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们,已经清醒过来,被抽走的欲望精神重新恢复,帝释天并没有操控他们的打算,所以吸收心魔,只是一次性。
但一次性的爆炸,也足够可怕了。
帝释天明显是想清洗现场,杀光所有人,然后再去夺取龙渊天剑。
他的修为,也和玄姬月一样,是半步百枷境,还没有真正的斩枷突破。
如果能拿到龙渊天剑的话,帝释天足以一飞冲天,届时突破斩枷,他斩断枷锁的数量,绝对会超越八十一道这个大坎,达到天君之资的境界。
叶辰与玄姬月周身,空间一处处崩裂,两人俱是脸色凝重。
玄姬月咬了咬牙,道:“帝释天,你终究孤身一人,今天必死!”
说罢,她就率先挥出神罗天剑,向着帝释天斩去。
叶辰见状,也不怠慢,紧握着灾难天剑,与玄姬月联手杀上。
帝释天虽占据着地利,但想抵挡叶辰与玄姬月的联手,也是无比艰难。
只是,此刻的帝释天,掌控着心魔大爆炸的威力,叶辰两人想杀死他,需要付出千百倍的艰难,就算能赢,必定也是代价巨大。
到时候,两人很可能无力再夺取龙渊天剑,要被其他夺剑者抢走。
但当此关头,帝释天威胁太大,两人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想先杀了帝释天再说。
“呵呵,想以多欺少?我迟点再跟你们算账!”
帝释天哼了一声,却没有对抗的意思。
因为真正打起来的话,他是必输无疑,最多拉着一个人陪葬,不可能有丝毫胜利的可能。
“虚空破碎,失落时空,去!”
帝释天手掌挥动,喷出一口精血,催动心魔天星,将残存的心魔气息,全部引爆。
一瞬之间,叶辰与玄姬月周身的空间,彻底破碎,剧烈的空间气流,牵扯着两人的身躯。
眨眼之间,两人被这股空间气流,卷到了一处极为可怕的时空边缘。
叶辰回头一看,却见身后的时空世界,时间空间都是沉寂停顿的,人一旦掉落进去,很可能永远困死在那边,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
“居然是失落时空!”
叶辰大吃一惊,急忙稳住身形。
原来帝释天,居然利用心魔大爆炸,将空间炸碎,要将叶辰玄姬月两人,驱逐到失落时空之中。
玄姬月看到背后的失落时空,也是悚然一惊。
当初,任非凡曾经驱逐过湮寂剑灵,将湮寂剑灵流放到失落时空里,后者是凭着莫大的毅力,还有莫大的运气,才侥幸从失落时空里逃脱回来。
无论是叶辰还是玄姬月,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真的被放逐到失落时空里,那很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幸好,帝释天的实力,远远无法与任非凡相比,并不能真正将叶辰两人打落到失落时空里。www.
叶辰和玄姬月,站在失落时空边缘,两人急忙折返,想回到现实世界,但眼前重重时空破碎,想重返现实,却需要时间。
这一下,天空中呈现颇为瑰丽的景象。
重重时空破碎,有璀璨的极光,混合着黑暗风暴乱流,四处肆虐。
帝释天在天空中央,执掌着心魔天星,白发飘扬,仿佛主宰一切。
而叶辰与玄姬月,两人天各一方,都暂时困在南北天际,处于未知的空间之中,一时间回不到现实世界。
在外人眼里,叶辰和玄姬月仿佛静止不动,悬浮在云端,但实际上,两人却在急速飞掠,穿过一重重的空间,迫不及待的返回现实。
只是因为时空法则的不同,导致视角混乱,所以两人看起来竟像静止一般,非常的诡异。
而全场之中,也有不少人,被卷入时空乱流里,有人稳不住身形,直接掉落到失落时空里,彻底被吞噬,再也没有重返现实的机会。
帝释天环视四周,呵呵冷笑一声,自语道:“很好,现在没人跟我抢夺龙渊天剑了。”
叶辰和玄姬月,被放逐到亿万重的时空之外,虽然没有失落,但想重返现实,少说也要两三天时间。
而这两三天,已经足够让帝释天夺取龙渊天剑。
一旦帝释天执掌龙渊,再借着此地的地脉气运,足以诛灭轮回,灭杀命运,成就万古霸业!
当下帝释天,便驱动着心魔天星,准备前往遗迹中央之地,夺取龙渊天剑。
而地面上,纪霖看到叶辰的身躯,宛如雕塑般静止在天空,不禁大惊:“叶辰哥哥出事了!”
她对什么龙渊天剑,并不关心,但她记挂着叶辰的安全。
看到叶辰似乎有危险,纪霖立即飞到天上去,来到叶辰身边,与叶辰近在咫尺,却发现伸手触碰不到他。
“哎哟!”
纪霖吃了一惊,却发现在叶辰周身,有亿万重的时空法则交叠着,叶辰人看似在这里,实际上远在亿万重的时空之外。
“叶辰哥哥,你可千万别死呀!”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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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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