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界王阎罗道君,极有恒心毅力,布置了一个大阵,足足耗费了上千个纪元的时间,窃取了人皇圣刀的一丝灵气,打造出一抹刀光。
这抹刀光,杀伐诸天无敌,是界王殿的底牌之一。
此刻,界王殿的人皇刀光,竟然是在荒白羽手上。
显然,荒白羽从界王手里,借到了人皇刀光,这就是他的底牌,敢挑战整个天宗强者的底牌。
如果没有叶辰出手,没有天皇古钟的镇压,荒白羽的确无敌了。
人皇刀光源自人皇圣刀,无无神器的锋芒,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够抵挡。
然而这一刻,叶辰却是用真正的无无神器,去碾压荒白羽。
荒白羽的刀光,也只是一抹刀光罢了,并非人皇圣刀本体,根本不可能挡住叶辰的威压。
“给我死!”
叶辰雷霆咆哮,天皇古钟镇压下去。
砰的一声。
荒白羽的人皇刀光,瞬间破碎。
“不!”
荒白羽惨叫了一声,在刀光破碎的瞬间,他身体也遭到天皇古钟的冲击。
无量境的强横肉身,在天皇古钟的冲击下,宛如纸糊般脆弱,被轻轻碰一下,便是爆裂粉碎,化作漫天的血雨雾霭。
地宗老祖荒白羽,就这么彻底陨落了,连渣滓都没有留下来。
全场人看到这一幕,彻底震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杀死荒白羽的,其实是天皇古钟这件无无神器,并不是叶辰。
但在所有人眼里,叶辰才是真正辉煌的存在,轮回无敌!
扑通——
有许许多多的荒族人,在叶辰的威严笼罩下,都忍不住跪了下去,诚心膜拜,彻底服气了。
叶辰也是松了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脱力得厉害,脑袋嗡嗡作响。
那天皇古钟,失去了他的控制,砰的一声,重新坠落在山峰之上,激起漫天烟尘。
叶辰感到自己的轮回血气,也彻底被排斥出来了,无法再渗透进去。顶点小说
他与天皇古钟,彻底失去了联络。
“无无神器,果然不是我能执掌。”
叶辰感叹一声,如果能操控天皇古钟的话,他直接杀上万墟,灭了羽皇古帝,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可惜,源自无无的神器,根本不是现实世界的人,可以掌控。
谷</span>这一次,叶辰为了催动天皇古钟,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自身的轮回血脉,燃烧剧烈。
四位混沌神帝,全部牺牲。
荒老也是耗尽力量,暂时陷入了沉睡。
叶辰估计自己这辈子,除非是证道无无,否则都不可能再催动天皇古钟了,因为实在是太艰难,太侥幸,代价也太大。
不过这一次,能够杀死荒白羽,叶辰也是满足了。
“荒老,可惜你沉睡了,我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气。”
叶辰心里一笑。
这下击杀了荒白羽,想必荒族两派的纷争,便可以彻底终结了。
叶辰看向下方,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人人眼神都带着敬畏,恐惧,钦佩,仰慕的神色。
荒九熙飞到天上,扶住叶辰,看着四周荒族人,朗声道:“天宗地宗决战,到此结束!从今以后,我天宗就是荒族的主宰,谁赞成,谁反对?”
听到荒九熙的话语,全场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刚刚叶辰惊天的威势,已经彻底震撼了他们,也彻底征服了他们。
地宗的弟子们,个个沮丧低头,这下地宗落败,他们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地宗老祖荒白羽,问界王殿借了人皇圣刀,最后却被摧毁,一旦界王殿降罪下来,没有谁能够承受。
却听荒九熙接着道:“咱们天宗地宗,本是一族,同出一源,血浓于水,只是因为神通道法见解不同,故此分裂。”
“从今以后,天宗地宗,结束分裂,合为一体,以大荒无经为核心要领,诸弟子若有余力,可再修习现实世界的道法,但不许再练禁术。”
“地宗族人,若愿意接受,便可留在荒族,若不肯接受,自行离去便是,我不为难你们。”
听到荒九熙的话语,地宗的族人们,呆了一呆。
他们本以为,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雷霆风暴,没想到还有留在荒族的机会,只要愿意以大荒无经为核心。
荒九熙默默看着下方的族人,事实上,经过这么多的争斗,他早就发觉,这些争斗毫无益处,修炼大荒无经,和修炼现实世界的功法,并不冲突,两者都可以练,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
许许多多的荒族人,也是这个想法,只是迫于现实压力,没有敢说出来。
此时荒九熙坦诚公布,顿时让得不少荒族人,皆是热泪盈眶。
“我愿意留在荒族!”
“我也愿意!”
“咱们两宗抛弃纷争,从今以后便是一家人!”
诸多地宗弟子纷纷跪地表态,愿意留下。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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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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