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鹰嘴战士出手之际,无数的云卷化作黑色浓雾,布满神秘的符文。
就像是一颗流星极速坠落,将这天际的白昼光亮彻底掩埋。
这其中蕴含着浓烈的大道规则,并且有天崩地裂的景象出现,鬼哭魔叫,那黑云之中,诞生了无数的怪异人头。
他们挥舞着,嘶吼着,于茫茫天际俯视众人,像是地狱来的恶魔军团。
那惊悚至极的咆哮声不绝于耳,让许多人都承受不住,捂住了耳朵,手指间渗出了鲜血。
霸刀尊者与天龙真人所凝结出来的攻击,被这滔天的魔云给击得粉碎。
二者万万没曾想到!这山脚下的一个护卫,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他们都受了些伤,不得不往后退去,而那鹰眼战士则是傲然立于天地间,宛若一尊巍峨战神。
他可是来自太上世界,并且九鼎的规则,让他尽可能的减少了地心域的规则限制,甚至还有羽皇信仰之力守护,诸多武道施展可能比太上世界还要强大几分。
又岂会害怕地心域的一些存在。
这一次,羽皇古帝的决心极其之强!
“让本王来!”
黄金狮子往前暴冲,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
璀璨至极的大道与虚空当中演化,周围的空间都承受不住这般威压,寸寸崩开,苍穹裂开了巨大的缝隙,而地底也为之陷落。
谁若是迎上了这一招,恐怕会被黄金狮子所演化的大道,给崩得粉碎。
有两名太上世界黑羽族的战士神色变了变。
那名鹰眼战士乃为护卫统领,即便见多识广如他,也面色稍显凝重。
若是换做以往,他抬掌间,便可将这黄金狮子镇杀。
可今时不同往日,无数年前,洪天京被太上天女镇压,连带着他们这些洪家亲卫的气运也被影响,现在正是复苏之时。
否则又怎会被这小小的下界生灵给缠住。
鹰眼战士正打算集身边两人之力,共同构建阵法,将黄金狮子的这一招给拦下来。
而背后却涌来了一阵力量,注入体内,顿时令其为之一震。
“去将其干掉,它的血液可助我恢复些许修为。”
耳边传来的,正是洪天京的声音。
鹰眼战士大喜,洪天京给其注入的力量,来源于太上世界,含着无穷的大道规则之力。
比起下界来,灵力的深厚程度不知道高了多少,而且具有本质上的区别。
要知道,自从洪天京脱困之后,羽皇古帝可是给了洪天京诸多神物和底牌啊!
这一鼎,在羽皇古帝眼里,只许胜,不许败。
鹰眼战士的实力瞬间变强大了百倍,他一步往前迈出,浑身的气势不断攀升,那天空之上汇聚了万般骷髅与恶鬼的魔云也降临到他身边,整个天地为之轰鸣。
他挥出一拳,以点引面,无数的黑气轰隆隆逆流直上,将那炽盛的金黄色光芒尽数吞没。
黄金狮子神色骇然,他的神通宝术,自从诞生以来便无往不利,不知击败了多少强劲的对手。
可今日,却被这蕴含着太上力量的魔拳给砸得粉碎,而它自己也遭受了沉重的一击,整个身子缩小了一大圈,从半空中无力坠落。
他那强盛的身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被恶魔噬咬而尽,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此时,地心域上的人无一不是为之震动。
那坐于天柱山上的男人还没出手,他的下属就已经击退了地心域中,实力绝顶的黄金狮子。
这般无匹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像是其他域的强者能够使出来的。
只能是来自于太上世界。
无论是黄金狮子,还是霸刀尊者与天龙真人,都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的神色都变得极为难看,甚至于有些悔意。
这时候,他们看向洪天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就像是盯着一个怪物。
洪天京淡然自若,浑身上下王者之气凛然。
他所给的力量,来自于羽皇古帝,蕴含着极为浓烈的太上威压,无形之间就给这片天地造成了强烈的震慑感。
“哼,我万墟神殿的威严,岂是尔等蝼蚁能挑衅的?”
洪天京语气不屑,极为淡定。
当听到“万墟神殿”这几个字,所有人的脸色再一次变化。
而这一回,却是彻彻底底的忌惮与害怕。
那鹰眼战士也似乎是得到了洪天京的眼神示意,他狞笑一声,滔天的黑云再次化作一道锋利黑芒,奔向那黄金狮子。
后者本就受了重伤,现在被无尽的虚空锁定,那不可一世的尊容,竟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惧意。
“不……不要杀我。”黄金狮子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唯有等待死神降临。
鹰眼战士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那魔云迅猛之极,猛地切了下来!
黄金狮子即将在这等斩破天地的气势面前,裂为两半!
何等凄惨!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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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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