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太上神器,第一是天君封神碑,第二是雪葬星尘,往后是四大仙池、鸿钧七宝、洪荒九门、十大天珠,再加上这大日金轮,刚好是三十三件。
至于轮回圣魂天,因为长久没有人执掌,而且轮回独尊,早已经剥离了排名,凌驾在三十三天太上神器之上。
曾经轮回圣魂天,还在榜首的时候,并没有大日金轮的存在,只是因为轮回圣魂天剥离了,空出一个位置,才让这法宝跻身进来。
虽然排名最后,但能跻身三十三天,可见太上天女的强悍。
任独行气息未复,这下抢攻,明显是拼命了。
他知道此战不能输,输了就没命了,所以就算抢攻,拼着反噬的危险,也要尽快击败叶辰。
叶辰看到对方这么凶悍,也是大为忌惮。
他伤势尚未恢复,面对这大日金轮的镇压,顿时感到无比的压力,仿佛有一轮烈日,兜头向自己炸来一般。www.
“轮回圣魂天,魂体转化,轮回魂体,开!”
危急关头,叶辰仰天暴喝,左手一撑,手心爆起一团黑芒,黑芒里闪耀出一个“鬼”字,那是灭鬼魂道的圣魂气息。
轮回圣魂天,瞬间开启。
却见一片灰雾朦胧,充斥着阴霾鬼气的天空,从叶辰头顶浮现而出。
轮回魂体,也是跟着开启,叶辰魂体转化,浑身气息疯狂暴涨。
这轮回圣魂天,叶辰虽只收集了一块碎片,但对轮回魂力的加持,却是非常巨大。
现在他肉身受伤了,精神可没受伤,灵魂力量释放出来,魂体转化,支撑起轮回圣魂的天空,抵挡任独行的攻势。
任独行的大日金轮,威如烈日般轰杀而来。
但这轮烈日,无法破解圣魂天空的气象。
叶辰的轮回圣魂天,硬生生挡住了大日金轮的进攻杀伐。
“什么!”
任独行五官扭曲,没想到叶辰还有这底牌。
“我许愿,大千重楼,威压八荒!”
叶辰仰天呼啸,祭出愿望天星,借着愿望天星的威力,再次施展大千重楼掌。
轰轰轰!
却见愿望天星之上,炸出了无穷掌影,每一道掌印,都带着大千重楼的威势,铺天盖地向着任独行杀去。
任独行脸色狂变,面对千万重掌印杀来,却是无法抵挡。
“天君威仪,摧天灭地!”
生死关头,任独行不能再压制修为,立即释放所有束缚,让自身的实力,恢复到无量天君的境界。
他境界一恢复,天君的威严爆发出来,一弹指,立即灭掉了眼前所有掌影。
以叶辰目前的实力,即便施展大千重楼掌,自然也不可能对抗天君,而且任独行还不是普通天君,而是无量境的天君,更不是叶辰能够对抗。
但任独行不再压制,而是暴露出真实修为,这场比武,他已经是输了。
“老前辈,承让。”
叶辰一拱手,收起愿望天星,道。
任独行在最后关头,强行恢复实力,对抗叶辰,那已经是违背比武的规则,自然是叶辰赢了。
“这……”
任独行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脸容瞬间黯然灰白,眼神已经是死了,万念俱灰的模样。
想到落败的后果,雪葬星尘带不回去,那肯定要被羽皇古帝杀死,他不禁冷汗涔涔,身躯抖得厉害。
任非凡踏前一步,道:“老祖,你输了,你走吧。”
随后,任非凡将帝释天的身躯,丢给任独行。
任独行浑身抖颤,眼神带着极大的恐惧,竟然当场向任非凡跪下,道:“小凡,我不想死,求求你,将雪葬星尘给我,让我带回去交差,否则羽皇古帝肯定要用极残忍的手段,将我折磨致死。”
他这一下下跪,让得任非凡也是大吃一惊。
“老祖,何必如此?”
任非凡连连后退,却不敢受任独行的跪拜,毕竟任独行是他的老祖宗,他连忙隔空御使灵气,将任独行扶了起来。
任独行又向叶辰哀求道:“轮回之主,求求你,将那雪葬星尘给我,我顺利交差后,羽皇古帝说过,会许我一个安稳余生,我以后便隐居,绝不与你争斗。”
叶辰看着任独行如此可怜的模样,心里又暗暗痛恨羽皇古帝的狠辣,道:“老前辈,对不起,我做不了主。”
任独行浑身哆嗦,万念俱灰。
任非凡道:“老祖,你带走帝释天,至少也算功劳一件,羽皇古帝未必会杀你。”
任独行苦笑道:“羽皇古帝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任非凡道:“总之,这场比武你输了,依照约定,我不能将雪葬星尘给你,请你见谅,你可以带走帝释天。”
任独行望了帝释天一眼,暗淡的眼神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或许,真如任非凡所说,能将帝释天这个罪人,带回万墟,也算功劳一件,可能羽皇古帝会开恩。
“心魔毒瘤,跟我回去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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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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