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名为天剑派,宗门当中有一秘境,据说是鸿钧老祖留下来的,曾经演化过无无。
当然,那只是宗派的祖先所说,后人并没有证实此事,而且这玄海当中的人对此大多都是嗤之以鼻,表示不信。
整个玄海,都是由鸿钧老祖的眼泪化成的一方大世界,谁走出去都能说自己的宗门与鸿钧老祖有关。
当叶辰走进去的时候,却皱了皱眉。
那所谓的灵气屏障,似乎是假象,用来吸引人眼球的,实际上位于山谷当中的宗门,并没有如此好的修炼环境。
与这玄海中的其他顶级宗门来比,此处确实差了不少。
二人继续前进来,来到了紧闭的古朴大门前。
在那大门上方,有一把巨大的天剑直冲云霄,恢弘凛冽,不过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无人修缮,天剑之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磨损。
叶辰一步跨入门内,而此时,他那庞大的气海当中,龙渊天剑竟然产生了丝丝暴动。
抬头望去,原本残缺破烂的巨大天剑,竟然涌动着一丝璀璨的光芒。
秦鸿毅也恰好见到了这一幕,内心大为震动。
那把巨石天剑是天剑派的创始人留下来的。
被印刻在大门之上,作为宗派鼎盛的标志。
据闻这把天剑若是碰到了有缘之人,便会自动苏醒,重新变得无比强势。
多少年了,这门口的天剑第一次有了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无形的大道联系,似乎在此时结合起来,连叶辰也来不及反应,他体内的三把天剑,皆是分出一缕光芒,进入那宗门上方的残破大剑之中。
嘭!嘭!嘭!
天剑产生的异变极其迅速,甚至往下坠落,轰开了那扇大门。
怒吼之声不知从哪儿传来,遥远浩瀚,无散发尽的光芒,似乎是一头从海潮当中汹涌奔出的怪兽。
如同浪潮般汹涌的感悟袭来,蕴含着强大的武道意念,叶辰不再犹豫,直接动用了轮回血脉,将其全部包裹,进入意识海当中,进行炼化。
无尽的剑光汇入其中,修补好了巨石天剑的漏洞。
不过就在此时,天剑陡然变化,峰回路转,那所谓的天剑顷刻间恢复原状。
而叶辰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把龙渊天剑,看上去毫无反应。
二者之间似乎产生了联系,又似乎没有任何互动。
秦鸿毅的眸子越来越亮,他现在绝对相信,叶辰是与天道剑论有关联的存在!
“这把剑千万年来就没有人催动过,叶兄,你的天赋冠绝常人!我想你肯定能成为这剑道领域当之无愧的大家!”
秦鸿毅连声惊叹。
叶辰则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此番跟着秦鸿毅进来,就是为了打探那一丝鸿钧老祖的剑气!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来看看!
这天剑派与其他宗门并无两样,宗派的整体实力受限,因而一路下来,叶辰并没有见到多么强大的宗门弟子。
那些人见到秦鸿毅回来,神色显得极为不屑。
“没想到你这废物出去之后,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奇观!”
“少出去些!别给我们天剑派丢人,上一次武道大会你输给了落尘宗的人,还嫌不够丢人吗?”
秦鸿毅在宗派中似乎不大受欢迎,不少弟子都对其冷嘲热讽。
而秦鸿毅则是咬牙握拳,并不说话。
“走,叶兄弟,我带你去见宗门长老!”
秦鸿毅带着叶辰来到了山巅。
此处云雾环绕,有一座辉煌的宫殿,雕梁画栋,自平地而起,散发着古老神威,只不过那宫殿深处,散发出一丝颓败之感。
想必这天剑派确实是曾辉煌过的,可惜现在如日落黄昏,无法再称霸。
秦鸿毅来到宫殿中,将手中之物献给了那两名高层长老。
那二人身穿长袍,一黑一白,一胖一瘦,强大的气息环绕其身。
他们二人是天剑派的三长老与四长老,实力强盛,地位显赫。
本来他们是不会接见秦鸿毅这等低级弟子的,不过秦鸿毅声称带回了宝物。
“两位长老,我自火焰山取得了血怪一族的宝物,献给宗门!”
秦鸿毅将那宝物递了上去,献给这两名长老之后,还将叶辰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但是这两名长老听完之后,竟然是哈哈大笑起来。
“秦鸿毅,你实力低微也就算了,连眼睛都花了吗?那可是洪荒时期留下来的一抹剑意,这么多年以来都无人能够引动,现在就凭这个太真境的小子?”
胖胖的三长老,神色之中满是不屑。
“休要提这种事情,想让他进入我们天剑派?没门,天剑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那四长老端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但他的眉眼间已经充斥着轻蔑。
叶辰闻言,皱了皱眉。
他明面上的境界虽然看上去不高,可也没必要如此出声讥讽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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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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