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叫我们过来,你们警察都不让人好觉的啊?”
人到了更年期的爱甲奈央显然脾气十分火爆。
因为要进行现场推演的关系,风间熏就让在外面调查的高木顺便把这几个关系人叫过来。
时间方面可能的确是存在着一点问题,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不过据高木说,他是在副社长的家里面找到这几个人的。
当时他们正在喝酒,并没有像这位脾气暴躁的更年期大妈说的那样,是在睡觉。
”你们几个看来心理素质都很不错啊,老板遭人杀害,竟然还有心情聚会饮酒。“
“切,又不是我杀的,有什么关系。”
听到风间熏这句话,那四个人脸色都是一阵变化。
不过大妈还是嘴硬的反驳了一句。
“我会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案件进行到了非常关键的步骤,所以需要你们重复一下当时的不在场证明,以及在案发当时在现场的所有行为,最好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风间熏盯着他们的眼睛,态度强硬的说道。
同时还在注意这几个人的微表情。
本来是打算看看凶手会不会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在她施加的压力之下露出马脚。
结果却发现这几个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点心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社长是这四个人合伙谋杀的不成?
“我当时不都已经说过了吗,我就是在跑马场看赛马呢,当时的人都盯着赛马,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哪会盯着我不放啊。”
说话的是中纸功男,就是在案发当时说自己在赌马的家伙。
他的不在场证明之所以不够充分,是因为没人能够证明他当时在赛马场。
虽然找到那时候跟他一起在赛马场的人并不难,毕竟大部分都是一些赌鬼,只要去哪里晃一圈就是一抓一大把。
但是要想找到能够清楚给他证明的人就很困难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这些嗜赌成性的赌徒们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镶到那些赛马的身上,哪有时间看他一个糟老头子。
“我当时正在看高尔夫球锦标赛呢,那是最后一组。”
接着说话的是迷恋高尔夫球的副社长,就是他经常跟社长打高尔夫球。
他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所以并没有人能帮他证明。
接下来的两个人也是,波佐见纯自己在家里面看了一下午的录影带,而爱甲奈央则是习惯一个人去钓鱼,基本上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这次可以说是一个四选一的犯罪事件。
“报告警官,我们已经查到了副社长岩富创的准确不在场证明,有一家电视台的记者拍到了当时在现场欣赏球赛的副社长岩富创,时间刚好就是下午五点。”
就在这几个人分别自述当时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在外面奔波取证他们不在场证明的准确性的千叶警官忽然打电话过来,说能确定不在场证明的只有副社长岩富创。
“是么,也就是说他确定不是凶手喽。”
在经过解剖验尸之后,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早就已经出来了。
是6月29号下午五点钟,除非岩富创会分身术,否则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这下就变成三选一了,还是老样子啊。”
“但是根据之前服部平次透露给和叶的那种推理方式,五十音拼写出来的确是副社长岩富创的名字没错啊,难道说这是被误导过的死亡讯息不成?”
风间熏今天虽然是来看戏的,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放心思在案件上。
尤其是服部平次那么明目张胆的提示过了。
比起和叶还要在本子上画出立方体的平面图,她只要跟克里斯说一声就好了。
这种程度的计算,在超级人工智能克里斯蒂亚面前根本是小菜一碟。
所以几乎是下一秒,克里斯就给她传过来了岩富创这个答案。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让高木把这几个人给叫过来,重新验证一下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是想要误导死者留下错误的死亡讯息的话,那他会放下摄影机来监视死者的举动就可以得到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其实之前的那种,为了逼问出保险箱密码的解释她一直都觉得很牵强。
坦白说,如果正常人入室抢劫的话,肯定是越快越好。
这样才不会暴露很多信息,也能留出足够的时间逃逸。
而这个凶手这种,大摇大摆的用死者的dv,连接到电视上监视死者的举动,比起抢劫犯来说到更像是这间房屋的主人一般。
如果是为了给死者留下错误的印象,诱导他给出错误的死亡讯息的话。
那么这种前后矛盾的行为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为了监督死者留下他想要的死亡讯息,所以才会打开录像机。
那么,凶手又是怎么又到死者留下不正确的死亡讯息的呢?
按照他当时的那个角度,恐怕是看不到对方的脸才对。
这样的高度,能看到的也就是裤子跟脚吧。
等下,脚。
想到这里,风间熏依稀回想起了之前高木警官说过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个公司,包括社长在内的五个人都是收集癖。
原本风间熏还以为社长不是来着,结果高木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给他补上了。
社长痴迷的是女明星,从这间办公室到处可见的明星海报,以及那些印刷了明星头像的应援物和日用品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哦对了,还有那张尺度不小的日历。
客观来说,这个社长的爱好跟毛利大叔应该更加相似才对。
也就是说,其实大叔之前站在柜子前面好半天。
并不是在欣赏这家公司历年来制作的各种玩具,而是在欣赏这家公司社长的私人收藏品么。
幸亏小兰之前没有注意到毛利大叔的异状,不然回去估计又是家法伺候了。
毛利家的家法从来只针对毛利小五郎一个人。
至于柯南,他不算人。
额,貌似用词不够准确,其实是不算毛利家的人。
作为家里面执掌财政大权的女人,毛利大叔的酒量并不是取决于他的肝功能,而是取决于小兰的心情。
心情好的话,就会让他烂醉如泥,还每天任劳任怨的打扫房间。
心情不好的话,那大叔就只能靠着白开水度日了。
风间熏就曾经看到过。
一个月没有喝酒的毛利大叔,甚至饥渴到了翻找出铃木园子送给小兰的酒心巧克力来解馋。
啧啧,真是有够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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