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气运太过逆天,现在看来,外人是不可能杀死他了,唯有让他自己的心魔,杀死自己。”
帝释天看着羽皇古帝,道:“我帝释天,从来不居于人下,你可以杀了我,但你要我为你效力,俯首称臣,那是万无可能。”
“我跟你谈的,只是公平的合作。”
羽皇古帝一呆,随后明悟,眯眼笑道:“无妨,我便给你公平,我为你重铸肉身,帮你登顶心魔之巅,你给我杀了轮回之主,大家公平交易。”
“为了安全起见,我会在你体内种下禁制,你有反叛的举动,立即便要死!”
“当然,心魔之巅,谁也说不出有多么玄妙,所以你有机会的话,大可以反杀我。”
帝释天点头,虽知希望渺茫,但总好过如今沦为阶下囚,道:“好,那便如此。”
旁边巨鼎内的帝释万叶,听到帝释天和羽皇古帝的交易,顿时惊骇,向羽皇古帝道:
“老祖,万万不可!”
“心魔之巅,那代表着无无时空的利刃,足以杀穿整个现实世界,你要是辅助他登顶,你绝不可能再控制住他!”顶点小说
“我很清楚我这个后人的脾性,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是他心魔登顶,所有人都要死!现实世界也会彻底崩灭!”
闻言,羽皇古帝哼了一声,望向帝释天道:“帝释天,你家老祖不同意,你看怎么办?”
帝释天看着浸泡在巨鼎里的帝释万叶,声音平缓道:“羽皇古帝,你准备处死我家老祖,不是要拿他的躯体,为我重铸肉身吗?他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还要问他的意见?”
羽皇古帝哈哈大笑,道:“好!帝释天,你果然是聪明!”
原来他将帝释万叶,泡在药鼎里,就是要准备将帝释万叶的肉身,重铸成帝释天的肉身。
帝释万叶,就是帝释天的祖宗,将他的肉身,赋予给帝释天,血脉相承,不会有任何的排斥,自然是再好不过。
帝释万叶无比惊恐,冷汗都冒出来了,终于知道羽皇古帝的计划,颤声道:“老祖,你竟然要将我的肉身,赐予给我的后人?我的肉身何等强大,一旦天儿继承了,将来他修为胜过了你,你必死无疑!”
帝释万叶追随羽皇古帝多年,两人关系宛如君臣。
作为臣子,现在帝释万叶死到临头,还在为羽皇古帝担忧,不可为不忠心。
羽皇古帝冷笑道:“将来的事情,你便不用担心了,领死吧!”
话音落下,羽皇古帝手掌捏诀,一道道法诀落在那药鼎里面。
咕噜咕噜!
药鼎里的灵水仙液,顿时沸腾了起来。
帝释万叶“啊”的一声,发出凄厉的惨叫,肉身神魂在滚烫的灵水蒸煮下,无比疼痛。
帝释天目光平静,冷眼看着这一幕。
三个时辰后……
谷</span>帝释万叶,被活生生煮死了。
他的肉身,被羽皇古帝浇灌了无数精华与材料,重铸成一副琉璃无暇的法身。
“帝释天,这就是你新的肉身,希望你会满意。”
羽皇古帝一笑,道。
“多谢了。”
帝释天淡淡一拱手,算是谢过,内心也有一丝唏嘘之感。
自己家的老祖宗,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活生生被烹死。
老祖宗的身体,成了自己新的肉身。
曾经破灭的理想,此刻又有了实现的希望,帝释天心里也是百感交杂。
羽皇古帝手掌一挥,帝释天的魂魄,便融合到帝释万叶的肉身里去。
融合的过程非常顺利,毕竟两人的血脉是同出一源。
帝释万叶的肉身,五官一阵扭曲,很快就变化成了帝释天的模样,头发也变成了白发。
帝释天从药鼎里走出来,又恢复了昔日风度翩翩,雌雄莫辩,淡雅沉稳的模样。
他继承了帝释万叶的部分修为,此刻一步登天,拥有了天君一层天的实力。
在帝释天身躯上,还有一片片的枫叶,一缕缕的红莲业火在飘荡着。
帝释万叶的神通,九天神术之一,曼珠沙华经,也被他继承了。
这一刻,帝释天就是九天神术的执掌者!
千条霞彩,万道瑞气,从帝释天身躯上弥漫出来,浩浩荡荡的震彻云霄。
帝释天仰望着天穹,无尽感叹。
羽皇古帝击掌大笑,道:“好,很好!融合得很顺利,帝释天,祝贺你获得了新生!”
顿了顿,羽皇古帝又抽出一把剑,赠送出去,道:“这把剑,是我杀死任家的老祖任独行,用他的遗骨铸造的。”
“那任家老祖是无量强者,他的遗骨能量非同小可,此剑也可称得上是无量神器,我便赠予给你。”
帝释天抄手接过,剑长三尺,锋芒滚滚,在靠近剑柄的地方,镌刻着“独孤”二字,是昔日任家老祖的天君称号。
昔日的任家老祖,独孤天君任独行,今日已经死去,遗骨被铸造成剑。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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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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