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的心魔修为,目前是第八层的水准,在得到天葬之门后,他将自身的心魔神通,与天葬之门融合,心魔剑气威力也大大飙升。
这铺天盖地的心魔飞剑斩杀出来,四周空间一阵动荡,一丝丝亘古的罪孽在疯狂蔓延,侵伐人的精神。
叶辰眼见那心魔飞剑杀到,却感到精神摇晃,内心深处的心魔,似乎要被勾引出来。
“鸿蒙大星空,开!”
叶辰急忙开启鸿蒙大星空,抵抗心魔,转头望向任非凡。
却见任非凡,依然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
嗤嗤嗤!
那无数把心魔飞剑,斩杀到任非凡身体上,却宛如雨点般,全部爆裂炸开,彻底粉碎。
哗啦,哗啦,哗啦!
一片片神圣光明,无比璀璨的浩瀚白光,从任非凡身上暴涌而出。
他的内心,仿佛只有纯粹的光明,纯粹的神圣,没有一点心魔罪孽的存在,那漫天心魔飞剑,对他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果然……”
帝释天看到心魔杀伐失败,脸容微微扭曲,眼神却带着一丝万念俱灰的黯然。
任非凡右手猛烈一握,无形的劲气释放出去,漫天心魔飞剑,一瞬间爆裂粉碎。
“我说了,我的内心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心魔,可以被你利用。”
任非凡凝望着帝释天,如同看着一具枯骨,眼神冰冷到极点。
帝释天惨然一笑,道:“任前辈,你认为你光明磊落,但你也是有心魔的,你的心魔,就是轮回之主,你想要辅佐轮回,战胜万墟,甚至是证道无无,这就是你的心魔。”
“凡有所求,必有心魔,只可惜,我的修为还不够,如果我的心魔神通,练到第九层的话,你未必能挡住我的杀伐。”
任非凡哼了一声,道:“想练到第九层,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话落,任非凡手掌隔空一震。
帝释天“噗哧”一声,张口喷出鲜血,一瞬间五脏六腑爆碎,受伤极重,体内有一粒尘埃飘了出来。
这粒尘埃,白光万丈,犹如霜雪般纯白,法宝气象极大,背后似乎蕴藏着万千世界。
“这就是雪葬星尘么?”
叶辰看着那尘埃,只感到内心一片宁静,仿佛站在雪后的世界里,可以听到天地自然的声音。
那尘埃,正是三十三天太上神器,排名第二的雪葬星尘,并不是杀伐的法宝,而是增益辅助之用,炼化之后,对道心增益极大。
如果帝释天能够炼化,他的心魔神通,足以飙升到第九层,可见这法宝的厉害。
可惜这法宝,威能太大,炼化颇为艰难,所以帝释天得到后,还没来得及炼化,目前他的心魔神通,依然是第八层。
而这雪葬星尘,对任非凡来说,作用也是异常巨大。
任非凡的武道,已经是非常强大,普通修炼不会再有突破,想要突破,只能是淬炼道心。
道心精进了,修为自然便能跟着突破。
雪葬星尘,正是增益道心的最好的法宝。
任非凡夺过雪葬星尘,握在手中,看着帝释天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了断?”
帝释天目光黯然,仰天长叹一声:“还是我自行了断吧,可惜我审判天下,洗清宇宙的心愿,终究成了泡影。”
声音落下,帝释天祭出一把心魔飞剑,便欲自尽。
“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喝声,骤然响起。
却见一只枯瘦的手掌,凌空降临而下,带着一股天君的威压,将帝释天的飞剑击落。
“嗯?”
帝释天一怔,却见虚空破裂,一个老者浮现而出。
这个老者,浑身弥漫出磅礴霸道的气息,透着一股永恒不朽,日月不灭的大气魄,竟然是无量天君级别的强者。
而且,更惊人的是,这老者的相貌,竟然与任非凡有三分相似!
“老祖!?”
任非凡看到那老者降临,也是吃了一惊。
却见那老者飞落而下,大手擒拿住帝释天,道:“帝释天,你负罪极深,可不能就这么便宜死了,你和帝释万叶的阴谋,已被羽皇掌教洞悉,你万死不能赎罪,跟我回万墟伏诛吧!”
帝释天道:“你是……”
那老者道:“我便是十大天君世家,任家的老祖宗,尊号独孤天君,任独行。”
帝释天听到那老者的名号,顿时惊愕。
叶辰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十大老祖之一,是任家的老祖。
那岂不是说,这个任独行,就是任非凡的老祖宗?
“你怎么来了?”
任非凡看着任独行,眼神非常的复杂。
他有许多个家,其中一个便是在太上世界,其实他就是太上任家之人,是任独行的后人。
当年十大老祖飞升,任独行在太上世界繁衍,任家血脉十分兴旺,诞生出任非凡与任天女两位绝世天骄,遭到羽皇古帝的忌惮。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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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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