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棋子,关乎到叶辰的气息,上面有大因果的波动!
玄姬月和帝释天见状,顿时眼瞳收缩,纷纷释放出灵识,要捕捉叶辰的去向。
然而,那颗棋子,却是砰的一声,突然粉碎了。
甚至,整张弈算棋盘,都是轰然爆炸,彻底粉碎。
仿佛叶辰的因果,威压太大,连云顶天书都不能承载,棋盘直接爆炸。
圣云尊神色大变,幸好他吸收了玄帝二人的精血,气息大涨,在爆炸发生的一刻,迅速后退,并收起云顶天书,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反而玄帝二人,猝不及防,被爆炸波及,颇有点狼狈的后退,脸庞皆是苍白。
“怎么回事?”
玄姬月咬牙切齿,她差点就能查出叶辰的下落了。
功亏一篑,帝释天也是脸色阴沉。
圣云尊道:“轮回天威炽盛,已经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谁也无法将他摆到棋盘上。”
玄姬月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圣云尊道:“我是说,轮回之主已经超脱了这盘棋,不再是棋子,成了背后的棋手,他的因果已经无法推算。”
他这番话的语气,极为沉稳,仿佛事实的确如此。
但实际上,在棋盘爆炸的瞬间,圣云尊已经捕捉到了叶辰的下落。
“那小子,便在极北天海!”
“他实力非常弱小,只有始源境八层天而已,我可以杀死他!吞噬他的气运!”
“等我杀掉他,那我就可以继承轮回大道,雄霸天下!魏姑娘迟早是我的道侣,夏若雪那贱人,还有纪思清,都是我的小妾!”
圣云尊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热血兴奋不已,但害怕玄姬月和帝释天,跟自己抢夺轮回的气运,所以表面上不动声色,非常沉稳镇定的模样。
他心里念念不忘,一直惦记着魏颖的容貌身段。
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和魏颖一起双休,武道和修为走向极致!
玄姬月出于女人的直觉,发现圣云尊眼神之中,大有淫邪恶毒之色,心中一阵厌恶,道:“圣云尊,你有隐瞒,事情并非如此,你已经查到了叶辰的下落,是不是?”
帝释天隐隐之间,也感到不对劲,道:“圣云尊阁下,叶辰乃是轮回之主,气运深厚,你一个人不是他的敌手,若是查出了他的下落,还请告知,若想诛杀,必须我们三人联手,方可确保万无一失。”顶点小说
圣云尊哈哈一笑,道:“两位天骄说笑了,我何德何能,怎么能窥探出轮回之主的下落?今天是我失礼了,告辞!”
说完,圣云尊立即骑着麒麟,转身撕裂虚空离开,生怕被玄帝二人强留。
他这下走得极为匆忙仓促,玄姬月和帝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不好!”
玄姬月俏脸色变,已知不妙,提剑想要追赶,但已经晚了。
帝释天目光一沉,道:“不用追了,咱们被摆了一道,那家伙肯定查到了叶辰的下落。”
玄姬月咬了咬牙,道:“那什么圣云尊,到底是谁,还有那什么地心域,天君世家,帝释天,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
帝释天沉默一阵,凝望着玄姬月,似乎又想起了昔日那位天之娇女,从紫薇星河里诞生时的惊艳画面。
那时候他还年幼,挤在大人的双腿间,拉着燕长歌的手,站在河边观看。
那是一场极盛大的典礼,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天之娇女,正是传说中的破局者,可以对抗裁决之主。
只是谁也没料到,最后的命运,竟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
“你想知道吗?那是一段很漫长的历史……”
帝释天徐徐开口,向玄姬月讲述地心域的往事。
……
而这个时候,圣云尊撕裂虚空,来到了极北天海的海岸边。
其时正值中午,烈日高悬,但阳光却照不到海面上,都被极北天海之上,萦绕不散的灾气挡住了。
整片海洋,到处风暴,轰隆隆震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问世。
“绯红玉髓要出世了吗?”
“嗯?还有羽皇世家,萧家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圣云尊略一推演,顿时感到极北天海里,因果非常复杂。
有羽皇世家和萧家的气息!
他一阵惊讶,想仔细推演,但这因果,与轮回之主牵连,想要推演清楚,少说也要几百年时间。
“该死,这轮回之主,可真是麻烦!”
圣云尊咬了咬牙,本来他掌控云顶天书,什么因果都可以瞬间推断出来,但偏偏奈何不了叶辰。
有叶辰在的地方,因果要复杂万倍,他推演弈算的时间,也要万倍增长,想在短时间内,算清所有变化,那是绝无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踏入极北天海的话,是凶是吉,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管了,区区一个始源境八层天,还能翻天了?趁着你弱小,还是尽早斩杀你为妙!”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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