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长老在此情境当中,灰飞烟灭,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剩下的那些长老即便结成法阵,也瞬间破碎,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还有一部分蒹葭剑派的弟子围拢观战,遭到了波及,不过并未长老那么恐怖的波及。
在这一场自爆风波当中,死亡以及受伤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上万。
其余的人若不是因为走得早,站的远,恐怕也受到了波及。
方圆千里范围内的灵脉,都在这场自爆风波当中,彻底碎裂成尘,不复存在。
这一战之后,蒹葭剑派所遭到的损伤无法估量。
还有好几个独立培育灵草灵药的小世界,也在这等风波之下剿灭成虚空碎片,被那荒芜虚空中的乱流吞没。
神术之威,恐怖如斯!
最后的关头,本来还有一批千人弟子即将灭亡,他们感受到了那一阵死亡光波的席卷纷纷为之骇然。绝望的心情涌现而出,几乎要将他们吞没。
但就在此时宗派当中的两名尊者长老,出手动用了神通手段,好几把灭世神剑齐齐涌现出来,光芒闪动,挡住了那狂暴的神术本源!顶点小说
“蒹葭血阵!”
随着一声清喝响彻天地,数十名蒹葭剑派的长老神色肃然,严阵以待,为首的当然是如今的玄海第一高手:蒹葭宗主。
而位列其左右的是蒹葭剑派其余两名太上长老,实力也仅仅只比蒹葭宗主弱上一线而已,称得上真正的大人物。
这几名大人物全部出动,由此可见,这神术灾难风暴的严重性。
“以我之血,献祭苍天!”
孙夜蓉继续进行最后的疯狂,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如若能在临死之前见到自己对蒹葭剑派的卑鄙高层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那便也是死而无憾了!
“尔敢!”
其中一名太上长老,见到此景,勃然大怒,她以手为剑,迎风狂斩,那锐利的剑锋跨越虚空,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你身为蒹葭剑派的弟子,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吾等必定将你打入轮回,挫骨扬灰,以惩戒滔天罪行!”
那狂暴的剑锋悍然落下,宛若要镇压诸天,横扫万界,摧毁星河,无论如何都挡不住。
那九天神术所爆发出的毁灭光芒,重伤了这么多人之后,已经是强弩之末。
况且她方才所释放出的最后一击,又将几名蒹葭剑派的长老重伤。
以一换多,还毁灭了诸多灵脉,这一战算是值了。
孙夜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纵然人间再美好,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
永别了,叶辰。
永别了,这个世界。
楚柔师妹,我下来陪你了!
魔鬼杀意,赫然降临。
孙夜蓉燃烧了心血,满头黑丝飘散,而她双目仰天,略微失神。
那玄海之上,到底有什么?蒹葭仙子的意志,能否重新降临人间?来洗涤现今蒹葭剑派所诞生的一切罪恶。
一切都已成过往,她的心中没有后悔,只不过是留有一丝遗憾。
为什么要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遇到叶辰?
所谓天理循环,万物轮回,没有遇到叶辰的话,或许她能够再在蒹葭剑派呆下去,不会因为其与蒹葭剑派交恶。
但那样一来,她会过得很不快乐。
如同行尸走肉般苟活多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灿烂的烟花,也许只能在瞬间绽放,而不能持久吧。
孙夜蓉闭上了双眼,神情十分平静。
她许下了心中最后一个愿望,下一刻,滚滚的剑意洪流吞没而来。
眨眼间,她形神俱灭,连进入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周围所有的人见证了这一切,随着孙夜蓉被太上长老就地格杀,万物母剑诀所带来的威压,也逐渐退去。
不过好像没有人发现,那璀璨的光芒之下,隐藏着一团暗淡的光辉。
太上长老收招之后,神色肃然,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份威压的强大。
这是真正的上位者才能具有的威严。
“蒹葭剑派的弟子们,你们也见证到了这一幕,我在此申明,孙夜蓉是我们蒹葭剑派有史以来的一大耻辱,从此以后,所有的弟子都要以她为戒,若是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就地斩杀,株连九族。”
太上长老的声音浩荡如雷,她的目光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敢与其对视。
所谓威严,便是如此!
而几乎也是在此时,门户大开的蒹葭山谷当中,一道身影悄然进入,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人正是叶辰,他伪装打扮过后,混入那些弟子的行列。
此时,战斗也已经结束,一些人正在做收尾善后的工作。
当夹杂在人群中的叶辰听到他们讨论时,不禁变了脸色。
孙夜蓉居然死了!这个消息对于叶辰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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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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