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鸣凤摇头道:“不会的,他家族命牌已经碎裂,证明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存活,他就是死在这地方,但不知骸骨到哪里去了。”
叶辰目光冷冽,道:“那再找两天,如果两天后,还没有结果,我们便离开。”
叶辰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如果真没结果,他打算直接离开,另外再想办法,去接近那羲玄天,总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羲鸣凤颇有些失望,道:“好,叶兄,便依你所言。”
接下来,三人继续在地渊深悬里寻找,如此过得两天,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羲鸣凤脸庞一片死灰,这结果,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难得有叶辰陪伴,可以解决掉地渊深悬所有魔物的威胁,但偏偏找不到羲伏天的骸骨,注定要无功而返,无法通过考验,就不能重返家族。
羲鸣凤内心里,自然是万分的痛苦。
“鸣凤公子,我们走吧。”
叶辰却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准备离开。
羲鸣凤痛苦点点头,也是无奈。
叶辰运转八部浮屠气,浑身佛光环绕,笼罩住纪思清、羲鸣凤两人,御风升空而起,返回外界。
“嘿嘿……”
就在叶辰三人,刚刚升空,后背空门大开的时候,一道阴冷的笑声,突兀响起。
随后,却见一道尖锐的金光,如刀似剑般,从一旁爆杀而出,向着叶辰后背刺杀而去。
这是偷袭!
叶辰眼瞳一缩,万万没想到,背后居然有敌人隐藏,在他最疏忽的时候,给予他最致命的偷袭!
偷袭者隐藏得非常好,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都没有暴露,更没有出手,一直沉住气,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现在叶辰准备离开,精神防守松懈了,偷袭者才暴起进攻。
这一道金光,凌厉万分,令人难以防备。
“想偷袭我?”
叶辰脸容扭曲了一下,反应也是非常快,眼看那金光爆杀而至,立即开启赤尘神脉。
铮!
赤尘神脉一开,一套黄金战甲,覆盖在叶辰身上。
那道杀伐金光,击在战甲上,爆起火星,将战甲击穿,但杀伐的势头也刚好尽了,金光消散而去。
“是谁?”
叶辰咬了咬牙,偷袭者实力并不弱,能一举击穿他的战甲,修为应该有百枷境六层天。
这一下偷袭,纪思清与羲鸣凤,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偷袭者针对的,是叶辰一人,如果那杀伐金光,是射向他们,那他们就死定了,绝对没有防备的可能。
“轮回之主,果然是强悍,这都杀不死你。”
一道赞叹声响起。
却见黑暗深渊之中,空间扭曲,一个身穿金光道袍的老者,浮现而出。
那老者身形虚幻,竟然不是人体,而是纯粹灵气汇聚而成的灵体,看模样是一个器灵。
“咦?”
叶辰看着那老者,发现老者的修为气息,只有百枷境四层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大。
但刚刚偷袭,那杀伐金光的威能,绝对不止百枷境四层天。
叶辰心想,这老者是器灵,显然是借助了法宝本体的能量,才能爆发这么厉害的攻击,只是不知是什么法宝。
“塔老,是你!”
羲鸣凤看到那老者,却是惊骇万分,瞪大了眼睛。
叶辰眉头一皱,道:“这老家伙是谁?”
羲鸣凤道:“是天地玄黄塔的器灵,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叶辰道:“天地玄黄塔,羲玄天的法宝?”
他登岛的时候,似乎听镇守者说过,羲玄天最近,在淬炼法宝天地玄黄塔,所以登岛之人,都要缴纳法宝材料供奉。
羲鸣凤道:“没错,天地玄黄塔,乃是三十三天太上神器,鸿钧七宝之一,也是羲玄天的本命法宝,这个老者,便是器灵。”顶点小说
叶辰听到羲鸣凤的话,隐约间捕捉到天机,当初阴阳神殿的地脉,似乎就是被羲玄天,用天地玄黄塔打碎的!
那塔老冷眼看着羲鸣凤,讥笑道:“羲鸣凤,你居然敢勾结轮回之主,图谋颠覆我天羲古族,该当何罪?”
羲鸣凤道:“塔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塔老是天地玄黄塔的器灵,居然也来到地渊深悬,而且看他的模样,似乎在此地很久了,难道他也想寻找羲伏天的骸骨?
隐约间,羲鸣凤只感到此事背后,绝对另有蹊跷。
塔老冷笑道:“不用你管,你这个叛徒,竟敢勾结轮回,等我杀死了轮回之主,再叫你陪葬。”
说罢,塔老目光盯着叶辰,又嘿嘿笑了起来,道:“轮回之主,我本来还想直接偷袭杀死你,好让你死得痛快点,没想到你硬要自寻苦头,现在想死,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叶辰脸色一沉,道:“当初阴阳神殿的地脉,是你砸碎的?”
塔老道:“是我又如何?”
“找死!”
叶辰顿时暴怒,一掌如山崩海啸,狂拍而出,周围黑暗深渊,层层爆裂,有无穷的神光炸了出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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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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