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虽然咱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呢,永琳。”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八云紫。”
在武也离去后不久,永远亭又迎来了一位新客人,境界妖怪八云紫。
本来可以操纵间隙在幻想乡内来去自如的八云紫不应该算作是客人,因为她总是不请自来,只不过这一次她却真的不是自己找上门的。
“真让咱惊讶呢,永琳你居然会特地来找咱欸。”
两人面对面坐在仿佛与世隔绝般的茶室里,八云紫的微不可查环顾了一周才露出笑意: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失礼呢?明明是你找的咱,但现在却让客人自己上门。”
“关于这点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我可以道歉。”
永琳双目微垂,避开了八云紫的视线,轻轻地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但是要让我到你的地方去,这是绝对做不到的。”
“为什么?难不成永琳在质疑咱的人品吗?”
八云紫双手托腮,弯起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僵硬了,要知道以前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呢。”
“你胡扯的能力真是一天比一天强了啊,八云紫,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信任’这一说,从来都是互相利用不是吗?”
永琳略带深意地瞥了眼八云紫,顿了下后笑道:
“算了,这些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说,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拜托?”
八云紫拿出了折扇,审视的目光中少不了戏谑的意思:
“永琳居然也会对咱说出这样的话呢。”
“看来这个说法不太妥啊,应该说是通知你一声才对。”
不在乎八云紫若有所指的嘲讽,永琳淡淡地道:
“关于武也君的事情,我稍微有点兴趣。”
“哦?”
八云紫话里玩味的意思更重,但是眼神却是悄然摆正了一些:
“永琳终于打算直面自己罪恶的性取向吗?居然想对那样的‘小’孩子出手。”
“呵呵,如果要逞口舌之利的话就趁现在吧。”
永琳专注在手中的茶水上,丝毫不在乎八云紫的冷嘲热讽:
“一些事情,我想在他的身上调查一些事情。”
“好吧,随便你了。”
八云紫轻叹一声,像是松口了的样子,永琳不为所动的态度让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多少也太过无趣了些:
“反正你想要做什么,咱也阻止不了不是吗?”
“你太谦虚了。”
永琳抬起头,对上了八云紫平静的目光,语气微冷道:
“如果你在一旁碍事的话,我会很困扰的不是吗?”
“这句话我就当做赞美收下了。”
听得永琳变调的语气,八云紫眼中笑意更浓:
“那么作为让咱视而不见的代价,你可以告诉咱,你到底想要调查什么?”
“这个还用说吗?”
永琳笑眯眯地道:
“当然是不可能的。”
“嘁——真小气。”
“不过,什么都不说话,倒是显得我没有诚意了。”
永琳话锋一转:
“这样好了,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就什么都没有怀疑过吗?八云紫。”
“好可怕呢,难道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了吗?”
“呵呵。”
八云紫的淡然在永琳的意料之中,这只妖怪可不是会把心思写在脸上的那种好对付的类型。
不过不管对方到底在意与否,不该说的东西她一个字也不会透露,但是某些该提醒一下的东西,她也不会敝帚自珍故意藏着掖着。
“从上次你们发现迷途竹林里我们的存在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意了。”
永琳的语气幽幽不定,随着目光一同渐渐飘远:
“铭刻在彗星上的古老术式,蕴藏着弑神之力的诡秘魔枪,还有在旧地狱的深渊里藏匿了这么久的,过去的残响......”
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桌上面发出了规律的节奏声,将近期来的诸件怪事都细数了一遍,永琳轻轻闭上了眼:
“这种程度的大事居然连二连三地发生,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实在是不能相信,偶然的偶然,那就是必然。”
“......”
八云紫沉默了,永琳所说的事情她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就算如此,在武也的身上就一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吗?
在这一方面,她可是比永琳领先了十七年,她不认为自己都发现不了的“秘密”,会真的存在,甚至于说被永琳发现,除非.......
从一开始,她们的起点就不一样。
“妖怪贤者,我说你啊。”
面对八云紫质询的目光,永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是用了一个很生疏的称号来成称呼她,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相信,有一种能力能够预知未来吗?又或者,有某种能力,能够改变过去吗?”
“......你在怀疑那只地狱鸦?”
八云紫眉头微蹙,地灵殿的事情闹得那么多,加之她平时就习惯关注武也的日常,笔记上的事情她早已经知道了。
“地狱鸦,吗?”
永琳意外地看了眼八云紫,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就算是她,所以你相信吗?有一种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是呢,如果按理说的话,咱是肯定不会信的,但是......”
想到了阿空笔记上那指向性如此强烈的内容,八云紫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一半一半吧,咱不能确定。”
“呵呵,那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这样的能力是存在的。”
八云紫瞳孔微缩,只听永琳笃定地道:
“所以我能确定,拥有这个能力的那一位,绝对不会是那只‘地狱鸦’,也绝对不会和她扯上任何关系,这是概念上的差距,妄测与僭越皆是大不敬。”
一口气不喘地说了这么长一大段,永琳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笑道:
“说起来,我有个提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等八云紫作答,永琳便抢一步开口先声夺人:
“有没有兴趣为了你当年未竟的事业,再努力一次?盟主大人?”
“......八意永琳,你究竟想说什么?”
大家对于八云紫的称呼有许多,妖怪贤者,境界妖怪,但是唯有“盟主”这个称谓已经许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因为这是当年,八云紫玩弄虚幻与真实的境界发动月面战争时,妖怪们对她使用的敬称。
“不用那么小心,我是真心地想要跟你合作一次。”
永琳淡淡笑道:
“为了确定一些事情,我不得不亲自到上面去一趟。”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外面天空中那轮还未升起的明月。
“我一个人的话,暴露的风险太大了,所以拜托你,把那些喜欢热闹的家伙都召集起来吧,偶尔去月亮上旅游一次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