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长老顿时挥剑而出,像是长龙席卷,磅礴的气势将人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在他人眼中,这或许是令人神色大变的招式,但是在叶辰看来,此等剑招漏洞百出,难成大器。
突然间他动了,没有使用天剑,只是拿出了一把十分普通的铁剑。
在那之上,还有一些铁锈。
那两名长老觉得是叶辰瞧不起人,顿时有些愤怒,手中的剑又加快了几分。
可是下一刻,如水银泻地,惊天动地的剑招戛然而止。
因为叶辰一剑分列上下,竟然幻化出了无边的残影,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进攻路线。
若有若无的剑意,就像是那破天之力,汹涌闪耀,浮沉之间,剑意狰狞。
仅仅是这一招,便让两名天剑派的长老溃败。
“果然是少年出英才,这等剑道天赋,我们自愧不如!”
那两名长老被小辈破解了剑意之后,并未恼怒,反而是连声感叹,对叶辰的天赋大为赞赏。
这样一来,却是让那曾经针对过叶辰的三长老与四长老大为尴尬。
叶辰的天赋已经毋庸置疑,甚至在整个玄海都排得上前三。
若是继续留在天剑派,将来毫无疑问会继承大统,成为天剑派至高无上的掌权人物。
到那时,会有好果子给他们吃吗?
二人心中都有些忧愁。
叶辰并没有在乎他们如何想的,那二名长老所散发出的剑意,尖锐颤鸣,被他的煞气锁住之后,渐渐平息下来,变得温和凉润。
“掌门,几位长老,我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一下,有关于万物母剑诀的事情。”
叶辰开门见山,立马说道。
他若是有机会去寻找万物母剑诀,获得之后,对于天剑派也大有帮助。
“万物母剑诀?!!!”诸葛掌门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当中。
那万物母剑诀,可是九天神术当中极为强大的存在。
不同于荆棘王冠,拥有万般变化,奥妙无穷。
万物母剑诀与天地之间的沟通更为强烈,施展出来,摧毁星辰,撼动宇宙,不在话下。
这门剑诀,相传是由鸿钧老祖创立,为了悼念亡妻,在无穷的剑意当中,融入了鸿钧老祖的一缕执念。
因此其中蕴含的剑意十分强大,可以造化万物,孕育一切,乃为宇宙大异象。
不过此前,据九幽邪君所说,命运之主将来才是执掌万物母剑诀的那个人。
这一份预言是鸿钧老祖留下来的,在蒹葭剑派当中,也只有少部分的高层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任蒹葭剑派的宗主,才会将玄姬月收为徒弟,加以培养,就是为了以后继承万物母剑诀!
半晌过后,诸葛掌门缓缓摇头。
“对于这万物母剑诀,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真正接触过。或许只有前往蒹葭剑派,才能获得万物母剑诀的消息。”
其余长老也是纷纷点头,换成他们,也想得到这传说中的九天神术万物母剑诀,但没有这般实力,也没有那等逆天的气运。
九天神术,不是谁都能掌控的,非大气运者,不可求!m.
“我倒是知晓蒹葭剑派当中有一门传承,名为地母源神光,乃是从万物母剑决中演化而出的招式。”
“或许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得到那地母源神光的传承,接下来便要看你是否能从中推演出万物母剑诀的所在之地。”
诸葛掌门思索之后,缓缓说道。
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毕竟整个天剑派的实力有限。
叶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如若可以,他也想得到那地母源神光的修炼秘籍,拿来参考一番。
不过就在此时,那胖胖的三长老开口了。
“那个……叶小友,有关于万物母剑诀,我倒是知道一些资料,藏在天剑派武技阁的最深处,几百年前我曾进入其中,无意间翻阅到了一本书籍。”
“那上面记载了一些有关万物母剑诀的真正含义,与修补方式等等,像是一本序文。”
“噢?这位长老,那本书现在还存于原地吗?”叶辰当即追问。
“应该是还在的,你去武技阁最深处的的三楼找找试试。”
三长老给出了一份线索,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很明显,他想在叶辰面前表现一番,以挽回以往损失的好感。
否则,若这家伙真的在天剑派立足,那他的下场会很惨。
这是宗门的生存法则。
“那我便提前谢过长老了。”
叶辰向来恩怨分明,不会颠倒黑白,也不会违背天道规律去做那些事情。
他拿着诸葛掌门给的令牌,来到了武技阁,只要有这块令牌,武技阁的三层楼任你穿梭。
这第三层,没有经过宗派高层的允许,谁都不能轻易进入。
叶辰来到了第三层,在一处破落书籍堆积的角落,见到了一本旧皮书。
他心念微微一动,停在那本古书面前。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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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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