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把漆黑诡异的飞剑,从帝释天背后浮现而出,整齐排列空中,宛如形成了一个心魔剑阵,凌空向着叶辰斩杀而去。
“卑鄙!”
叶辰脸色一变,却没想到帝释天会突施偷袭。
漫天的心魔飞剑,扫杀而来。
叶辰瞬息间,便感到帝释天的心魔神通,已经练到第八层的境界,剑气犹如黑暗泥潭,要将人拖入无间地狱里去。
嗡嗡嗡。
一把把心魔飞剑,不断震荡着,剑气撕裂心神。
叶辰挥动龙渊天剑,将那一把把飞剑格挡而开,但飞剑上蕴含的心魔气息,却犹如潮水般,滚滚笼罩下来,侵伐人的精神。
“叶辰,我……我不行了……”m.
魏颖突然娇喘了一声,捂着胸口栽倒下去,满脸潮红,仿佛欲火焚身一般。
原来她受到了心魔的袭击,心里涌起了诸般罪恶的念头,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之事,仿佛看到无穷的极乐,在向着自己招手,浑身轻飘飘的如在云端,无法触及大地,只想要叶辰的拥抱与爱护。
“魏颖!”
叶辰脸色一变,只看了魏颖一眼,就知道她心魔缠身,欲火难灭,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有血脉燃尽,化作枯灰的危险。
只是这个关头,叶辰也无暇照顾魏颖。
甚至,连他自己的心神,也受到了心魔的影响,摇摇晃晃,仿佛要陷入无间地狱里去,永远挣脱不出。
“凌霄武意,鸿蒙大星空!”
危急之中,叶辰暴喝一声。
炽烈的凌霄武意,从他体内爆发,一下子将心魔的气息,彻底碾灭。
他的道心,恢复了刚猛纯净。
哗啦!
一片恢宏的星空,从叶辰背后升腾而起,瞬间笼罩了天地,将所有的心魔气息,全部隔绝出去。
只是,魏颖已受到了心魔的影响,却是难以消除,还挣扎在地,口中呻吟喘息,不断发出靡靡之音,十根青葱玉指,仿佛不受控制般,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叶辰脸色一沉,卷起一缕黑暗烟雾,暂且遮住魏颖的身躯,目光死死盯着帝释天。
现在想挽救魏颖的话,必须击溃帝释天,否则心魔难以散去。
帝释天看着那漫天璀璨闪耀的星辰,赞叹一声,道:“轮回之主,果然好手段,我的心魔大咒剑,都练到第八层了,居然还是伤害不到你。”
叶辰的道心武意,还有鸿蒙大星空,对心魔的抵挡,防御力实在太强大了,帝释天压根无缝可寻。
“除非你的心魔修为,能有第九层的水准,否则别想在我面前放肆!”
叶辰愤怒之极,一踏步,身躯破空杀出,直斩帝释天。
“第九层,那是逆天的境界了,唉,可惜我这辈子没法窥见。”
帝释天叹息一声,眼见叶辰天剑杀来,连连后退。
心魔神通的第九层,是最巅峰的境界,是剧烈的质变。
一旦登顶第九层,洗尽铅华,心魔剑气的威力,足以震烁太上世界,连羽皇古帝、魔祖无天、太上天女等超级强者,都要忌惮。
只是,第九层是传说中的境界,从来没人能达到,帝释天目前也看不到希望。
眼见叶辰剑势凶猛,帝释天并不还击,只作躲避防御。
他的战斗力,与叶辰有着明显的差距,根本不可能还击。
一旁的玄姬月,看到叶辰完全碾压帝释天,不禁暗暗心惊。
“这小子,实力居然变态到这个地步!”
“百万天符爆,给我镇压了!”
玄姬月一声娇叱,手掌一挥,天符道法爆发,足足百万道灵符,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辉,疯狂密集的爆炸。
而这天符爆炸,并不是攻击叶辰,而是攻击向魏颖!
魏颖心魔缠身,欲火难消,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犹如待宰羔羊一般。
玄姬月很是聪明,知道叶辰厉害,这百万天符爆,怕是连叶辰的毫毛都伤不到,所以是攻击魏颖,乃围魏救赵之法。
叶辰脸色一变,只得舍弃帝释天,转身回救魏颖,黄泉图释放出来,将玄姬月的灵符爆炸,全部挡住。
随后,叶辰呐喊道:“愿望天星,起!”
下一刹,叶辰便是祭出愿望天星,将魏颖安放到上面。
除非叶辰被杀死,愿望天星坠落,否则谁也伤害不到魏颖。
帝释天略得喘息,松了一口气,向玄姬月道:“玄姑娘,多谢了。”
玄姬月点点头,恨恨咬了咬牙道:“这小子实力太过可怕,你我联手都未必能赢,还是要献祭风魔天书,你快点动手!”
说完,玄姬月祭出风魔天书,丢给帝释天。
在陈醉月死后,风魔天书的精血烙印已经消散,是无主之物,但想将之献祭,也要耗费不小的心血与时间。
锵!
玄姬月拔出神罗天剑,紫色的剑芒冲霄而起。
她站了出来,准备替帝释天护法,争取时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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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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