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般惊人的声势,这世间并无几人能够调动。
看来羽皇古帝是动了真怒!
“婉儿,羽皇古帝正在动用万墟神殿的镇殿宝物之一,待那座黑塔彻底降临,谁都跑不了!你现在快走!”
申屠天音强撑着伤体凌空而起,她双手捏印,灵气汇聚而出,缠绕指尖。
而她则是咬破了两手的中指,在眼前缓缓勾勒出一副古老的图腾纹路。
那神秘的图腾,正是申屠家族的顶级秘法。
这般秘法,能够将家族中人的潜力推动到极致,实力越强的人,所能爆发的潜能也就越大。
只不过用出来之后,便会燃烧生命潜能,待图腾散去的那一刻,使用者也会身消命陨。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要小心!
“不!”
申屠婉儿自然也认出了这般密法,当即神色一变,冲着申屠天音摇头,并且疯狂呐喊。
“不要啊,娘,你别做傻事!”
但她现在受困于羽皇古帝的禁制,身形无法动弹。
申屠天音回过头来,冲着申屠婉儿微微一笑。
那般样子,似乎是在告诉申屠婉儿,娘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申屠婉儿双目通红,睚眦欲裂,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踏上一条绝路。
家族秘法一旦推动,那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去死了。
申屠天音眼前的那道图腾,已经勾勒到了一半。
神秘而又朦胧的力量,缓缓进入她的体内,直接绕过了那些伤势,汇入最核心的气海部位。
不是修复,而是透支!
“羽皇古帝,你想以我女儿来威胁我,我即便今日尸骨不存,也不会让你得逞。”
“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万墟神殿蒙受巨大的损失!”
申屠天音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她不管不顾,即便拼个两败俱伤,也要剔掉羽皇古帝身上的一块肉。
四周的人,都被她的这股气势给吓住了。
不死不休,两败俱伤。
即便对于万墟神殿来说,也不是一种好结果。
“这该死的疯女人,是真的想将我们一起拉入泥潭吗?!”
“快点走!这母女二人都是疯子,不要理会她们。”
“……”
那些万墟神殿的强者,纷纷避开退让。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们可不想因为这二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申屠婉儿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迫使自己冷静思考起来。
她的体内,还有两道太上天女所留下来的红光!
也就是说,她还可以出手两次。
对于她来说,这两次也就相当于两个瞬间,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但若是用到其他地方,有可能会产生奇效。
一念至此,申屠婉儿的心中也有了计划。
她在凝聚着体内的“势”!
面对滔滔如潮的异象,申屠婉儿猛然踏出这一步,她动用了自己所掌握的绝学,森罗万象,乾坤倒逆!
“羽皇古帝!接招!”
申屠婉儿怒斥一声,双目迸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她满头的黑发也披散开来,被强大的气浪卷得四处飞舞。
武威天剑直面朝上,引来了不尽的滚滚天雷,伴有电闪雷鸣,气势恢宏,巍峨磅礴,简直是召唤出了一尊远古时期的无敌女战神。
另外一边,快要将图腾凝聚完毕的申屠天音,顿时一惊,豁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要啊,婉儿!”
申屠天音顿时大喊,但此时已无济于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也会动用此秘法!
申屠婉儿心意已决,她以燃烧神魂为代价,抽出了魂魄的力量,注入武威天剑当中。
等于是先申屠天音一步推动秘法,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申屠婉儿意念操控着武威天剑,凌空直上云霄,以一人之力,独挡千军万马。顶点小说
而她的玉手也捏掌成拳,悍然击出,两道凝缩到极致的血红光芒,顺着灵力窜了出去,顿时化为无往而不利的飞刀!
那两柄飞刀,远非凡俗之物!
闪现而出时,几乎要将这片虚空洞穿,刺出了几个大窟窿。
而这两道黑光,其中有一把,陡然调转方向,来到了位于侧面的申屠天音面前!
飞刀并非实质性的物体,而是由太上天女的本源力量所化。
当这把飞刀来到申屠天音面前时,她还不知道此为何物。
下一刻,浓缩的力量骤然爆发,传及的范围极其广阔!
太上天女修炼的心灵功法极为高深,在这一领域堪称无敌。
而其所留下的这道红光,似乎也领悟了申屠婉儿的意图,爆发之时,硬生生地将申屠天音所构建出的图腾阵纹给压了下去。
一道火苗焚烧而起,将这阵纹给灼成灰烬。
而后申屠天音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小的虚空力量,当她整个人碰到太上天女的红芒时,被吸入了诡异的裂缝。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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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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