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沉声道:“不,思清,你留下,照顾血龙。”
叶辰担心血龙的安危,只怕血龙真的死了,谨慎起见,还是让纪思清也留下,全力照顾血龙。
纪思清道:“可是……”
叶辰道:“放心,我有信心夺取龙渊天剑,相信我!”
纪思清银牙一咬,也知道在血龙危急的情况下,叶辰不可能让任何人脱离,当下无奈道:“好,那我留下,你小心一点。”
叶辰轻轻点头道:“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拿到龙渊天剑!”
这次夺剑,不仅仅关乎到未来的气运,还关乎到血龙的生死。
只有拿到龙渊天剑,才能救治血龙,否则的话,血龙必死。
现在距离龙渊天剑禁制松动,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叶辰虽想留下照顾血龙,但却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使命。
当下叶辰在血死狱之中,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祭出愿望天星,潜心修炼,准备在最后的时刻,壮大实力,为争取龙渊天剑做准备。
但,他始终难以进入修炼状态。
脑海之中,一直盘旋血龙濒死的状况,一时又想起与申屠婉儿的缱绻缠绵,无限遗憾,内心隐隐作疼,始终不能平静。
如此过了三天,叶辰还没进入修炼状态。
“唉,罢了,顺其自然便是。”
叶辰干脆也不修炼了,在愿望天星上散步,尽量放松精神。
“叶大人,有你的飞剑传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血死狱的弟子来报。
“什么飞剑传书?”
叶辰一愣。
那弟子道:“是从幻尘峰发来的。”
“幻尘峰么?”
叶辰颇为惊讶,想起了灭无极、幻尘烟两夫妇,纪霖也在幻尘峰之中,却不知近况如何。
那弟子递过飞剑传书,叶辰接过查看,果然是幻尘峰发来的,灭无极夫妇邀请他去,商讨要事,事关龙渊天剑!
叶辰眼瞳微微一缩,也知事关重大,当下向夏若雪、纪思清等人辞别,吩咐她们继续照顾好血龙,便独自撕裂虚空,前往幻尘峰。
来到幻尘峰之中,所有山门阵法,早已经打开,似乎是为了迎接叶辰的到来。
叶辰来到幻尘峰的峰顶,却见灭无极、幻尘烟两夫妇,早已经在等候,纪霖那小丫头,站在两夫妇身边,抱着幻尘烟的大腿。
“叶……叶辰哥哥,你好呀,别来无恙。”
纪霖一边抱着幻尘烟的大腿,一边向着叶辰嘻嘻一笑问好,显得天真无邪。
叶辰一愣,倒没想到她会叫自己做“叶辰哥哥”,而不是叶逼王,想来是在幻尘峰之中,得到灭无极两夫妇的调教,纪霖已改掉了以前“叶逼王”的称呼,或许是灭无极两夫妇觉得不雅,现在纪霖一口一个“叶辰哥哥”,倒也显得很有礼貌,没有以前那么的飞扬跳脱。
叶辰看到纪霖那天真无邪的稚嫩脸蛋,内心稍觉宽慰,烦恼稍消,不由得温煦一笑,道:“纪霖妹妹,你也好呀。”
既然纪霖称呼叶辰叫哥哥,叶辰便也叫她妹妹,这是礼尚往来之意。
纪霖嘻嘻一笑,道:“我很好,叶辰哥哥,我也很想你,你终于来陪我玩了。”
叶辰无奈笑道:“只怕这个时候,没什么时间玩乐。”
随后,叶辰向灭无极夫妇拱手行礼,道:
“晚辈叶辰,见过无极前辈,尘烟前辈,两位前辈别来无恙!”
灭无极摆了摆手,道:“叶小友,不必多礼,当日多亏了你,我们夫妇才能解开心结,重新团聚,最近我捕捉到天机,公冶峰已经陨落,背后有你一份功劳,你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幻尘烟道:“是啊,叶公子,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夫妇两,整日担惊受怕,也不得安宁。”
他们夫妇隐居在幻尘峰之中,但还时刻面临着公冶峰与湮寂剑灵的威胁,此时公冶峰已经陨落,威胁消除,两夫妇是彻底安心了,再次感谢叶辰。
叶辰道:“公冶峰不是我杀的,你们不用谢我,我还要多谢你们,照顾纪霖。”
幻尘烟笑道:“纪霖这丫头挺乖巧,我们是把她当成女儿看待。”
当年,幻尘烟与灭无极,曾经可以有一个孩子,可惜最后因公冶峰与湮寂剑灵的杀伐,孩子胎死腹中,他们一直无比遗憾。
如今,在他们眼里,纪霖就是他们的孩子。
纪霖连日以来,得到灭无极两夫妇的宠爱,自然也是无比的愉悦幸福,此时嘻嘻一笑,拉着灭无极两夫妇的手掌。
叶辰笑道:“两位前辈,多谢你们看着纪霖,这丫头蹦蹦跳跳,在你们调教下,如今是乖巧许多了,不知你们召我过来,所为何事?”顶点小说
灭无极、幻尘烟相视一眼,灭无极沉声道:“是关于龙渊天剑的事。”
叶辰道:“两位前辈也有意夺剑?”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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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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