,搞成了这样。实在对不住。”
陈靖一边扶着陈明延,一边“惭愧地”解释着。
陈明延先前一肚子怒火,这下子见到张立礼伤得比自己还重,他心里也终于是平衡了。
同时,他心里好像也有点明白了——‘原来陈靖之前那番让我忍让的话,是说给这个姓陆的听的,目的就是想让姓陆的放松警惕。从而好抓住机会反击。’
‘也是了,像陈靖这种在鬼谷海选的时候都敢杀自己族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种气?’
说白了,如今的陈靖,颇有点睚眦必报的个性。
这种个性,如果是个敌人,就绝对是个很麻烦的人。
可如果是自己所亲近的人,那么跟他在一起,就永远不必担心自己吃亏。
因为就算自己吃了亏,他也会帮你把吃的亏,给讨要回来!
“这种鬼话,也说得出口?”
张立德悍然向前,但再次被姓陆的那位长老给挡了回来。
“陆长老,我先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对他们动手。可现在他们当着你的面,将我三哥伤成这样,你居然还拦我?”
“说了不得动手就不得动手,你们要将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当我陆家是摆设吗?”陆长老也怒了。
但陈靖却懒得理会。
这长老从之前就开始和稀泥,你要和稀泥,我也没意见。但起码双方损失要一样才行,这样才公平。
没道理张家占了便宜之后,你跑来和稀泥,这不就等于偏向张家么?
现在张家也吃了亏了,你再想和稀泥,我随便你。
“走吧,我带你回去看医生。”陈靖扶着陈明延举步就走。
“伤了人,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张立德喝道,面目狰狞,指着陈靖,不准离开。
“你想怎样?”陈靖冷笑着回头,“要交代吗?对了,这地上有张支票,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400万是吧?治疗你那三哥,我觉得也有剩余,嗯,你也不用谢我了。”
陈靖扶着陈明延走到垃圾桶边,还顺便将那支票踩了两脚:“哎呀,不好意思,没注意,踩脏了,你自己捡起来擦擦吧,应该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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