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看着卓有成效,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若是自己再晚几天的话,恐怕战局就提前到来了。
随后,任非凡便是闭上眼眸,准备进入入定状态。
可突然间,任非凡眼眸睁开,向着正北方向看去。
他的眼神带着死死寒意,竟然有了一丝杀气。
“我先离开一会,一炷香。”
说完,任非凡便向着正北方向而去。
很快,任非凡脚步停下,而他的面前是一个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抹了抹花白的胡子,那有些浑浊的双眸盯着任非凡数秒,开口道:“我就知道是你。”
任非凡声音冰冷:“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有人妄图破局?”
黑袍老者摇摇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破局人,你,羽皇古帝,轮回之主,无天,天女,还不够吗?若是再来几个,域外恐怕早就被夷为平地。”
“这个时代,早就不属于我了,我沉睡了太久。”
“之所以这个时候出现,是我感知到了你的力量连接着域外,这才过来看看。”
任非凡神色没有丝毫缓和,不客气道:“现在你看到了,可以离开了,我可不想破坏你我之间定下的规矩。”
老者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谨慎。”
老者上前几步,围绕着任非凡转了几圈,随口道:“最后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走。”
任非凡没有说话,却表明了态度。
黑袍老者缓缓道:“你觉得这盘棋,你和轮回之主赢了,就真的赢了吗?”
任非凡双眸有些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老者似乎很乐意看任非凡吃瘪,笑了笑:“能有什么意思,我沉睡了这么多年,做了很多梦,终于明白什么叫大梦初醒。”
“棋局,其实永远没有人能完胜。”
“你输了,或许就是赢了。”
“而你赢了,何尝不是一种输。”
说完,老者的身影便是化为一道黑雾,消散在世界之中。
任非凡喃喃了几句老者最后留下的话,略有所思,但眼下守护此地才是关键,很快就回到了原地。
他闭上双眸,薄唇吐出了一句话。
“叶辰,你能赢,彻彻底底的赢,对吗?”
……
与此同时。
叶辰自然不知道任非凡此刻发生的一切,他也不知道镇元妖尊心中所想,他走出了镇元殿,展开地图,发现地图上标注着,萧布衣的封印之地,名为“惊蛰秘境”。
“惊蛰秘境,不知是什么地方。”
叶辰眉头一皱,却没有贸然动身前往,而是往萧家祖地飞去。
那萧布衣是剑神老祖的弟子,也是萧家的人。
叶辰想知道,关于萧布衣更多的秘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能掌握足够多的线索,他就可以窥见天机真相,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一路御风飞掠,叶辰很快来到了萧家祖地。
却见漫天风雪之中,那麒麟神树炽霞蒸腾,瑞光绽放,颇为瑰丽。
树下一个白发女子,盘膝而坐,正在默默修炼着,正是萧轻颜。
叶辰降落下来,萧家祖地的镇守弟子,见到他来了,连忙恭敬行礼,道:“叶大人安好,您大驾光临萧家,不知有何贵干?”
叶辰道:“我想见见你们家圣女。”
那镇守弟子道:“圣女大人在神树下修炼,叶大人请进。”
叶辰点点头,大步踏入萧家祖地,向着神树下走去。
萧轻颜感应到叶辰的气息,睁开眼睛,桃花般绯红的眼眸里,带着无限春波,秋水盈盈,飞身而起,飘到叶辰身边,竟是毫不避讳,玉臂勾住叶辰的脖子,软绵绵的娇躯贴了过去,吹气如兰道:
“怎么,你想我了?终于考虑清楚,要与我双修?”
她此时的眼神,不再是昔日那种赤裸裸的利益,而是真的带有情愫与仰慕。
之前在血妖山脉里,叶辰挽救过她的性命,已让她滋生出了一丝情愫。
叶辰哑然失笑,将萧轻颜推开,道:“别闹,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萧轻颜笑眉弯弯,道:“什么正事?想研究双修的法门么?我从一些古籍里,倒是看到了一些倒吹玉箫,仙女坐莲,仙树盘根的招数,要不要今晚试试?”
“我在某方面会的东西,可是足以让你们男人欲罢不能!”
叶辰五官扭曲了一下,当场无语了,也不接话,而是正色道:“不说这些,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那人叫萧布衣。”
“萧布衣!?”
萧轻颜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神色大变。
她刚刚还是嬉笑俏皮的模样,但这下瞬间变得凝重,惊惧,恐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叶辰知道有戏,继续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那萧布衣究竟是谁,我想知道他的生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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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