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内心之中,也是暗呼庆幸。
如果常陌君的修为,还是百枷境六层天,那他对付起来,肯定无比棘手,哪里会有现在这么轻松。
“常陌君,我念你也是误入歧途,今天便给你一个痛快。”
叶辰目光凌厉,鸿蒙大星空之中,一颗星球渐渐显化出来。
那星球,正是万兽天星。
此前在黑暗禁海,古幽海城之中,叶辰解救小黄同类的时候,顺便收服了许多神兽。
这些神兽,全部安顿在万兽天星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这些神兽元气已经大大恢复。
这一下,叶辰祭出万兽天星,却见一头头神兽,狻猊、夔牛、梼杌等等,从星球上奔踏而出,咆哮震天,汇聚成兽潮洪流,向着常陌君扑杀而去。
叶辰也没什么折磨的打算,只想给常陌君一个痛快,尽早解决所有因果。
常陌君曾经,其实也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是武瑶忠诚的信徒,只可惜修炼嗜血冥功禁法,现在已经变得疯疯癫癫。
他造下的杀孽太多,叶辰自然不可能饶恕他,给他一个痛快,是叶辰最后的仁慈。
常陌君眼前那铺天兽潮袭杀而来,只感到窒息。
他修为跌落,而叶辰练成大千重楼掌,威势暴涨,此消彼长之下,他与叶辰的差距,彻底被逆转。
以前是他威压叶辰,但现在,轮到叶辰碾压他。
“不,我堂堂一代天武仙尊,怎么会陨落于此?”
“我还要执掌荆棘王冠,加冕为王,谁也不可阻拦我!”
常陌君声嘶力竭,大声咆哮起来,却是不甘心陨落与失败。
他目光闪烁,思绪电转,身躯一闪,飞到血神身边,然后竟抓着血神,往远方逃遁而去。
他很清楚,目前形势非常不利,如果战斗下去,他绝非叶辰的敌手。
唯有抓走血神,将来夺舍,再重铸荆棘王冠,他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想跑?”
叶辰看到常陌君想逃跑,顿时大怒,祭出天妖神索,喝道:
“天妖神索,给我束缚了!”
天妖神索横空飞掠,精芒闪烁,立即飞袭过去,将常陌君牢牢捆绑住。
“啊,轮回之主,你想杀我?我不会让你好过!”
常陌君被天妖神索捆住,却是无法脱身,自知必死,脸容顿时变得无比狰狞,抓着血神的身躯,道:
“你给我陪葬吧!”
话说完,他浑身灵气疯狂涌动,竟想突破天妖神索的限制,直接自爆。
他如果自爆的话,那血神也要跟着死。
“不好!”
叶辰大惊失色。
眼看常陌君就要自爆,拉着血神一起死,但就在这个时候,天空有中有一颗诡异的魔眼浮现。
那魔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上弥漫着一丝丝特殊的气息,这些气息,不属于现实世界,居然带有无无时空的韵味。
正是死兆魔眼!
“死兆星光,给我破杀了!”
一道冷冽严酷的喝声响起,却见死兆魔眼射出一道灰黑的光线,如刀剑般贯穿虚空,赶在常陌君自爆前,贯穿了常陌君的脑袋,直接将他杀死。
随后,一道黑袍身影,从死兆魔眼上浮现而出。
正是遮天魔帝。
“魔帝前辈!”
叶辰看到遮天魔帝降临,顿时大喜。
常陌君被击杀,天上地下,所有荆棘都枯萎掉,血神也得脱自由。
“想夺舍我?那我便炼化了你!”
血神看着常陌君的尸体,眼眸里射出仇恨的神色。
紧接着,他大手一抓,爆发出一缕凶芒,竟是直接炼化掉常陌君的尸体,将他的气血与修为,全部吞吃掉。
这一幕颇为血腥,血神头发飘扬着,似乎又恢复了昔日凶狠嗜杀的模样。
常陌君屡次想夺舍他,两人神魂碰撞过无数次,所以常陌君的气血修为,对血神毫无排斥,能被血神轻松吞噬掉。
而在吞噬常陌君的气血修为后,血神的修为境界,也隐约有突破的征兆,甚至即将斩断枷锁。
叶辰飞了过去,眉头轻皱,道:“血神前辈,你没事吧?”
血神道:“没事,小子,你又救了我一命。”
叶辰道:“你炼化常陌君的气血修为,真的没事?我似乎捕捉到了他的一点怨念。”
刚刚遮天魔帝出手,一击杀死常陌君,甚至灭杀掉常陌君的魂魄。
但,常陌君此人,修炼嗜血冥功,鲜血里蕴含着怨念,就算神魂灭亡,这股怨念也不会轻易散去,需要时间的消化。
而现在,血神吸收了常陌君的气血修为,叶辰只怕他出事,受到常陌君血念的冲击。
血神凝神感应一会儿,微微皱眉,不过还是道:“是有点负面的怨念,但我能承受,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炼化掉。”
说到这里,血神又舔了舔嘴唇,道:“这家伙的气血,可真是丰厚得很,等我彻底炼化,应该可以斩枷突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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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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