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还是女的?”
孙夜蓉鬼使神差之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问,倒是让叶辰愣住了。
孙夜蓉接下来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过于直接,耳根处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
孙夜蓉支支吾吾,嗫嚅着说道。她虽然知道叶辰只不过当她好朋友,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知道结果。
“无妨,那是我亦师亦友的伙伴,是男的。”
叶辰没有将此等话放在心上,他与孙夜蓉在此洞府,休养生息,调整身体。
孙夜蓉经历一场大战之后,身体内部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创伤,有的直接伤到了神魂与本源,需要救治才行。
而叶辰则是承担起了这个责任,他利用轮回玄碑中的灵碑,再加上轮回血脉,往孙夜蓉的体内度入轮回之血,转化为纯净的血脉,打通那些被魔气所封闭住的经脉管道。
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孙夜蓉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经脉被拓宽了不少,灵气如峡谷河流奔腾而过,极其迅猛。
“谢谢你!叶辰,这样一来,我就更有把握领悟下一层百花剑意了!”
孙夜蓉信心满满地说道。
叶辰望着她,笑容满面,心底却悠悠叹了口气,有些担忧。
于是他造了一样轮回信物,递给了她,如若孙夜蓉遇到了什么危险,便可捏碎这份信物,与他之间形成高度的联结。顶点小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过这一阵风头,然后再出来找你。”
孙夜蓉知晓蒹葭剑派的势力之强大,在这血海之中,几乎无人能够匹敌,所以她不会去干那种傻事。
“你也是,一定要保重!”
她知晓叶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不可能一直耗在这儿,因此便拿着剩下的九天神术,独自离去。
叶辰见此,心中也不是滋味,但现在遮天魔帝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他必须要离开玄海,前往黑暗之海。
而离开之前,他则是要将这两样九天神术:荆棘王冠与万物母剑诀炼化,使其彻底成为自己的手段。
可惜,不是完整的万物母剑诀。
不过,固然只有一半,但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叶辰继续留在天剑派的深处,进行修炼,而且还布下了阵法,以防九天神术的气息泄露,引起天地动荡,从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血色混合着剑影,悬在叶辰的头顶之上,整整盘旋了三天三夜,这才融入轮回血脉,成为叶辰本身的神通宝术。
当叶辰睁开双眼之时,瞳孔之中,倒映出这两门神术的影子。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事到如今,终于是成功获得了这两门无主的九天神术,接下来,他便要去往黑暗禁海。
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叶辰前去与天剑派的众长老道别,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正式加入天剑派,只是安了个记名弟子的名头而已。
诸葛宗主等人虽然感到惋惜,但无法强留,只能放叶辰离去,让其有时间就来看看。
叶辰飞出了这片秀丽的山谷。花费了半天时间,从天剑派来到了这玄海的最南端。
这里是与诸天万界隔得最近的地方,荒凉苍劲,平日里几乎无人来此。
正当叶辰走到边缘之时,忽然间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霍然回头,死死地盯着另一个方向。
在那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召唤他前去,他能预感得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叶辰的目光闪烁,他选择了回程,前往北边的方向,而那里,正是蒹葭剑派的宗门所留之地!
……
此时,蒹葭剑派之中的祥和与宁静皆被打破。
因为正有人试图强闯此地!
蒹葭剑派的护宗大阵已经存在万年之久,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是从那宇宙星辰之中演化而来的,极为神秘深邃。
所以说现在威风不及当年,但也是一个超级宗派明面上的象征。
但如今,却有人举着一把剑,在这宗门外围,试图打破这阵法,引来了不少弟子诧异的目光。
那挑战者不是别人,正是从冰封雪原当中逃出来的孙夜蓉!
一片袅袅花香当中,孕育着恐怖的剑意。
花本是生命的代表,象征着勃勃生机,应当是这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物之一。
但现在所呈现出来的花,却是变成了杀气腾腾的一把利剑,穿透出去,足以让人心惊胆战,遍体生寒。
而置身于花海正中央的人,正是神色清冷的孙夜蓉。
她的目光冷漠而又悠远,穿透了这层护宗大阵,直达深处云雾笼罩的山脉。
在那里,正有源源不断的蒹葭剑派高层,汇聚而来。
“孙夜蓉,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有人见到她之后,当即大喝一声,显得怒气汹汹。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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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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