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还听到了血龙的抱怨。
“主人,这盒子莫不是鸿钧前辈造的?怎会坚硬到如此地步?罢了罢了,你自己想办法打开吧。”
叶辰听到声音,睁开双目,眸子一凝。
随手一接,抓住了飞过来的东西,将其塞入怀中。
他在此地已经修炼了一天一夜。
自从那盒子吸收了万毒天珠的全部毒气之后,又回归于平静。
叶辰想方设法,欲从盒子里提炼出几分毒气,用于荒魔天剑和灾难天剑的淬炼。
那盒子似乎也通其心意,无意间释放出一分毒气。
起初叶辰只觉得盒子小气,可当他将毒气融入灾难天剑时,竟然引领无尽的灾气淬炼升华。
那丝毒气,竟然被盒子炼化成了黑暗本源。
这让叶辰对盒子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他睁开双目之时,荒魔天剑浮现眼中,在兵、阵二字诀的淬炼之外,还有魔气缠绕其上,无比浓郁。
叶辰动用荒魔天剑的部分力量,直指天际,剑锋魔云滔天,极致内敛的光华,无声无息撕裂苍穹!
荒魔天剑超越巅峰,已经咫尺之远。
不愧是栖息着旧日之主魂魄的天剑,待他找到下一个容器,打发旧日之主的魂魄,安置好武瑶,必定要持此剑大杀四方。
他将荒魔天剑淬炼到巅峰之后,再无任何喂养。
从剑种到巅峰,期间耗费的资源与精力可想而知。
当他对剑道的理解越来越深入,才发现天外有天,剑外有剑。
一把剑,绝不止一个巅峰。
尤其是擎天之柱般的八大天剑。
一念至此,叶辰收剑入体。
天空彼端,云霞绽放,绚烂的虹桥沿展直下,跨过高耸的山峰,穿过云雾,直达叶辰所在的悬崖边缘。
“轮回之主,还请上来一叙。”
森罗天君的声音响彻空谷。
叶辰稍一迟疑,立马便答应了。
恰好他也有些疑问,想向森罗天君寻找答案。
沿着虹桥,他再次来到了森罗天君所在的一方小世界。
这方世界简约至极,充斥着浓烈的灵韵,所有的一切都只为那颗连接万物的巨大心脏服务。
叶辰再次见到森罗天君的心脏时,依旧被震撼到了。
到了他这一级别的天君强者,果真是一滴血可化万物,一根发丝可通苍穹。
只是这森罗天君被鸿钧坐下的凶兽毁灭了,肉体伤势严重,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直面这颗庞大的心脏,叶辰总能感觉到,森罗天君正笑意盎然看着自己。
“叶辰小友,此番唤你前来,当是感谢你出手,拯救了我罗生古族。”
森罗天君缓缓说道。
“前辈客气了,你们奉任前辈为天命圣帝,而任前辈又是我的护道者,况且罗奚长老强压心魔,将星辰变传于我,这等恩情,足以让我出手。”
叶辰即刻答道,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唉,老夫活了数十万载,从未想到我罗生古族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被一帮不入流的邪魔妖道侵略至此。”
森罗天君语气唏嘘,怀有无尽的感叹。
“不单单是罗生古族,其他两大古族,如今也正在走向衰落。”叶辰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罗生古族受前辈您的伤情影响,整体血脉趋于衰落,无法再出绝世天才,从而在三大古族的竞争中落了下风。”
“天羲古族血脉旺盛,但是极其跋扈,目中无人,骄兵必然落败。”
“至于玄真古族,十分强大,乃为三族第一。可是隐居世外,不问世事,缺少了鲜血的杀伐。”
叶辰没有避嫌,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想必三大古族的族长比他看得透彻,只是顽疾已久,不易去除。www.
森罗天君沉默半晌,忽而说道:“你若能入我罗生古族,我一族的领地又何止这无尽海域的角落?甚至连外围那无天执掌的黑暗禁海都可以霸占吧。”
叶辰笑笑,不说话。
他有自己的棋盘有走,有自己的目标,他终将要前往太上世界,不可能成为其他势力的附庸。
就算森罗天君说要把罗生岛让给自己,他也不一定会继承。
不过眼下,他深知森罗天君找他过来,绝不是为了谈论罗生一族的发展方向。
以不变应万变,他沉得住气。
果然,森罗天君忽然间话锋一转。
“轮回之主,恕老夫斗胆一问,你对付万毒天珠的制胜法宝乃为何物?”
森罗天君开口问,语气当中竟然带上了一抹罕见的急切。
叶辰眼神微微一凛。
太阳赤煌斩下掩盖的小动作,果然不能瞒过这些老家伙。
不过他也不慌,压根不怕这些人起夺宝的心思。
“那是一个普通的盒子,是任前辈从失落时空回来之后交由我保管的。”
他搬出了任非凡这座大靠山。
就算这些老妖怪级别的人物对他有抢夺的念头,任非凡的那把剑也能让他们压下贪念。
森罗天君显然不是这番意思。
他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寻你前来的确有一事相求,关乎我的寿命。”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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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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