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霄看到那数万大军,已经铁桶般将他与叶辰等人围住,顿时目光一沉,道:“魔祖无天,你想做什么?”
魔祖无天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北莽霄,我无意与你们北莽氏为敌,只是想向你探听一点小事。”
北莽霄道:“什么事?如果你想问进入玄海之法,我还是那句话,我也不知。”
魔祖无天道:“呵呵,你们北莽氏祖地,就在玄海边缘,你镇守那地方十几万年,怎么会不知道踏入玄海的办法?我看你是想独吞玄海的机缘,霄老弟,我劝你一句,吃独食没什么好下场。”
北莽霄道:“我真不知,而且玄海到底存不存在,还难说得很,我们在海边,只是看到海市蜃楼罢了,梦境般的存在。”
魔祖无天目光一寒,厉声道:“怎么不存在?传说万物母剑诀和荆棘王冠,就在玄海里面,你不肯说出入海之法,肯定是想独吞这两门九天神术!”
听到魔祖无天的质问,北莽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万物母剑诀,荆棘王冠?”
叶辰听到魔祖无天的话,心中一动,隐约之间,也是捕捉到一缕天机。
这缕天机,关乎到九天神术!
有两门九天神术,传说就在玄海里面!
分别是:万物母剑诀,荆棘王冠!
万物母剑诀,相传是鸿钧老祖,为了悼念亡妻,创造出的一门剑法,此剑法有造化万物,孕育一切的大气象。
而荆棘王冠,则是九天神术里面,最为特殊的存在。
这九天神术,其实是一尊王冠,由天地太初诞生出的荆棘编织而成,谁能戴上这王冠,谁就可以执掌荆棘杀伐的力量,非常的厉害。
而传说万物母剑诀和荆棘王冠,都在玄海之内!
玄海里蕴含的机缘,可想而知有多么丰厚,如果谁能踏入玄海,并得到那两门九天神术的话,足以逆天改命!
九天神术,一共就只有九门,每一门都无比珍贵,随便练成一门都可以雄霸天下。
旧日盟与万墟神殿,恩怨争斗严重,魔祖无天实力稍逊于羽皇古帝,如果最终开战,多半是难以取胜。
而想战胜羽皇古帝,这两门九天神术,却是关键所在!
所以,这数万年间,魔祖无天不止一次,威迫利诱,要逼北莽霄说出,进入玄海的办法。
但北莽霄却是无奈,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可惜魔祖无天不信。
甚至,魔祖无天还以为,北莽霄想吃独食,独霸那两门九天神术。
“魔祖无天,你不要逼人太甚,我们夫妇真不知道!”
北莽静也是开口,道。
魔祖无天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们夫妇野狼之心,人尽皆知,你们一个想执掌荆棘王冠,一个想执掌万物母剑诀,夫妻双神合璧,重现北莽荣光,天下无敌,等到那时候,我的位置都要让给你们了!”
叶辰脸色一沉,看来魔祖无天与北莽霄夫妇之间,误会实在太深了,已经无法化解。
也是,就算换做叶辰,也很难相信,北莽霄夫妇会不知道入海之法。
毕竟,北莽氏的祖地,就在玄海边缘,玄海里有两门九天神术,触手可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北莽霄夫妇,正是怀璧之人,遭到了魔祖无天的觊觎。
两门九天神术,这惊天的机缘,没有人能够抗拒。
像魔祖无天这种高手,当世排名前三,一般的武道神通,兵器法宝,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提升作用,也只有九天神术,这种逆天的神通,才能引起他的欲望。
况且,魔祖无天是著名的武痴,非常痴迷武道,足足两门九天神术,他岂能抗拒?
北莽霄沉声道:“魔祖无天,我再说一遍,我真不知入海之法,如果能进入玄海,我北莽氏早就搬进去了,怎么还会滞留到今天?”
魔祖无天呵呵一声冷笑,道:“你们掩人耳目罢了,背地里趁人不注意,肯定偷偷进入玄海,妄图窃取九天神术的机缘。”
“但你们气运浅薄,德不配位,始终没资格执掌九天神术,倒不如乖乖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们。”
北莽霄怒道:“不可理喻!你非要如此误会,那我也没办法,请你立即让开,我北莽氏族,不想与你们旧日盟冲突。”
说着,北莽霄祭出了一尊金色印玺,正是翻天印!
“呵呵,翻天印,鸿钧法宝,果然气象森严。”
魔祖无天看着那翻天印,赞许一笑,然后冷冷道:“可惜,你气运太差,发挥不出这法宝的威力,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即放下法宝投降,说出进入玄海的办法,我可奉你为座上宾,若你执迷不悟,别怪我无情!”
他话音一落下,周围数万大军,立即踏前一步,拔出兵刃,祭出法宝,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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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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