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光缭绕的手印,为寒冰剑意灌注了磅礴的能量,无尽的冰霜进一步壮大。
“寒霜之剑,天地齐鸣!”
上官云一咬牙,动用了精血的力量,他左手划拳成掌,豁然挥出,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只听到一声剑的咆哮,上官云所站之处,那些山峰全都泯灭成尘,化作滚滚洪流,在他那把冰霜神剑上,凝聚成了浩荡攻势。
寒光蕴含着血色,汹涌而来,冲破云霄的阻拦。
上官云一剑刺出,分出一道残影,正面对抗这两座滔天神塔!
极致的寒冰之意,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给破开。顶点小说
可是那终究是挣扎而已。
叶辰动用了轮回血脉以及毁灭道印的力量,几乎将整个天地全部封锁,凛冽肃杀,从天道之中分化出来的神道之力,极具威严神像。
天地玄黄塔与浮屠塔像是两座矗立在半空中的大山,巍峨壮阔,不可撼动。
叶辰都没有想到,这二者竟然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奇妙反应,联结起来,从宇宙往下观望,能发现玄海当中有一处地方结成了六丈星芒。
那浮屠塔的上方,由于佛光太过炽盛,竟然演化出了一轮灿烂的金日。
与此同时,天地玄黄塔仿佛也感受到了浮屠塔的动静,璀璨的金光冲天而起,包裹着整座塔身,并且迅速扩散。
一道弯弯的明月,仿佛穿越远古,来到了天地玄黄塔的塔顶之处。
日月交汇,灿烂生辉。
叶辰的心中,自有浩荡之气,尤然而生。
会当凌绝顶,荡胸生曾云。
一剑割昏晓,日月皆为尘!
这等豪迈气势,古往今来,没有几人可以比肩,上官云所凝聚出的寒冰之意,完全被神圣的光芒覆盖。
他自己也是满眼的骇然之色,完全没有想到无上的寒冰剑意,居然会被压制!
他更没有想到,叶辰除了剑道修为之外,对于神通法则的领悟也如此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连掌控着禁忌空间的玉弥雅都暗暗吃惊,方才神塔之威出现在那一刻,这方禁忌空间都差点失控。
强者之威,恐怖如斯!
“在这玄海之中,还有谁能够压制住他?”
玉弥雅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一丝疑问。
除了宗主亲点的传人,接收过一部分蒹葭仙子道统的玄姬月,似乎再无他人!
此子的天赋太过恐怖,只怕不能久留。
无尽的神威,将上官云的寒冰剑意通通击垮,而他自己则是遭到了天机的反噬,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神色萎糜至极。
若不是玉弥雅施展一分柔和的力量,将他轻轻托起,恐怕上官云会跌出这片禁忌空间,坠入那无尽的深渊。
那两座神塔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便逐渐消散而去。
日月的光辉依旧残留,叶辰立于星空之下,宛若一尊踏破远古,强势归来的逆天战神。
这一回,连玉弥雅都不得不严阵以待。
在场的人中,恐怕也只有她能够对付叶辰!其余的人皆是受了伤。
他们无法抵抗住二者对战时所散发出的威压,因此受了不轻的伤。
那一路横冲直撞的天鹰兽也缩在一边,惶惶不可终日。
在其背上的牢笼之中,孙夜蓉一扫之前的忧郁与阴霾,眼神变得流光溢彩。
她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叶辰那伟岸如山的颀长身影,而且越印越深,仿佛要刻进心间一般。
而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
她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连宗主都亲自出面,要将她送入那冰封之地。
强大如师尊都无法保住她,更遑论其他人了。
可正是在这等时候叶辰出面,一人对抗蒹葭剑派,就是为了救下她。
换成谁,不会泪流满面?
……
上官云落败之后,犹不甘心,但是却无法站起来。
他已经失去了力气,变成了任人待宰的羔羊。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怪物……”
上官云心中十分挫败,他在玄姬月的手上落败,都未曾遭受过如此大的打击。
如今却是信心全无,迷茫不已。
叶辰动用手段击败了上官云之后,并未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乃是玉弥雅。
而玉弥雅也正是打算出手,那把细长的剑已经浮空而起,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
“你,确定要挑战蒹葭剑派吗?”
她的面色古井无波,淡然问道。
叶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好,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嗡!
锋锐的剑鸣之声,让整片空间都荡起了层层的波纹涟漪。
那把细长的神剑名为火树银花,是蒹葭剑派的巅峰神剑之一,论起剑威与地位,在某些方面,都可以说是仅次于蒹葭神剑。
虽然只是某些方面,并不是全面,但也是不容小觑。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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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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