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羽皇古帝和魔祖无天,也只是隐约推算出,叶辰在哪片宇宙星空里,至于具体的坐标,他们短时间内,也难以窥探,只能亲自派人去查探。
……
太上世界,剑门。
这个比万墟还要古老的门派,也被那贯通天穹的光柱震动了。
当看到那旧日灰霾的气息,许多核心长老,身躯都颤抖了起来。
剑门,是从旧日时代,一直延续到今天的门派,曾经以靖难之门,稳固天地法则,保存太上世界的火种。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剑门的话,太上世界可能早就崩塌了。
当年万墟神殿和天武仙门,新旧时代的争霸战争,实在太过残破,天地法则都被打得爆灭,日月倾覆。
如果没有剑门靖难守护,可能等不到剑神老祖的八大天剑出世,太上世界就坍塌成废墟了。
即便是万墟神殿,对剑门也不敢太过苛刻。
虽说坊间有流言,说剑门暗中效忠旧日盟,是魔祖无天的一颗棋子,但万墟神殿并没有太过深究。
毕竟,剑门昔日的功德,实在太大了,谁也不能抹去。
剑门山门内,群山之巅。
一个白袍青年,看着那光柱冲天的画面,彻底震撼了。
“轮回之主,居然收集了七把天剑?”
“这么多天剑,为何我连一把都没有?”
白袍青年有些恍惚,眼神混乱。
“无尽!不要被外在的气象,扰乱了道心!”
一个老者降临而下,如雷霆般呼喝一声。
那白袍青年,名为夜无尽,是剑门的天才,修为已经达到天君的境界。
“长老!”
白袍青年夜无尽,浑身一颤,眼眶里却满是愤恨不甘的神色,紧紧握着拳,指甲都倒插入掌心的肉里去,道:
“天理不公!为何轮回之主有七把天剑,我却连一把都没有?”
剑门是主修剑道的门派,夜无尽更是剑道天才。
他一直梦寐以求,都想执掌一把天剑,奈何始终不能如愿。
“天理算什么,天理只能管管下界,我们太上世界的法则,可不是天理能够掌控。”
“你虽无天剑,但你的听雨剑,也是赫赫有名的无上源兵,不比天剑差到哪里去!”
老者声音严厉,想要唤醒夜无尽的执念。
“听雨剑……”
白袍青年夜无尽,缓缓将腰间的长剑拔出。
那长剑,锋芒气息相当凌厉,果然也是无上源兵,唤作听雨剑。
剑门有雌雄双剑,皆是无上源兵。
雌剑名小楼,早已经在昔日的争霸大战里毁损。
谷</span>雄剑名为听雨,却是完好无损,就在夜无尽手中。
“听雨剑算得了什么!无上源兵又如何,终究不是真正的天剑!”
夜无尽咬牙切齿,目眦尽裂。
“唉,我知道你视剑道如命,人人都叫你剑痴,你若想要一把真正的天剑,我去求剑神老祖出山,请他帮你铸剑如何?”
“万墟神殿收押了心魔之主帝释天的魂魄,我倒是可以花费一点代价,请万墟以帝释天的魂魄铸剑,一则可以碾灭心魔之主,二则也可以给你铸造一把真正的天剑!”
老者徐徐开口,目光锐利,一看就知道掌握着无数资源,权柄熏天,竟有资格与万墟交易。
“不,我不需要!”
“要铸造新的天剑,动辄万年光阴。”
“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夜无尽锵的一声,将听雨剑收回剑鞘里。
老者一阵动容,道:“无尽,你想如何?”
夜无尽深吸一口气,道:“我要挑战轮回之主,夺取他的天剑!”
老者大惊,道:“万万不可!轮回之主何许人也,气运深厚逆天,万墟神殿和旧日盟屡屡算计他,都杀他不死,你想挑战他,岂不是送死?”
“你纵然是天君,但别忘了,轮回之主背后,还有一个任非凡!”
“任非凡要杀你,一个眼神足矣!”
“你还想去送死!?”
老者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满是震怒。
“长老,你放心,我去去便回,我只是想挑战轮回之主,并不想与他为敌。”
夜无尽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撕裂虚空离开。
“无尽!”
老者大叫,想要阻拦。
但,又有一个老者出现,轻轻止住他,道:“算了,让他去吧。”
这个新出现的老者,模样非常古怪,整个人如一张纸,薄薄的,没有一点厚度,平平扁扁,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压扁了,显得非常的诡异。
整个人,就跟一张纸片似的。
“掌教……”
那老者怔怔出神,叫了一声。
原来这个被压扁的老者,正是剑门的掌教,当年曾妄图证道无无,结果失败。
无无时空伟力降临,将他整个人,压扁成了一张纸。
就这么一副状态,他居然还能存活,实在是匪夷所思。
“掌教,咱剑门的底细,要不要告诉无尽那孩子?”
老者沉声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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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