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羲岛,剧烈震荡起来,外面千百座山岳,轰隆隆崩塌,地底板块也开裂了,有地下岩浆爆流出来,到处都是飞禽走兽惊逃的叫声,一片混乱。
但,天羲岛的地脉,毕竟积累深厚,在激烈的震荡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而叶辰大千重楼掌的掌力,也被消解了。
“好机会!”
羲玄天趁此机会,立即一步掠出,破杀虚空,大手一挥,一座巍峨宝塔,从他手中浮现,随后凶猛向着叶辰砸去。
这座巍峨宝塔,正是鸿钧七宝之一,天地玄黄塔!
叶辰刚用完大千重楼掌,气息还没恢复,眼看那天地玄黄塔砸下来,形势顿时凶险万分。
“愿望天星,给我挡住!”
幸好,叶辰反应极快,一声暴喝,立即祭出愿望天星,牢牢挡在自己身前。
砰!
羲玄天的天地玄黄塔,狠狠砸在了愿望天星上。
宝塔与星球激烈碰撞,顿时掀起了无穷的风暴,四下空间剧烈震荡起来。
“该死!”
羲玄天咬了咬牙,却没想到叶辰反应这么快。
在愿望天星的反震下,他只觉一阵巨力传来,连忙往后退去。顶点小说
叶辰也受到了极大的震荡,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默默调息。
这羲玄天,不愧是百枷境七层天的强者,而且修炼星辰变后,实力又有巨大的进步,现在他带给叶辰的压力,非常大,这场生死决战,连叶辰都不敢说能必胜。
“叶弑天,你的实力,超乎我的想象,看来想杀死你,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羲玄天委婉叹息,也感到叶辰的实力,实在有点变态,区区半步太真境而已,居然让他感到这么棘手。
“罢了,就算战后陷入极大的虚弱,我也要先将你杀死再说。”
羲玄天双手高高举起,仿佛要将整个星空,拥入怀里,眼眸有决绝之意。
“星辰变,万阳崩灭!”
浩荡的吟唱声,从羲玄天口中发出,星辰变的秘法,催动到极致。
惊人的一幕,就此出现。
只见夜空星穹,骤然出现了一轮轮的烈日,将整片黑夜,重新照成了白天。
嗡,嗡,嗡,嗡!
一轮轮的烈日,仿佛受到感召般,陆续在天际浮现。
眨眼间,足足有成千上万的烈日,悬挂在天穹上,爆发出极其恐怖的炽烈温度。
千万个太阳的照耀,可怕的温度降临下来,大地森林瞬间爆燃,连石头都被可怕的高温,炸得碎开,天羲岛下方的海水,嗤嗤蒸发,一下子蒸发了亿万吨,化作重重水汽升空。
而这些水汽,又化作暴雨落下,但雨落到半空,立即被千万个太阳的滚烫温度,蒸发无形。
“好烫!”
全场的观众们,纷纷骚动起来,急忙运转功法,守护自身,免得受到太阳光芒的射杀。
千万个太阳,悬浮天空,所爆发出的恐怖高温,只怕连钢铁都可以融化了。
所有人惊愕的看着羲玄天,眼神带着无比的震撼。
羲玄天这一招,正是星辰变最厉害的杀招,名为“万阳崩灭”。
太阳,也是星辰的一种,而且是最大的星辰。
星辰变最厉害的杀伐,便是召唤千万轮太阳,齐齐爆炸,让敌人在恐怖的高温与爆炸里,彻底灭亡。
“什么!”
叶辰看着那千万轮太阳,悬浮天空的辉煌画面,脸色顿时变了。
他凝神细看之下,也无法看穿这杀招的气机。
因为,召唤太阳,万阳崩灭,是星辰变最后一成的内容。
叶辰从罗奚那边,学到了九成的内容,而最后一成,连罗奚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知。
现在,看到羲玄天的手段,叶辰终于明白。
星辰变最终的杀招,就是召唤太阳,以千万轮太阳崩灭爆炸为代价,将敌人彻底灭杀。
“叶弑天,我会将你,葬在太阳里!”
羲玄天目光冷冽,飞到高空,身后背景是千万轮的太阳,他威严得如同古老的太阳战神一般,俯瞰着叶辰,便如俯瞰一只蝼蚁。
轰!
下一刹,羲玄天一挥手,那千万轮太阳,便是裹卷着恐怖的火焰风暴,铺天盖地,向着叶辰疯狂炸去。
叶辰瞳孔收缩,只觉亿万个宇宙,所有太阳恒星,都在这一瞬间,兜头向着他炸来。
那恐怖的烈日气焰,比起他的太阳仙煌斩,还要激烈亿兆倍,简直无法用尘世间的语言来形容。
这是洪荒禁术,星辰变的最终奥义!
叶辰彻底窒息了,那一轮轮的太阳,在他身边爆炸,虚空都被碾碎,所有存在的一切,都被淹没在烈日的风暴下。
无法形容的高温滚烫,让得叶辰浑身肌肉经脉,剧烈扭曲疼痛起来,几乎要被烧焦。
危急之中,他只能用黄泉图,愿望天星,万妖仙池,灵碑等等,暂时保护住身体。
但,千万轮太阳的爆炸,简直是无穷无尽,他却不可能一直防守下去,迟早有被攻破防御的一刻。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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