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月竟然能操控遗迹守卫,显然太上天符道的修为,已臻化境,可以利用符诏控制傀儡。
玄姬月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缓步走来,望向叶辰,笑道:“轮回之主,好久不见。”
叶辰咬了咬牙,环顾四周,不见帝释天,玄姬月是一个人。
他握着腰间灾难天剑的剑柄,凝神戒备着。
叶辰此时的修为,达到还真境一层天,眼界已经大大开阔,他能深切感受到玄姬月的实力。
玄姬月真正的修为,如今似乎是超越了太真境,但还没到百枷境,算是半步百枷境的强者。
其实,以玄姬月的积累和逆天机缘,她足以突破到百枷境,甚至斩枷的数量,能达到八十一道这个大境界。
只是,她始终没有突破,压制着修为,明显是有更大的图谋。
虽然斩枷八十一,已经是逆天般的资质,但对玄姬月来说,这还不够,她需要释放更强大的潜力。
传说万墟老祖,当年斩枷的数量,达到了九十三之多,简直是震古烁今。
显然,玄姬月也想追求这种境界,这次夺取龙渊天剑,自然是为了突破。
八十一道枷锁之后,每想多斩一道,都是一个大坎,极难突破,而天剑的锋芒,对斩枷大有裨益。
叶辰深深戒备着,其实以他目前的实力底蕴,已经可以抗衡玄姬月,但问题是,玄姬月随时可以斩枷突破,一旦她踏入了百枷境,当场逆天蜕变,叶辰绝无可能抗衡。www.
“玄姬月,我们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决战,昔日的恩怨因果,今天也该是时候决断了!”
叶辰目光凌厉,虽知抗衡艰难,但他并没有退缩。
今日玄姬月既然出现,那就代表着,最终的决战要到了!
叶辰并非没有胜机,只要能够在玄姬月斩枷突破前,将她斩杀,不给她突破枷锁的机会,那叶辰还是有机会赢的。
毕竟,玄姬月表面的战斗力,其实就是圣云尊、羽皇青书那个层次。
她厉害的地方,是气运深厚,另外是积累深厚,随时可以斩枷突破。
叶辰不惧她的气运,只忌惮她的武道积累。
一旦玄姬月斩枷突破,那叶辰必将九死一生。
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对抗百枷境的强者。
此前与迦楼罗护法对战,叶辰都差点陨落了,血龙更因此陷入虚弱,可想而知百枷境的强大。
玄姬月听到叶辰的话,却是一笑,道:“最终决战么?呵呵,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辰一愣,道:“玄姬月,你什么意思?”
玄姬月莞尔笑道:“没什么意思,今天我不想跟你打,只想跟你合作。”
叶辰更是惊愕,道:“合作?”
一旁的灭无极与幻尘烟,也是无比愕然,想不到玄姬月会说出要合作的话。
玄姬月命运之主和叶辰轮回之主必然是宿敌!
玄姬月笑容收敛,颇有些凝重道:“没错,就是合作。”
她目光又看了看灭无极两夫妇,道:“我想与你们一起,对抗帝释天。”
叶辰道:“对抗帝释天?”
随后他眸子一凝,掐指一算,顿时发现了一丝恐怖的气息,道:“心魔审判!?”
玄姬月道:“正是,这次龙渊天剑问世,帝释天这家伙,想借助这里的地脉煞气,发动心魔审判!”
叶辰眼瞳一缩,道:“人人都想争夺天剑,每个人心里的魔障,都到了无穷巨大的地步,一旦受到心魔审判的杀伐,只怕要人人沦陷,成为帝释天的傀儡!”
龙渊天剑问世,叶辰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天剑之上,却忘了这么多人夺剑,背后潜藏的心魔危险!
一旦帝释天发动心魔审判,那将是可怕的末日!
这心魔的风险,叶辰没注意到,任非凡不可能漏算。
既然任非凡执意把水搅浑,让这么多人冒险踏入,恐怕也有引出帝释天的意思。
玄姬月道:“帝释天连日精进,目前他心魔大咒剑的修为,已经到了第七层的境界,普通人难以抵挡,轮回之主,只有依靠你的鸿蒙大星空,方可与他抗衡。”
鸿蒙大星空,是抗衡心魔的绝好神通,玄姬月想找叶辰合作,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叶辰呵呵一笑,道:“想拿我当挡箭牌么?”
玄姬月道:“不是挡箭牌,能挡住心魔审判的,也只有你而已,我们一起合作,诛灭帝释天,铲除掉这颗心魔大毒瘤再说,至于你我的恩怨,迟后再计算。”
叶辰哈哈一笑道:“玄姬月,你算盘打得响亮,拿我抵挡帝释天,事后我灵气耗尽,你便可尽情夺取龙渊天剑,谁也拦不住你,到时候连我都要被你杀死。”
叶辰以识破玄姬月的诡计,如果两人合力的话,的确有很大机会,可以诛杀帝释天。
但问题是,叶辰开启鸿蒙大星空,抵挡心魔,必定耗费巨大的灵气,就算能杀死帝释天,他也要陷入虚弱,不可能再匹敌玄姬月。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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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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