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晟与阴阳神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叶辰甚至授予了他阴阳神殿第二重的掌教指环。
他不知何故,执意要进入旧日盟,现在表面上,是旧日盟的弟子,但实际上,是阴阳神殿的人。
这下看到叶辰遇险,夏玄晟立即动手,拔刀袭杀魔祖无天。
那是无想的一刀,刀锋的气势,已经达到了现实的大圆满,代表着鸿钧刀法的最高奥义。
“嗯?连你也要背叛我?”
魔祖无天觉察到那无想的一刀斩来,脸容微微一扭曲,反手一掌,将夏玄晟连人带刀,打落在地。
“噗哧!”
夏玄晟的身躯,狠狠坠落在叶辰跟前,浑身骨骼爆碎,吐血连连。
他无想的一刀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过现实的法则,根本伤不到魔祖无天。
“殿主,对不起……”
夏玄晟咳嗽着淤血,苦涩的目光望向叶辰,随后闭上了眼睛,彻底重伤昏迷过去。
这一声“殿主”,叶辰听在耳里,内心大为震动。
而幸好有夏玄晟一刀的袭击,魔祖无天气机被扰乱,那九幽魔天掌威势削减了大部分。
叶辰趁此机会,反手一招大千重楼掌,与九幽魔天掌碰撞,抵消了魔祖无天的威压。
但,连番使用大千重楼掌,叶辰状态已经很不妙,浑身筋骨撕裂般的疼痛,灵气被剧烈消耗。
“墓主大人,我来助你!”
九幽邪君深感事态严重,立即倾注出全部能量,灌注到叶辰体内。
轰!
顿时,叶辰气息飙升,修为境界直接达到了百枷境四层天!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修为,而是借用了九幽邪君的力量,但那股浩瀚凶悍的旧日威势,却是瞬间震荡全场,令人动容。
“很好,石擎天,你也要与我决裂了。”
魔祖无天扫视一眼,捕捉到叶辰背后九幽邪君的气息。
九幽邪君借着叶辰的喉咙,吐声道:“无天师兄,轮回之主毕竟是你的师侄,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万墟,何必自相残杀?”
魔祖无天哈哈大笑,道:“抱歉,我也不想自相残杀,但轮回之主必须死,如果他不死,那就是我死。”
他很清楚,叶辰站在遮天魔帝这边,以后他要夺舍魔帝,叶辰必定阻止。
双方迟早要决裂,既然如此,倒不如早点除掉叶辰,也能解决后顾之忧。
只要叶辰死了,他就可以放心夺舍遮天魔帝。
一旦得到了新的容器,他有信心,独自对抗万墟。
九幽邪君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暗中向叶辰道:“墓主大人,马上离开!就算无天只是分身,我们也不是敌手,趁早逃脱为妙,我保护你!”
叶辰心中一凛,魔祖无天的修为,达到无量境的后期,已经是永恒不朽的境界,就算是一具分身,都无比强悍,如果强行作战,他的确是危险。
除非,能动用止水的一剑。
但,先不说止水剑道的可怕反噬,现在周围天地灵气与法则,都被压制,叶辰根本没有出剑的机会。
“走!”
叶辰当机立断,立即祭出黄泉图,将纪思清、顾屠苏、顾玺,还有昏迷的夏玄晟,都安顿了进来。
“虚灵神脉,开!”
紧接着,叶辰暴然开启虚灵神脉,阵阵空间之力,从他血脉里释放出来,不断突破周围的封锁。
叶辰御空飞逃,往外奔掠而去。
“在我眼皮底下,你也想跑?未免太过天真。”
魔祖无天不屑一笑,坐在黑色莲台上,犹如磐石般岿然不动,右手虚空一抓,周围气流旋转,罡气暴动,在他手中汇聚成了一口无柄的长剑。
“九幽魔剑刺,去!”
魔祖无天屈指一弹,手中长剑飞射而出,如黑色闪电般,直接向着叶辰后背心刺杀而去。
“天武真玄盾,护!”
九幽邪君借着叶辰的躯体,反手打出一片灵光,灵光汇聚成一面盾牌。
叮!
魔祖无天飞剑刺杀而至,击在盾牌上,将盾牌贯穿,但剑势也消耗殆尽,掉落地上。
魔祖无天所使的招法,都是旧日的武道,而九幽邪君,也是精通旧日,所以,与魔祖无天见招拆招,勉强也可抵御。
魔祖无天在电光火石间,连出数十剑,都被九幽邪君全部拦下。
而叶辰趁此机会,已经快逃离魔祖无天的杀气笼罩。
“很好,石擎天,你倒是处处与我作对,欺负我分身微弱是吧?”
魔祖无天哼了一声,他这具分身,其实威势并不弱,但毕竟不是真身,诸般旧日武道,威压有限,却难以压制九幽邪君。
毕竟,九幽邪君也精通旧日,刚好将他克制。
“那我倒要看看,这法宝你如何抵挡。”
“魔罗经幢,给我镇压了!”
魔祖无天一声暴喝,手掌之上,陡然显现出了一座黑色经幢,这座经幢,上面遍布了一种上古的铭文,密密麻麻,犹如天书文字般复杂,一转动起来,经文剧烈摩擦碰撞,化作了一篇篇漆黑深邃的文章,那一篇篇文章上,书写着古老的魔佛气息,魔道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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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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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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