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星期五,晚上,夕武丰岛园,溜冰场,事件现场。
听了毛利的话,目暮警部想了想,对织田国有问道:“请问你和成田先生的关系是?”
织田国有说道:“朋友。”
“只是这样?”目暮警部看向小松赖子、三沢康治、佐野泉,可是三人都说不清楚。
毛利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伊丹千寻小姐?”
“我从来没有说过千寻是我杀的。”织田国有说道。
“这……”毛利一时没有话说了。
“叔叔,问其他三人之前都做了什么。”山崎小声提醒道。
“之前?”毛利先生小声说道,“其他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的。”
“口哨,叔叔。”山崎小声说道,“在这里面大声吹口哨,外面人声嘈杂,加上烟花升空时间将至,园子等人在门外把口哨声误听成烟花升空声,把枪声误听成烟花绽放声,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从这里到溜冰场并不远,凶手只要算准时间,完全有可能赶过去。”
目暮警部问道:“毛利,你们在说什么?”
“警部,是这样的。”毛利把事情说了。
“这倒是有可能。”目暮警部说道,接着分别问了小松赖子、三沢康治、佐野泉三人之前的所作为,然后带三人去调查。
首先是小松赖子,她之前去了隔壁场所洗手间。小松赖子在方便时听到别人的对话,结果找到了这两个人,证实小松赖子说的是实话,而且有人对她拿着溜冰鞋来从洗手间出来印象,根据这些人说的时间计算,小松赖子有不在场调查。
其次是三沢康治,他之前去餐厅吃东西。三沢康治走时忘记拿溜冰鞋,有一名服务追上去提醒他,印象很深。根据这名服务员说的,根据服务员说的时间计算,小松赖子有不在场证明。
再来是佐野泉,她之前去饮料店喝东西。佐野泉确实有去买饮料,只是什么时候走的没有人证明,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
最后还去了织田国有坐的长凳那里,不过转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可以证明田国有曾经坐在那里的证人。……
回现场的路上。
目暮警部对毛利问道:“你认为凶手是哪一个?”
“这个嘛,”毛利问道,“警部,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横刀夺爱而痛下杀手?”
“横刀夺爱?”目暮警部有些意外。
“如果是为了成田先生报仇,那凶手就是个男人,就是织田先生。如果是为了伊丹小姐横刀夺爱,那凶手就是个女人,就是佐野小姐。”毛利说道,“一定是这样。”
目暮警部说道:“那好吧,等会儿再问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毛利说道:“还有,我看他们的溜冰鞋也可以查一下。”
“对,说的不错。”目暮警部笑道,“从现场到溜冰场,凶手应该没时间换鞋子。”
另一边,柯南对山崎小声问道:“你看出什么?调查鞋子会有用吗?”
“在警察来之前,凶手有大把的时间去换鞋子。”山崎小声问道,“你呢,有什么发现?”
“没有。”柯南小声说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织田先生应该没有说谎,只是佐野小姐方面,我也没有证据,但凶枪是她的,而她偏偏又忘记关保管箱,这实在太巧了。”
“我也这样认为。”山崎小声说道。
柯南叹道:“现在只能指望警方找到能够证明织田先生不在场证明的的证人了。”……
现场外。
兰和美黛子在陪园子聊天,帮她恢复精神状态,看目暮警部一行人回来并停了下来,三人就停止了聊天。
目暮警部先让鉴识人员调查了小松赖子、三沢康治、佐野泉、织田国有的溜冰鞋,不过鉴识人员检查后报告说没有发现异常。
“这样啊。”目暮警部问道,“那么,佐野小姐,请问你和成田先生与伊丹小姐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都只是朋友,我和成田的关系普通,和千寻的关系不是很好。”佐野泉说道。
毛利问道:“小松小姐、三沢先生,织田先生,你们认为呢?”
小松赖子、三沢康治、织田国有三人都认同佐野泉的这个说法。
目暮警部问道:“那么,织田先生,请问你和成田先生与伊丹小姐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都是朋友,关系一般。”织田国有说道。
佐野泉立刻说道:“他说谎,国有和千寻曾经交往过,而现在千寻好像在和康治交往。”
三沢康治连忙辩解道:“不、不,我和千寻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只能说相熟。”接着说道,“怎么说呢,千寻换男朋友的速度恐怕就比她换衣服慢一点。”
目暮警部和毛利互相看了一眼,这下子范围扩大很多,更没有头绪了。
“对了,国有,我记得那个时候千寻对你的态度很好,”小松赖子吃惊的问道,“难道那个时候千寻是为了和你交往,因此甩了成田?”
织田国有说道:“不,我从来没有和千寻交往过。”
“不对,这事我有听千寻提过,她说,”三沢康治看了一眼佐野泉,“她说当时看你在和泉交往,就和你交往了,然后一下子就把你抢过来了。”
佐野泉对织田国有说道:“看吧,你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了。”
织田国有说道:“不,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和千寻交往过。”
佐野泉生气的说道:“你不要说了,成田就是因为这个而吞枪自杀的,这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织田国有说道:“那是千寻使用的花招,你应该清楚,看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是她的爱好。”
佐野泉说道:“不要狡辩了,我告诉你,成田怕我不知道你在和千寻交往,特意打电话通知我,他说他找你对质了。这件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我们有活动,可是我早上突然觉得不舒服,所以没有参加。”
“对质?”织田国有想了想说道,“那一天他确实来找过我,但我对我们说了什么并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佐野泉气极而笑,“你在说笑吗?”
“我说的是真的,其实,”织田国有深吸了一口气,“其实,那天你没有来,我一直在担心你的身体。”
“你……”佐野泉愣住了,然后叫道,“你说谎,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
织田国有认真的说道:“不,泉,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真的没有。”
佐野泉大叫道:“你有,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说话间眼泪流了下来。
织田国有沉默了一下叹道:“泉,不要再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其实那种人根本不值得杀,不值得啊。”接着对目暮警部说道,“警官,带我走吧,我坦白,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住口,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佐野泉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目暮警部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抓我好了。”
“泉!”织田国有很意外。
佐野泉看着织田国有认真的说道:“不管分隔多远,有一天我会去找到你。”
“其实我是个很固执,很缠人的人。”织田国有微笑道,“相信我,今后永远……”
“永远?”佐野泉流着泪微笑道,“希望,你没有欺骗我。”
“不会的,永远不会。”织田国有微笑道。
目暮警部小声对毛利问道:“喂,这两个人到底谁是凶手?”
“这个吗?”毛利摸着下巴说道,“两个人都自首了,两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不要说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佐野泉说道,“我们之前在溜冰场有些口角,我说她是三十岁的老太婆,后来我路过洗手间碰见她,她当时在排队,看见我就过来找我,说她就算三十岁了也比我有魅力,她向我炫耀,说一下子就从我身边抢走了国有,还让成田因她而自杀。国有不说,成田再怎么说也是朋友,对于他的不幸我很难过,而千寻却对沾沾自喜,认为自己魅力天下无双。我在饮料店里越想越气,就去杀了她。”
“原来是这样。”目暮警部问道,“那过程是?”
佐野泉说道:“我一般是骑电动车上班,随身包包里一直备有雨衣,现在天冷了,还放了手套和口罩,我还知道国有吸烟喜欢一个人在僻静的地方,他认为不应该让人吸到他的二手烟,而且一次会吸不少根,吸个过瘾,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杀人计划,并打算嫁祸给国有。”
“从饮料店出来,我先打电话给千寻说想知道她口中说的一件事情,就是国有为什么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说自己非常想知道,可以求她说给我听,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叫她在女洗手间的单间里等着我。”
“然后我去打开保管箱,用雨衣包着手套和口罩,还有枪的零件,到一般没人去的安全出口处,在那里装扮好,把枪组装好藏在雨衣下,接着去了女洗手间。我在门上挂上清洁的牌子,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去约定的单间找千寻,然后为免她叫出来就把枪口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把她的行动电话搜出来,删去里面所有的信息,然后等到差不多烟花大会开始时,我就吹口哨模仿烟花升空声,然后开枪杀了千寻。”
“之后,我把枪和行动电话扔在现场,赶去溜冰场与其他人汇合,途中趁人们都在看烟花的机会脱下口罩、雨衣、手套,塞在路过的一个垃圾桶里。”
“再后来,我怕溜冰鞋上沾上硝烟,还有血迹,就趁你们警察来之前去换鞋子,并把自己的溜冰鞋和其它的互换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就是这些。”
之后,目暮警部带走了佐野泉,并交待小松赖子、三沢康治、织田国有三人明天去警视厅做笔录。……
巴士站。
毛利一行人在等巴士,兰想起那个“不是一类人”的问题就问了出来。
美黛子笑道:“这我知道,是空港。”
“空港?”兰击掌笑道,“对了,成田先生是成田国际空港,它在千叶县成田市。三沢先生是三沢飞行场,它在青森县三沢市。小松小姐是小松飞行场,它在石川县小松市。佐野小姐应该是关西国际空港,它有一部分在大阪府泉佐野市。”接着想了想问道,“那伊丹先生是?”
毛利说道:“伊丹先生对应的应该是大阪国际空港,它有一部分在兵库县伊丹市。”
“就是这样。”美黛子笑道。
这时,山崎问道:“园子,你从刚才就没说话,还没好吗?要不然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吧?”
正想着信任问题的园子仰天叹了口气,“不用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去。”
毛利说道:“真是的,事件都解决了,干嘛还唉声叹气的。”
“你说什么?”园子抓住毛利的领带,把他拉到面前大叫道,“你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感受。”
“放、放手……”毛利捂着脖子勉强说道。
这时,园子的行动电话响了,园子立刻放开毛利接了电话,“喂、喂,是阿真吗?”
“是我,园子。”京极真兴奋的说道,“我赢了,园子,我赢了。”
“傻瓜、傻瓜,你这个傻瓜。”园子语带哭腔的问道,“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
“对、对不起。”京极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我看没有特别的事要打电话告诉你……”
“你……”园子哭笑不得的抱怨道,“真是的。”
京极真岔开话题,“对了,园子,听说现在流行感冒,你别穿着短裙到处跑啊。”
园子大声说道:“怎么可能,我今天穿了超长裙呢。”
看着园子身上穿着的膝上裙,美黛子对兰笑道:“园子版的超长裙。”
“是啊,是啊。”兰笑道。
园子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同时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两人不要啰嗦。
美黛子和兰一起笑着在嘴上做了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不再说话,然后继续正大光明的偷听。
柯南看着打电话的园子,看着她一脸开心的样子,想到下午打电话去毛利侦探事务所找兰时的遭遇,想到兰织的毛衣,在心里暗中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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