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万年彼岸花,带有无穷的大气运,甚至蕴含着羽皇世家的武道奥秘,整株彼岸神树,万年火候的彼岸花,不会超过五朵。
现在魔祖无天一开口,就要借去一朵,这是狮子大开口了,先不管用途如何,这朵花要是借出去了,彼岸神树必定元气大伤。
羽皇雅菲咬了咬牙,胸脯起伏不定,沉思一会儿,终究是祭出了一朵鲜花,道:“这便是万年份的彼岸花,请前辈收下。”
那鲜花足足有荷花般大小,呈现岩浆般赤红的颜色,花香四溢,灵光流淌,隐约间幻化出佛门彼岸,极乐净土的气象,花开彼岸天,极为恢宏神圣。
魔祖无天微微一笑,收下彼岸花,道:“多谢雅菲小姐相赠,你且退下,我派人替你洗洗风尘,至于收留之事,明日再议。”
羽皇雅菲人在篱下,无可奈何,只能低头道:“是!”
她心中有些不甘,但面对如此存在,只能转身退了出去。
那迦楼罗护法等待羽皇雅菲离开,道:“老祖,真要收留羽皇家么?”
魔祖无天道:“此事容后再议,迦楼罗,你马上出去,截杀申屠婉儿,抢夺武威天剑。”
迦楼罗护法大惊,道:“申屠婉儿不是在她家里吗?”
魔祖无天道:“我推演天机,发现她已经拔出武威天剑,准备前往天人域,途中要经过黑暗禁海,马上便到,这次她没有护道者守护,只有孤身一人,正是截杀夺剑的大好时机!”
迦楼罗惊道:“她……她已执掌武威天剑,属下恐怕不是敌手。”
魔祖无天道:“无妨,她已受伤,翻不起什么波浪,你带着这朵彼岸花,足以将她镇压。”
说着,魔祖无天便将彼岸花,赐给迦楼罗。
申屠婉儿的天机气息,他也烙印在了这朵花上。
这朵彼岸花,足足有万年火候,灵气积累非常深厚,有此物辅助,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迦楼罗一喜,知道将有一场天大的功劳,降落到自己头上,道:“老祖请放心,属下马上出发,截杀申屠婉儿,夺取武威天剑!”
当下迦楼罗带着彼岸花,转身出去,准备截杀申屠婉儿。
……
与此同时,申屠婉儿受反噬所伤,脸容苍白,不断运功调息,但依然感到精神撕裂,难以平息。
她心里记挂着叶辰,也不管这么多,直往天人域而去。
路过黑暗禁海,着实遇到不少凶兽,但幸好申屠婉儿有天剑在手,即便负伤,也能轻松对付。
这就是她的依仗。
她已成了执剑人,就算负伤在身,凭着武威天剑的锋芒,也足以对付大部分的威胁。
如此一路飞掠,申屠婉儿已感到空间法则松动,快要见到天人域的曙光,当即便想直接撕破虚空,降临天人域。
轰!
但就在这时,海水剧烈沸腾起来,似乎有什么大灾变在酝酿。
哗啦!
下一刹,一头金翅大鹏鸟,从海底直冲而起,扶摇直上,飞到了天空,展开双翅,洒下万丈金辉,将整片黑暗禁海,都照耀得亮亮堂堂。
“申屠婉儿,你想去哪里?”
那金翅大鹏鸟目光锐利,发出冷峻的声音。
“迦楼罗,是你!”
申屠婉儿一见到这头大鹏,顿时惊悚戒备,紧握着武威天剑。
这头大鹏鸟,正是旧日盟的护法,魔祖无天麾下的星兽战将,迦楼罗。
“交出武威天剑,我给你留一条全尸!”
迦楼罗冷漠一笑,骤然间鹏爪出击,凌空杀向,抓向申屠婉儿的天灵盖。
申屠婉儿俏脸一沉,急忙挥动武威天剑,爆起一股浩瀚的剑光,如潮水般反击迦楼罗。
迦楼罗目光带着凝重,倒也不敢硬接天剑的锋芒,当下展翅侧身,躲开天剑的杀伐,随后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突然绕杀到申屠婉儿的后背,利爪贯穿而出。
“真空破杀道!”
迦楼罗暴喝一声,使出一招古老的道法,利爪劲力压迫之下,周围空气都被碾爆,化出了一片绝对的真空,凶狠的破杀气息,直击申屠婉儿。
他这一招,是旧日时代的道法。
旧日的道法,最显著之处,就是杀伐锋芒太盛,不留余地,甚至不防守自身,不像今天的武道,讲究刚柔并济,进退有余。
申屠婉儿见到迦楼罗偷袭,一瞬之间,瞧出了对方三四处破绽,如果她没受伤,反手一剑杀过去,剑气先到,足以抢在对方面前,将对方斩杀。
但偏偏,她此时受伤太严重,精神还处于撕裂的疼痛之中,竟是无力反击。
眼见迦楼罗鹏爪杀到,申屠婉儿只能勉强举剑格挡。
砰!
迦楼罗一掌击下,劲力透过剑身,狠狠轰在申屠婉儿身躯上。
申屠婉儿噗哧一声,张口喷出鲜血,身躯直接坠落下去,扑通一声,掉入黑暗禁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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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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