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巅峰强者,恐怖如斯,仅仅是只言片语,就能引发如此磅礴的异象。
他们二人在此对战,而遮天魔帝愣了半瞬之后,在叶辰眼神的催促之下咬了咬牙,旋即离开了这片土地。
遮天魔帝离去之后,叶辰才彻底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战斗了!
“大胆!”
魔祖无天的眼神瞬间变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容器被人拐跑。
但身为曾经的帝皇,绝对的王者,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在他眼前发生!
“九幽天魔掌!”
魔祖无天召唤出了一张漆黑强大的神掌,从那远空之中降临,带有诸天的威严,如万界魔皇,势不可挡!
他所掌控的九幽力量,可以说是浩荡无垠,冠古绝今!
无尽的幽寂妖气迸发而出,铺天盖地,覆盖了所有的虚空区域,甚至打入空间深处,想要以此将遮天魔帝拦下来。
但任非凡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只见那头神秘的巨鲸一跃而起,分离出了千万把虚幻的光剑!
那些光剑是任非凡所分离出来的无敌剑意,几乎纵穿了整个荒原。
即使面对九幽魔气,也丝毫不惧!
在两大强者僵持之际,叶辰咬破了舌尖血,将其传送给遮天魔帝。
“就是现在!”
叶辰沉声喊道。
他的轮回血脉瞬间爆发而出的力量,足以摧毁所有的虚空禁制。
如流星逐月般,那光剑漫天雄起。
魔祖无天,曾经是天武仙门的二把手,论实力和地位仅次于旧日之主。
他所使出的法门,自然是旧日时代的无上武技。
二者相互碰撞,让整个天地为之变色。
正是在此时,遮天魔帝动用了叶辰的轮回血脉,以此穿过虚空,破开了所有的禁忌。
轰隆隆的爆响声音,不绝于耳。
见到遮天魔帝成功逃脱,叶辰长松了一口气。
他的血脉产生了作用,遭到反噬的也自然是他,此时他已被虚空乱流,割开了好几道伤口,严重之处深可见骨。
叶辰一挥手,八卦丹炉的修复力量,缓缓覆盖在他的伤口之上。
而血肉也因此逐渐恢复,富有光泽。
天际的深处,魔祖无天已经感知到了遮天魔帝逃离此地,顿时大为愤怒。
魔祖一怒,连整个旧日盟的总坛都在颤抖!
“快带着人离开!我只分了一道灵念过来,无法支撑太久,若是魔祖无天真身显现,这道灵念保不住你们!”
任非凡出声提醒,他体内的神纹碎片突然迸发出来,化成一层光罩,护住了叶辰等人。
“魔祖无天,莫再执迷不悟了,旧日时代本就不该存在,即便不被万墟取代,也会有其他的势力取而代之!”
任非凡的话犹如天际,雷音响彻云霄,说得十分无情,刺痛了许多人的心。
但这些旧日盟的强者却无法反驳他们,其中有些人作为旧日时代的最后一批武者,虽说不复当年的荣光,但仍旧保留着希望。
希望从何而来?谁也不知道。
旧日盟看似在黑暗禁海称王称霸,实际上不过是蜷缩在诸天万界的一个小地方而已。
比起统治太上世界的万虚神殿,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此般说法,让不少旧日盟的人恼怒不已。
正是在这个时间,巨鲸神树所带来的滔天巨浪,已经将一部分的联盟盟军带走。
但是还有一部分,被几名魔将出手灭杀,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待那滔天巨浪退去之时,整个旧日盟的总坛重新归于平静。
双方各有伤亡,除开遮天魔帝被救走之外,也有不少联盟军被永久留在了这里。
数名将领带领着旧日盟的下属,搜刮那些人身上的武器与宝物。
损失已经无法挽回,只能靠缴获些战利品来弥补。
从实际意义来说,这一战,旧日盟全输。
输在叶辰的突袭,输在无天在闭关,输在任非凡的插手,更输在一股独属于轮回的势。
一往无前的势,如叶辰的武祖道心和凌霄武意。
虚空之处,黑雾弥漫,魔祖无天的分身尚在其中,原地伫立了好久。
其他的旧日盟下属都不敢挪动,生怕被魔祖无天迁怒。
但是片刻之后,魔祖无天所留下的虚空黑影渐渐散去,在场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远在数万里之下的地底洞府当中,魔祖无天的真身,正处于极冻的寒冰里,那万年不化的冰霜,为其提供了丝丝寒气。
魔祖无天的双眼缓缓睁开,冰霜之花不尽流转,气势磅礴,摄人心魂。
“遮天魔帝,你真以为自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不可能的!”
魔祖无天断然冷笑。
黑暗当中有一尊影子,慢慢走了过来。
仔细看去,那竟然是魔祖无天的样貌,而这尊影子,此时并无半点生机,他的头上,有一颗漆黑纯正的珠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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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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