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男子出言道:“那贱人,被叶辰救了。”
“所以呢?”万金雄再猛吸一口手中的香烟。
“我会处理好的!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我会让他明白,五年前,他耀眼无比,五年后,他不过是一具尸体。”独臂人轻声道。
“今日葬礼结束后,我就要他死!”万金雄直视着林熊。
“好!”林熊扶着额头叹息,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男人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林熊还是妥协了。
此刻的林熊很是头疼,那人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在粤城拖住叶辰,若有能力,将其击杀。
虽然有助力,但叶辰的实力,仍然是个谜。
不光叶辰的实力是迷,那些家伙怎么发现叶辰也依旧是个迷。
林熊抬眼望了望天空,伸出手感受着秋雨的丝丝凉意,他的心情突然放松下来,与其患得患失,倒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抹杀掉叶辰,也许真的是一步好棋。
杀一个曾经耀眼到极致的京城武道第一人,倒是对他的武道能提升诸多。
不过,既然万金雄铁了心要报仇,那就随他去吧,自己兜着便是,若实在不可为,万家……
那便舍弃了吧!
就在林熊准备入灵堂的时候,身后却是响起了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看似沉重,却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正值林熊与万金雄几人疑惑之际,一口棺材被人抬到了万家灵堂之前。
“实在不好意思,叶某人来晚一步,一点儿心意,请万家主收下!”
叶辰内穿了一套平整的白色西装,没过膝盖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在数十米外,撑伞而立。
他一步步登阶,向着灵堂迈进。
叶辰的出场并没有引得众人观望,今日来往的社会名流数不胜数,不知内情的大有人在,而之前叶辰的所作所为,知情的人,今天才不来凑这个热闹,毕竟万家得罪了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他竟然真的来了!
还是如此的优雅与从容!
现场有人双手不自觉抖动起来。
杀了别人儿子,竟然还亲自过来吊唁?
还带了礼物——一口棺材?
万金雄虽然没有目睹儿子身死的样子,但现在的情形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万金雄的目光变得冷厉起来,直直望着叶辰,无尽杀意涌动。
叶辰似乎心有所感,抬眼淡淡的扫了一下万金雄,开口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市区街头公然调戏我朋友,事后还想置她于死地?你说这个账,怎么算?”
“难道你们万家真以为可以主宰他人生死?”
叶辰平静地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废话什么,既然来了,你的贱命,我收了!”万金雄开口道。
所有人都没料到事情会这样走向。
“万先生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发狂!”
“嘘,别说话,这都看不出来吗?有人砸场子来了!”
“万家似乎得罪了大人物,万家大少的身死可能与此人有莫大关系。”
“万家那少爷,伤天害理也算是死有余辜......”
来往吊唁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些眼见情势不妙,直接脚底抹油,开溜了。
大家都是金钱利益捆绑,一旦涉及生死,谁敢轻易站队?
更何况万家平日也没少欺压其他家族。
“诸位商界前辈们,无事便各自去忙吧,叶某与我万家有些旧怨清算,到时候伤到各位,可就得不偿失了,今日是我万家失礼,来日必登门道歉!”言语间谦逊有礼却是不容置疑!
一言既出,本就稀疏的人群,彻底散了个精光!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万金雄与叶辰四目相对,狠声道,此言一语双关。
“动手!”
万金雄厉喝一声,灵堂之前的广场上一道道人影蹿出,数息之间,百名私人护卫将叶辰包围。
“自己送上门来,倒是替我省了不少事儿,我可没打算给你留全尸!”
万金雄冷哼一声。
叶辰充耳未闻,目指星辰,丝毫没将万金雄放在眼里。
独自一人,继续登阶!
每进一步,他那凝实般的凌厉杀气就更深一分,一时之间,一人竟将百人逼退。
“老金,这些人可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吧!”独臂人林熊的声音传来,叶辰应声望去,人群中那毫不起眼的中年人正盯着叶辰不住地打量,断臂处衣袖随着风雨摇曳。
“是你!”叶辰轮回血脉还有一个好处,记忆力极其恐怖,他依稀记起了这个中年人。
虽然当年这个中年人并不是主角,但依旧和自己有因果沾染。
不过让叶辰意外的是,华夏的灵气异变,竟然让这家伙的实力增长到了这个地方。
这要是放前几年,根本不可能。
林熊冷哼一声:“叶辰,五年了,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正好,这断臂之仇,今日也与你一块清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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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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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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