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心中一凛,的确如此,他刚才爆发出的气象,实在太恐怖了,肯定都传到太上世界去了,说不定会惊动万墟神殿和剑门。
“那我先走了。”
叶辰手掌一握,便欲撕裂虚空离开。
但骤然,他却惊讶发觉,周围的虚空,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锁,无法撕开。
呼呼呼——
天地之间,吹起了大风。
大风之中,一片片红色的枫叶,漫天飘舞,透出一丝佛家禅意的味道。
“天地枫叶舞,曼珠沙华经!帝释万叶来了!”
武天棋一看到漫天枫叶飘舞的气象,顿时大惊。
轰隆隆——
远方的天际,有一支队伍,降临而下。
为首一人,是个翩翩美少年,浑身枫叶环绕,无量气息绽放,正是昔年的十大天君老祖之一,帝释家的老祖,帝释万叶!
在帝释万叶身边,还跟着十几个万墟神殿的精锐弟子,杀气腾腾。
“帝释万叶,他被万墟重新起用了?”
叶辰脸色一变,据他所知,帝释万叶已经被囚禁。
但现在,帝释万叶却降临此地,而且状态甚至恢复到了巅峰。
冥冥之中,叶辰已捕捉到天机,帝释万叶的确是被重新起用了,此番降临,是要将他抓捕回去,戴罪立功!
武天棋脸色一沉,向叶辰道:“轮回之主,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处理一下。”
说着释放出一缕灵气,笼罩住叶辰,遮掩好叶辰的气息,随后便带着手下的人,御风飞起,向着帝释万叶而去。
帝释万叶是无量境的强者,天赋又是天君,昔年威震天下的十大老祖之一,也是万墟神殿的创始人之一,核心长老,身份非同小可。
叶辰左手右手的十道枷锁,已经全部冲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他还是武祖传人,武天棋绝对不能看着他被带走。
叶辰便是看到,武天棋飞到上空,遥遥与帝释万叶对峙着。
此时的帝释万叶,气象十分恢宏,浑身大风鼓荡,枫叶飘舞,九天神术的奥妙,彰显得淋漓尽致。
整个武渊世界,到处都是飘荡的枫叶,诸般因果,皆是笼罩在帝释万叶的感应之内。
幸好叶辰在斩枷武场,而且有武天棋的掩护,倒也没有立即暴露。
“帝释老祖,别来无恙!不知是什么风,将你尊驾吹到我武渊世界里来了?”
只见天空之中,武天棋向着帝释万叶一拱手,缓声问道。
帝释万叶一笑道:“武殿主,明人不说暗话,轮回之主与我万墟神殿有死仇,他人就在此地,请你把他交出来,我万墟不会亏待你。”
谷</span>武天棋直截了当道:“轮回之主是武祖传人,与我武渊世界,有千丝万缕的渊源,请恕我不能将人给你。”
他并没有隐瞒,因为根本瞒不住,刚刚叶辰斩枷引发的气象,实在太浩瀚了。
现在人人都知道,叶辰就在武渊世界!
但,武天棋并不会将叶辰交出去。
帝释万叶冷笑道:“你想与我万墟为敌?”
武天棋道:“万墟神殿雄霸天下,在下岂敢冒犯?只是我武渊世界,一直都是中立,从来不插手外界的恩怨。”
“你们与轮回之主有仇,我武渊殿两不相帮。”
帝释万叶笑道:“既然两不相帮,那还请武殿主,将人交出来,不要让兄弟我难做,老祖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咱空手而回,只怕性命难保。”
武天棋道:“你们要争斗,便在外界争斗,在我武渊世界,还请安静点为好,不然惊动了武祖至尊的沉睡,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帝释万叶脸容微变,道:“武天棋,你什么意思?”
武天棋道:“总之,在我武渊世界,不准私斗与动武,你们想杀轮回之主,那就等他出去之后再说。”
帝释万叶哈哈一笑,道:“难得找到了轮回之主,要是被他逃出去,再想寻找,那可难比登天了!既然武殿主不肯交人,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帝释万叶身躯骤然一闪,杀到了武天棋后背。
轰!
滔天的红莲业火,夹杂着滚滚风雪,从帝释万叶身上爆出,狠狠向着武天棋袭杀过去。
“曼珠沙华经,红莲静雪!?”
武天棋神色一变,没想到帝释万叶会突然动手。
帝释万叶这一手神通,正是九天神术,曼珠沙华经里的秘法!
曼珠沙华经,有三层境界。
第一层,枫叶舞!
第二层,红莲静雪!
第三层,彼岸无量天!
这红莲静雪,是红莲业火与漫天暴雪,滚滚冲来,宛如一曲冰与火之歌,冰火两重天交融,炙烤人的身体,冰冻人的灵魂,极其强悍。
武天棋瞬间感到,身体犹如火烧,神魂却有一种被冰封的感觉。
这股冰火的差异,差点让他吐血。
他的修为,显然差了帝释万叶一筹!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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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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