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剑派绝无可能容忍此种行为,所以当时的宗主与好几名太上长老,亲自出手,斩杀了流水剑客,没有给其任何解释的机会。
作为流水剑客的好友,清风剑客也受到了牵连,他拼命解释,却没人听他的,被蒹葭剑派一同打入禁地,受尽折磨。
流水剑客被直接处死,而清风剑客被蒹葭剑派押入地牢,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上官云与玉弥雅都没想到,蒹葭剑派,竟然将他放出来了。
不过宗门那边既然将他放了出来,那就必定是有了掌控的把握。
“蒹葭剑派那帮老女人,让我一路随行,不要显露踪迹,而后将你带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男人了,嘿嘿。还有,以后我的名字就叫鬼无双,可不要忘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叶辰,眼瞳之中充满莫名的意味。
叶辰则是皱了皱眉,心里暗道有些不妙。
看来那蒹葭剑派早已预料到了自己会半路截胡,故意派了个高手暗中跟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波还是他大意了。
“嘿嘿,玉弥雅,你要不要尝尝这嫩小子的滋味?活了几千年了,连男人都没有尝过,你不觉得寂寞吗?”
鬼无双阴笑着说道。
玉弥雅则是冷哼了一声,对其置之不理。
“嘿嘿,居然还装矜持,蒹葭剑派的女人都这样,明明想要得紧,但嘴上说什么也不承认。”
这一次,玉弥雅神色变了,她直接冷声说道:“你到底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说浑话的?如果不想办事,那就回地牢去吧。”
鬼无双听到地牢二字,眼神煞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别啊,我还是执行任务吧,毕竟拿了你们蒹葭剑派的东西,做买卖还是得守信诺。”
现在的鬼无双,可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是蒹葭剑派的四君子之一。
鬼无双说着,随意挥出了一剑,朝着叶辰奔去,简简单单,但却蕴含着无可比拟的极道力量。
叶辰甚至感觉,有一座幽冥地府出现在穹顶上方,将整个世界的光明都给遮蔽。
天际传来了轰隆的巨响,这鬼气森森的地狱魔鹰,张开了它那双苍劲古老的爪子,扑向叶辰。www.
可怕的力道瞬间袭来,连叶辰都未曾抵挡住,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的撞碎了一座高大的山峰。
这是叶辰头一次被敌人击飞,而且是以极其狼狈的姿态。
被困在囚笼中的孙夜蓉不免担忧起来,鬼无双可是比玉弥雅都要强上几分的强者,并且等同于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会沾染天道因果。
如果是走正统修炼之路的强者,是绝不会冒着被天道发现的风险,从而出手击杀叶辰的。
现实世界当中,有对于弱者的保护规则,如若跨越的境界太大,强者是不允许向弱者出手的。
一旦出手,便会遭到天道的侵蚀,轻则自身的修炼法则被打断,修为进境遭到严重停滞。
重则遭到严重创伤,无法恢复,有可能还会境界跌落。
对于一名修士来说,境界往下滑落,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但清风剑客就不一样了,他在被关押之前,走的是正统修士的路子,可是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苦难与磨练,他的身份彻底转变,成为了鬼无双。
以这个身份杀掉叶辰,并不会沾染多少因果。
只要他一出手,就算杀掉了叶辰,也不会遭来反噬,最多是承受几道天劫之雷罢了。
所以他根本无所顾忌,这也是叶辰所担心的点。
叶辰仅仅承受了一剑,就已经知晓自己与鬼无双之间的差距,不是靠对武学的领悟能填平的!
他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越到大境界,想要跨级战斗,就越是难办。
他之前在那幽灵沼泽当中对付金蛇郎君,拼尽全力才将对方斩杀。
那一处的规则限制对于金蛇郎君有很大的影响,本来是天君的境界,到了沼泽之中硬生生被压制了诸多。
所以他才在叶辰手中落败,含恨陨落。
可是,这时候站在叶辰面前的鬼无双,可就不一样了。
此人可是堂堂正正的天君强者,具体的实力还不清楚,但绝不会弱于金蛇郎君。
叶辰眼眸一凝,面对鬼无双的第二剑,他打算使出止水一剑。
“臭小子,面对这家伙就不要硬扛了,赶紧逃跑才是事。”
附身于叶辰体内的荒老,出声提醒道。
“荒老,这我可不好逃,人还没救出来呢。”
他来到此处的主要目的,就是营救孙夜蓉,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你施展出那大千重楼掌,我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怎么说?”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大千重楼掌的变化规则十分奇妙,并且是不可控的。但我可以教给你一门心法,掌握虚实。”
“你可用这门心法,制造幻象,以此来躲避攻击!”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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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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