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血凝仟就在一座破屋前,将剑与后剑环绕着她。
“凝仟。”
叶辰快步奔了上去,与血凝仟四手紧握。
血凝仟道:“情况怎么样了?”
叶辰沉声道:“还可以,已经击退了常陌君与邪剑,但也只是击退,并没能杀死他们。”将战斗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血凝仟美眸望向帝剑,道:“帝尊,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帝剑道:“打开祖地禁制,回归铸剑之所,再追溯因果,查找邪剑的下落。”
听到帝剑想打开祖地禁制,血凝仟顿时一惊。
将剑与后剑,也是无比的惊讶。
将剑道:“帝尊,你要打开祖地禁制么?那铸剑之所,是我等噩梦所在,如果故地重游,只怕你我的道心,都要遭受反噬。”
后剑道:“昔日铸剑的手段,太过惨绝人寰,乃是我等噩梦,帝尊,你真要开启禁制么?”
帝剑神色平静,望了叶辰一眼,道:“无妨,有轮回之主在此,他会保护我们,至少,可以确保我们的道心,不会崩溃。”
闻言,叶辰心中一动,听帝剑的话,似乎那血家的祖地深处,有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而这个秘密,如果开启的话,可能会对将后帝三剑,造成严重的冲击,甚至令他们道心崩溃。
所以,帝剑需要叶辰的助力,帮他们守护住道心。
“没问题,三位前辈请放心,我可以助力。”
叶辰点头答应下来,他的鸿蒙大星空,对道心的守护,有非常强大的效果,甚至连心魔都可以抵挡。
得到了叶辰的承诺,帝剑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当下,帝剑在前面领路,将剑与后剑跟随在后,叶辰与血凝仟,跟随在最后面。
众人一路深入,来到了一处高峰之下。
帝剑道:“血家这片藏于深处的真正祖地,名为血幽谷,这座铸剑峰,乃是血幽谷的地脉核心所在,承载着所有的地脉风水,我们三剑与邪剑的气运源头,命运法则,都在这里。”
这高峰外形便如一把剑,陡峭冷峻,被一层黑色的禁制包围。
整个血幽谷祖地,到处破败荒凉,而这铸剑峰,却比其他地方,更为荒凉残旧,即便有黑色禁制笼罩,也能隐约看到里面倒塌的建筑。
“轮回之主,这铸剑峰,也是铸造出我们三剑,还有邪剑的场所,当时铸剑师所用的手法,极其残酷,甚至可以说是惨绝人寰,我们从诞生之处,便承受着鲜血的原罪,我如今准备重开铸剑峰,还请你守护我们的剑之道心。”
帝剑郑重望着叶辰,再次提醒道。
“三位前辈请放心,我会尽力。”
叶辰当即脚步一踏,浑身灵气释放,施展出鸿蒙大星空。
顿时,璀璨磅礴的星空图景,在铸剑峰上方展开,一缕缕古老的鸿蒙气息流转,将整个铸剑峰都笼罩住。
将后帝三剑,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有了这层鸿蒙大星空的守护,他们至少不会陷入道心崩溃的境地。
“那么,将剑,后剑,与我开启禁制吧!”
帝剑见有鸿蒙大星空的守护,心头便镇定了许多,向着将剑与后剑道。
将剑与后剑相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站在帝剑身边。
“剑开天门,破!”
随后,三剑冲天而起,齐声一声呼喝,帝剑后剑将剑的光芒,狂然爆射而出,如三轮日月悬挂在星空之下。顶点小说
轰隆!
三剑猛冲,势如破竹般,射向铸剑峰,瞬间打开了铸剑峰的禁制。
而随着铸剑峰禁制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也是冲入叶辰与血凝仟的鼻子里。
“好浓的血腥味,这里面发生过什么?”
叶辰眉头一皱。
血凝仟心中也是惊讶,道:“我也不知。”
她从来没有进入过铸剑峰,因为血家的人,从来不准她靠近。
这地方,据说是打造帝剑、后剑、将剑的场地,邪剑也是从其中打造而出。
三剑与邪剑的命运法则,气运源头,皆系于此。
“我们进去吧。”
帝剑神色凝重,似乎很不想踏入这地方,但为了追溯因果,锁定邪剑的位置,硬着头皮也要进去,不能逃避。
当下在帝剑的带领下,叶辰等人进入铸剑峰之中。
而一进入铸剑峰,那浓烈的血腥味,更是扑鼻而来,浓烈到令人反胃作呕的地方。
叶辰环视四周,却见这铸剑峰里,到处都有鲜血的痕迹。
这些鲜血的痕迹,早就干枯了,年代非常久远,只剩下一层黑色的血痂,但即便是这么久远的血迹,居然也有如此浓烈的腥味散发出来,着实是古怪。
而帝剑、后剑、将剑三剑,行走在铸剑峰之内,神色更是不自然,似乎有许多惨淡的过往被引起。
“三位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辰迫不及待问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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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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