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叶辰这话,有些长老顿时横眉竖目,但见识过叶辰一剑破除九星连珠的实力后,又变得敢怒不敢言。
那几名处在权力巅峰的长老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她们的眼神当中也有探寻。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之时,其中一名太上长老开口了。
她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登上了太上长老之位,权势与地位十分高。
“只要你将那一半的万物母剑诀交出来,以往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而蒹葭剑派当中,除了蒹葭神剑之外,其他的宝物,你可任意取之。”
这名太上长老是一名老妪,说是当下的蒹葭剑派当中辈分最高、实力最强的人之一也不为过。
她说出来的话,自然极有分量。
也等于是给叶辰释放出一个信号:蒹葭剑派愿意放下兵器,与之谈判。
而且好几名实力强大的太上长老守在这里,那意思也摆得很明白了,你若想凭借一人单打独斗,是绝无可能斗得过我们的。
无论你想不想接受,都得接受!
叶辰哪里听不出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当即心中冷笑不止。
他曾经和羽皇古帝的虚影战斗过,也与魔祖无天的分身,有过正面交锋。
而且他更是凭借顽强的毅力,逆袭斩杀了曾经太上世界的一方霸主级存在:洪天京。
眼前这些人,或许能够在境界上胜过他,但绝无可能对他进行精神上的压制。
“我觉得你们是想多了。”叶辰摇了摇头,“你们杀了我的朋友,想要抢占我的东西,现在反而摆出一副慈悲的面目,想要对我予以施舍,真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吗?”
叶辰随手一挥,在他身后,那万物母剑诀重新回到了掌心之中,那条血气磅礴的血龙虚影也缓缓消散。
“今日我便不动用最强的神通,可让你们蒹葭剑派的弟子出来应战,我定然迎接。”
叶辰此刻将自己的实力降至冰点,与天君之间拉开了天堑鸿沟般的差距。
在这一刻,天道已经介入了这场战斗,如若在场的几名大人物想对叶辰出手,就得掂量一下所要遭受到的反噬了。
察觉到叶辰的意图之后,她们的眼神不由得纷纷一凛。
这小子真是鸡贼!居然用出了这么一招,等于是让她们骑虎难下。
“那你可得考虑好了,如此一来,你也无法离开蒹葭剑派。”
蒹葭宗主的声音冰冷如霜,毫无任何感情色彩,她伸手一挥,那漫天的结界重新修补完毕,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更为强盛一分。
若不动用神通或者是宝术,叶辰根本插翅难飞。
可若是动用了,蒹葭宗主她们就能对叶辰出手,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其击杀。
叶辰笑了笑,并未太过在意。
他如果想逃脱,在场的人就算连手都抓不住。
只不过那样一来,他需要耗费巨大的代价才可以。
“来吧,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让我看看蒹葭剑派的弟子们实力到底如何。”
叶辰抽出了一把龙渊天剑,那剑尖不再浮现出滔天的血光,而是沿着剑鞘,发出了铿锵的响声。
判定一把剑的好坏标准,不仅仅是其所蕴含的神力威能,还有剑本身所具有的材料特质。
唯有用靠谱的原料炼制而成,才能容纳数之不尽的灵气。
就在蒹葭宗主等人皱眉思索之时,一道空灵悦耳的声音,自那虚空之中传出。
叶辰听到这个声音,眉头顿时一挑。
其他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那背后的淡蓝色虚空之门,如同水波荡漾一下,紧接着,身穿紫色长袍的仙子便走了出来。
正是叶辰这一生的宿敌:玄姬月。
她身为上界的女皇,冠绝整个世间,甚至连诸多强者都要受其掌控。
即便现在来到了更高级的位面,玄姬月依旧拥有出尘的气质,如同女皇高高在上,容颜倾城绝美,目光却似那万年不变的冰山。
掌控着命运,就等于是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天道规则,可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命运的馈赠,与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
“宗主,各位长老,既然这人上门来挑战我蒹葭剑派的实力,那便如他所愿吧!弟子愿意应战。”
玄姬月神色淡然,而在她的周身,有薄雾升腾而起,带着飘渺的虚幻剑意。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其中也包括叶辰。
因为此等光标小剑,赫然是已经炼化了万物母剑诀的象征。
万物母剑诀的一半在自己这里,另一半在孙夜蓉手上。
很显然,孙夜蓉出事后,那一半就落在了玄姬月的手上!
九天神术,每一种拿出去都是震天慑地的存在,可引起轩然大波。
千万年来,无数武者疯狂追逐,就是想得到这梦寐以求的惊天神术。
除了获得之外,炼化过程更为艰苦,需要极强的天资,方能将这无主之物,变为自己的绝世神通!
而此时玄姬月眉心处有光辉凝聚,幻化成了一副古老的图腾,在那之中,有一道如谪仙般的倩影,若隐若现,威严万分。
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小说app,最新章节内容已在爱阅小说app,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