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哼了一声,道:“羽皇古帝亲手布阵,你如果没有破阵的办法,那就交给我试试!”
这个九鼎大阵,是依靠阵字诀布置出来的,如果能拿到阵字诀的秘籍,或许有破解的办法。
洪悲尘心头一动,自然知晓叶辰天赋异禀,他参悟不了的奥秘,叶辰凭着轮回血脉的妙处,或许可以参悟。
只是,阵字诀这么高深的秘籍,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交给叶辰?
叶辰轻笑道:“怎么,不是说好放下恩怨,联手对抗万墟么?你还想推托?”
裁决之主、玄姬月、帝释天等人,目光也望向洪悲尘。
裁决之主道:“洪悲尘,如果你没有破阵的办法,或许可以让轮回之主试试。”
他最害怕的人,就是羽皇古帝,而现在,唯一可能破解羽皇古帝阵法的人,只有叶辰,其他人没有这么大的气运,这么高的天赋。
洪悲尘目光闪烁,望着天空中的青铜巨鼎,只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最终无奈叹息一声,道:“阵字诀的秘籍,我放在地心庙,轮回之主,十天后你来地心庙找我。”
叶辰点头道:“好,十天后再见。”
“小心有诈。”红霞仙子拉了拉叶辰的手,提醒道。
叶辰道:“无妨,如今万墟才是最大的敌人,想来这三个老家伙,也不敢为难我。”
裁决之主始终惧怕羽皇古帝,问:“轮回之主,你打算如何破阵?”
叶辰思索一会儿,指了指天上悬浮的巨鼎,道:“九鼎大阵,有九个阵眼,”
“也就是说,巨鼎应该有九座,但如今我们只看到一座。”
“看来羽皇古帝想布阵,也不轻松,现在只有一座巨鼎出现,而且你们看巨鼎上的图腾,只亮了一道。”
裁决之主等人望向天空,却见天上那青铜巨鼎,鼎身的九道图腾,的确只有一道亮起,其他都是昏暗的状态。
叶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一道图腾,代表着一道万墟的意志,如今只有一个图腾亮起,也就是说,目前降临的万墟意志,只有一道,远远没到九九八十一的圆满境界。”
羽皇古帝的计划,是布置九鼎大阵,让八十一个万墟强者,意志降临地心域,先替他压制因果,最后他再降临。
这八十一道意志,代表着九九之数,蕴含着九鼎镇天的至理,缺一不可。
而现在,只有一道意志降临,距离圆满境界,不知还有多远。
裁决之主眼睛一亮,道:“这就是说,我们还有喘息布局的时间?”
叶辰点头道:“正是如此,九鼎大阵,只出现一鼎,而且只有一道图腾亮起,我们还有时间研究对抗。”
说到这里,叶辰望了洪悲尘一眼,道:“洪前辈,别忘了阵字诀的秘籍,我需要仔细研究一番,寻找破阵之法。”
洪悲尘道:“等十天之后,你来地心庙再说!”
叶辰点点头,道:“好,那么,我先告辞了,此地不宜久留,这里已经快要变成万墟的阵眼,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只怕要被永远封印在此。”
说完,叶辰向萧轻颜与红霞仙子招了招手,带着两女离开。
此次争斗,没想到最后所有敌人,都成了对抗万墟的同盟,叶辰也是无比的意外。
此行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拿到了兵字诀的终极奥义,地爆天兵!
“原来破开轮回天剑禁制的办法,就是用兵字诀的终极奥义。”
叶辰眉头紧皱,萧布衣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留下的秘籍玉佩里,有相关的因果。
兵字诀的终极奥义,地爆天兵,这是唯一破开轮回天剑禁制的办法。
只有掌握地爆天兵的神通,才能真正执掌轮回天剑。
然而,想领悟地爆天兵,需要以杀证道,杀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方可做到斩尽芜杂,执掌至高无上的轮回天剑。
“除了以杀证道,肯定还有别的法子。”
叶辰心中默默思索着,他的武道,自然不是不顾感情的杀戮,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领悟地爆天兵的精髓。
摇了摇头,叶辰也没有想太多。
寻找轮回天剑,这件事太遥远。
现在最重要的,是对抗万墟,想出破阵的办法。
如果九鼎大阵,彻底圆满,那绝对是地心域的末日,谁也不可能挡住。
一旦羽皇古帝降临,恐怕连任非凡都要死!
“任前辈也来了地心域?不知去了哪里?”
“算了,还是先回风家。”
叶辰有点挂念任非凡,当即辞别红霞仙子与萧轻颜,独自返回风家祖地。
魏颖还在风家祖地里,叶辰很是想她。
现在魏颖是他的女人了,两人有了绝对的关系。
叶辰想起魏颖那一幕幕的温柔,内心无比情动,如今万墟危机严重,能有魏颖陪伴在自己身边,自然是无比幸运的事情。
……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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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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