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郑珊青这才心满意足的端起手中茶杯,那飘香四溢的芬芳依旧,茶面却是多了几分血色与腥气,少女将面前的整杯盏茶一饮而尽:“影子,去执行吧!”
黑暗中一抹黑影消失,毫无疑问,先前少女的指令,也是下给那神秘人的。
“你到底是谁呢?”郑珊青望着遥远天际那冲宵的幽蓝渐渐被灿金色的光环所驱散,下一秒,一股冲天的热浪袭来,吹拂了她那披在肩头的轻纱,露出了一抹温润。
“谁能跟姜神羽搏杀到此等程度……”郑珊青呢喃道。
……
此刻叶辰与姜神羽的站台之上,硝烟散去,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模样,台下的看客皆是愣目以视。
“什么情况,这等杀招竟是连擂台都是不曾毁坏?”
“天呐,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众人瞧着眼前仿佛未曾发生过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看呐,叶弑天和姜神羽!”
循声望去,不知何时,两人的身前,站了一位中年男子,眉宇之间,竟是与姜神羽有些相似。
“你们快看,是姜家的二爷!”
“是他老人家出手,我们才幸免于难,天呐!”
……
战台之上的中年人横眉喝斥道:“神羽,此等鲁莽,殃及无辜,我姜家还如何在这幽天古城立足!”
姜神羽眼眸一缩,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哪还有刚才那一副傲气凌人,杀尽天下的风骨?
“二叔,我……”姜神羽讪讪一笑,开始解释。
中年人眉眼之间虽有责怪,但那语气之中,可尽皆都是骄傲之气,今日一战,他这侄子姜神羽怕是会扬名幽天古城年轻一辈。
有后辈如此,怎能不喜?
漫不经心地听着姜神羽的解释,但目光却是转头望向了叶辰。
“年纪轻轻,看似不过还真境,却有此等实力,还是一位炼丹师,着实可敬!”
这是中年人对叶辰的第一句评价,他直视着叶辰,似乎要看穿其神魂一般。
“又是一个实力凌驾于我的强者!”叶辰暗自咋舌,看来这姜家,也是一股超级大势力,就是不知道面前的中年人与幽天殿那两尊妖族圣强相比,孰强孰弱?
听得中年人的评价,叶辰可不敢妄自菲薄,抱拳以示尊敬:“前辈,不过是侥幸!”
姜神羽不知对二叔神念传音说了些什么,中年人望向叶辰的目光有些许的异样。
“小友来自何方?你身上的气息似乎不属于这里。”
“地心域。”叶辰想了想还是道。
“地心域?”中年人思虑几番,“这失落之海之地已经甚广,地心域倒是不曾听闻!”
叶辰一怔,这才想起,关于地心域,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此地与地心域也有些距离。
“一偏远之地,前辈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叶辰不卑不亢地答道。
“来此幽天古城,是为何?”中年人眼中精芒一闪。
叶辰眸子微眯,想到此前和任非凡路过一片幽冥圣花之地,任非凡解释过此物,便道:“实不相瞒圣尊,我一至交好友,神魂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听闻失落之海有至宝灵材,幽冥圣花!”
中年人听到此处,眉头紧皱,只听得叶辰继续道:
“晚辈自知实力低微,但奈何救友心切,不顾阻拦横渡失落之海而来!”
中年人却是有些嗤鼻,眉头一皱:“就你?”
不是姜家二爷妄自菲薄,这失落之海腹地的风暴力场,连他都是不敢轻易涉足,要不然凭借其家族的实力,早开始向外扩张势力地盘了,怎会甘心偏居此隅?
“自然不是,晚辈偷偷出门,遇到风暴时,差点身陨,若不是家师相救,已经命丧黄泉了!”
“嗯?”中年人闻言一惊,这小子的师傅难道是隐世强者?
此子还真境就能战百伽境,其师傅有能横跨失落之海,修为绝对远超自己!
“你师傅现在在何处?”中年人语气也变得逐渐温和起来,在他看来,叶弑天,不可得罪!
叶辰对这老家伙的警觉也是颇为头疼,先前与姜神羽这般大战,在这位面前,都被只手抹去了战斗痕迹,甚至战斗余波连一只老鼠都是未曾伤及。
可见巨大的实力鸿沟摆在眼前,要是一旦被发现身份,那就是羊入虎口。
至于他说的师傅,不过是谎话。
就算被细查,他此前和任非凡出入应该也会有人注意到。
任非凡和他亦师亦友,这个谎言也没有任何破绽。
关键任非凡的存在,碾压一切。
“家师,尚还在失落之海腹地寻找幽冥圣花……”叶辰言及此处,便道,“是我实力低微,拖了老师后腿,他以通天手段将我送出,并嘱咐我在这幽天古城等他!”
叶辰娓娓道来。
“今日我来此,纯属是意外,观战到姜神羽与那郑屹一战,因自幼习得轮回推演之术,观得那郑屹乃是凶星,贸然出手,会沾染因果,这才制止!”
叶辰解释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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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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