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魔帝,在叶辰的磅礴阵法气象下,也是连连后退出去。
“很好,小子,单论阵法修为的话,如今的你,堪称是天下第二人了!”
魔帝一阵赞叹。
叶辰的阵法造诣,如此强悍,放眼天下,也唯有羽皇古帝,能够超越他。
如果叶辰可以飞升,成为天君,领悟到太上世界的法则,再融入自身阵法里,他反超羽皇古帝,也只是时间问题。
“魔帝前辈,都是你的功劳。”
叶辰微微一笑,再次向遮天魔帝道谢。
如果不是魔帝心思果断,这个阵字神文,也不可能落到叶辰手里。
魔帝笑道:“无妨,你我之间,便不用客气了,那我便先告辞了。”www.
叶辰拱手道:“下次再见。”
两人当即告别分开,魔帝返回旧日盟,而叶辰也是带着夏若雪、魏颖、纪思清等女子,返回北莽祖地。
叶辰本想去寻找铁王座,但仔细想想,铁王座已不在失落时空,天机飘渺不可追寻,没有线索的话,盲目去找也只是徒劳,倒不如先回北莽祖地整顿一下。
心意已决,叶辰撕裂虚空,回到北莽祖地。
夏若雪、魏颖等女,也从黄泉世界和愿望天星里出来。
小黄、小白、夜无尽,也出来了。
众人便在北莽祖地里团聚,一番畅饮。
到得夜晚,叶辰和二女共宿一房,极尽缠绵之后,忽听祖地外的大海上,传来一阵箫声。
那箫声婉转凄凉,叶辰隐隐捕捉到了任非凡的气息。
“任前辈来了?”
叶辰心中一动,披上衣服,出去祖地外面,果然在茫茫大海之中,见到了一道临风挺拔的身影。
正是任非凡!
任非凡持着一支玉箫,站在一块礁石上,缓缓吹奏,箫声很是凄清。
“任前辈!”
叶辰呼唤一声,御风飞了过去。
“吵到你了?”
任非凡收起玉箫,笑道。
叶辰道:“没有,任前辈,你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任非凡笑道:“你刚从失落时空里回来,我想等你休息休息,再跟你谈谈也不迟。”
叶辰想起刚刚在房间里,和夏若雪等女子的缠绵,脸庞微微一红,咳嗽一声,道:“任前辈,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就行。”
任非凡点点头,道:“此去失落时空,你见到了铁王座?”
叶辰心中一凛,道:“是!”
谷</span>想起铁王座,叶辰还是心有余悸。
那尊王座,气息实在太恐怖了点,差点就将他铁化。
任非凡道:“以你如今的实力,想要执掌铁王座,几乎不可能。”
叶辰道:“是。”他自然也清楚,此刻的自己,实力还不够强大,就算找到铁王座,恐怕也难以将之收服。
任非凡道:“你实力已经是太真境八层天,距离百枷境越来越近了,若是你能斩枷突破,晋升百枷境的话,或许有执掌铁王座的机会!”
叶辰心中一动,道:“任前辈,我想斩断武道枷锁,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觉得,我能斩断多少枷锁?”
斩枷突破,是成为天君之前,最后一道门槛!
斩枷的数量,决定了以后修为的成就。
据叶辰所知,当年任非凡斩枷,数量是九十七道。
羽皇古帝是斩枷九十三。
天女首次斩枷是九十,弱了一点,后来她不满意,重斩枷锁,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最终达成斩枷九十六的成就。
最高记录的,是鸿钧老祖和武祖,都是斩枷九十九道。
这已经是极限了。
斩枷百道,那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达成过。
就连鸿钧老祖和武祖,当年也没达成百枷斩,差了最后一道。
任非凡凝望着叶辰,道:“你曾开启隐藏境界武虚境,而且身具轮回血脉,很有可能突破前人,甚至是突破鸿钧老祖的极限,达成百枷斩!”
“一百道武道枷锁,最难斩断的,是最后三道。”
“那最后三道枷锁,有两道在眼睛上,还有一道,在心脏上。”
“我当年,斩枷九十七,就是差这最后三道,没能斩断。”
说起往事,任非凡语气里,带着无尽的遗憾。
叶辰喃喃道:“最后三道,有如此难以斩断?连任前辈你都做不到?”
任非凡叹道:“当然,首先是双眼上的枷锁。”
“人的眼睛,总是会被外界的气象所迷惑,无法窥见大道的本源,就是因为被枷锁禁锢住了。”
“想直指本源,证道终极无无,必须先将双眼的枷锁斩去,才能窥探天地宇宙的最真实。”
“我的眼睛上,还带着两道枷锁,并没能斩去。”
“还有最后一道,心之枷锁,想要斩断,更是无比艰难,甚至比斩断前面九十九道,还要困难千百倍。”
叶辰心中震撼:“心之枷锁……”
任非凡道:“没错!这是一百道枷锁里面,最后的一道,也是最艰难的一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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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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