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的羽皇古帝,已经调整策略,先去对付魔祖无天。
至于叶辰,他打算让帝释天崛起之后,再行解决。
毕竟,因为心魔崛起,即便是轮回,也难以抵挡最巅峰的心魔锋芒。
叶辰听完风帝君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羽皇古帝是暂时放过我了?”
风帝君道:“虽说如此,但尊主千万不可大意,羽皇古帝此人心思狠毒,他表面调整了策略,说不定是掩人耳目,暗中算计你也不一定,他城府极深,谁也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叶辰心中一凛,想想的确如此,面对万墟,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丝毫大意:“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有些好奇的望着风帝君,道:“风前辈,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你……你为何要投靠界王殿?”
风帝君拄着拐杖,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叹道:“我没有投靠界王殿,只是想游说界王罢了。”
叶辰疑惑:“游说?”
风帝君点头道:“是的,我游说界王,说轮回以前已经死了九世,但这一世依然能重生,就是因为轮回气运无敌,迟早要登顶诸天至高。。”
“至高意志想灭杀尊主你,那是绝无可能。”
“迟早有一天,尊主你会铲平万墟,统御诸天世界,再踏进无无,以轮回的秩序,让无无时空法则稳定下来,成为新的至高主宰!”
说到这里,风帝君眼里爆发炽烈的神采,那苍老的脸庞上,仿佛也焕发了生机。
他对轮回,是近乎狂热的崇拜。
这番言语说出来,连叶辰听到都有点脸红了。
铲平万墟,统御诸天,再杀入无无时空,让不可描述的无无时空,稳定沉淀下来,甚至建立起轮回的法则,这一切都太过虚无缥缈与遥远,叶辰是想也不敢想。
风帝君接着道:“我游说界王,想让他投靠轮回阵营,他说他会考虑。”
顿了顿,风帝君又有惋惜道:“唉,但可惜,这一次,尊主你劫镖,却是得罪了界王,他不可能再投入轮回阵营了。”
叶辰道:“无妨,我本来也没想过,界王能加入我这一边。”
风帝君道:“尊主,那镇魔石对你很重要么?”
“那镇魔石,是地脉能量结晶而成的珍贵材料,本来是以前荒族地宗的老祖荒白羽,献给界王殿的,界王因此甚至把人皇圣刀都借给了他,你夺走镇魔石,算是将界王得罪死了,那东西是界王送给洗颜仙宗的,是防御心魔的重要之物。”
叶辰听到这里,明白过来。
难怪此前的荒白羽,能动用人皇圣刀的锋芒,原来是以镇魔石为代价,向界王借的。
界王不惜借出人皇圣刀,显然对那镇魔石极为重视,准备以此物赠送洗颜仙宗,与洗颜仙宗结交。
叶辰劫镖,夺走镇魔石,自然是彻底得罪了界王。
“那镇魔石我必须夺取,因为……”
叶辰将善柔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风帝君听闻之后,大为震动,道:“想不到尊主如此仁厚,居然对那魔女这么照顾。”
叶辰摇摇头道:“不是我仁厚,我只是不想违背内心罢了,而且我也说了,这三个月内,如果无法解善柔的魔化,我会亲手将她杀死。”
风帝君点头,也知道叶辰不是一味的老好人,如果真碰到无法解决的威胁,那就必须要以雷霆手段,将之根除。
叶辰笑道:“幸好如今拿到了镇魔石,想必善柔的魔气,可以彻底压制住。”
风帝君皱眉道:“尊主,那镇魔石,只能压制她的魔气,却不能化解,以后还是有爆发的可能,你想要彻底解决,恐怕还需另觅他法。”
叶辰道:“我知道,但能暂时压制,也是好事。”
叶辰最怕的,就是善柔突然魔化,那他真是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随时都可能被杀死。
幸好现在有了镇魔石,善柔短时间内,总算不会再魔化了。
叶辰自然不是真的想杀她,毕竟她还是云锦的姐姐,以后复活云锦,他也想看到她们姐妹能团聚。
至于彻底解决善柔的魔气,叶辰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以后再打算也不迟。
“风前辈,你衰朽得如此厉害,以后有何打算?”
叶辰见风帝君的气血,已经枯竭,形容衰朽,实在担心他的未来。
风帝君洒脱一笑,摆摆手道:“无妨,尊主请放心,我这副老骨头,暂时还死不了,但以后很难替尊主效命了,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顿了顿,风帝君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印着一个“风”字。
他将令牌递给叶辰,道:“我自从脱离万墟后,自己组建了一批势力,名为风神会,这是风神会的令牌,尊主你好好拿着。”m.
叶辰接过令牌,疑惑道:“风神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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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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