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掐指一算,捕捉天机,眼眸如洞若观火般,道:“恭喜你了,马上便要斩枷,若能斩断心之枷锁,铁王座便会奉你为尊,彻底归顺你,天女也会将冰凰天剑借给你。”
这段时间,叶辰经历的种种,旧日之主推演之下,便已明悟,这也是叶辰没有刻意掩饰,他才能演算清楚。
叶辰摇摇头道:“我若能斩枷百道,天女的确会借剑,但铁王座未必会归顺我。”
天女承诺过,如果叶辰成功斩枷百道,她会借剑,叶辰自然是相信的,天女不会空口说白话。
但铁王座,那就不一定了。
铁王座心高气傲,根本没将叶辰放在眼内,他虽曾经承诺过,甚至是在武祖面前层承诺,如果叶辰达成百枷斩,他会归顺。
但叶辰知道,铁王座不可能这么轻易顺服,想收服对方,那简直是难比登天。。
旧日之主道:“以你轮回之威,将来迟早有一天,能镇压铁王座,也轮不到他不服,等你拿到了冰凰天剑,你可千万要记住,将我女儿复苏。”
八大天剑集齐后,旧日之主可以复苏,然后他会将自己的道统与毕生修为,转移到女儿武瑶身上。
届时,旧日之主将永远陨灭,慈悲之主武瑶,将继承他的意志,重新崛起!
这一切,都需要叶辰从旁协助。
所以,旧日之主是千叮万嘱。
他看好叶辰,只要叶辰突破了心之枷锁,就能借到天女的冰凰天剑,到时候便可复苏武瑶。
叶辰道:“前辈,我都记得,只是斩断心之枷锁,恐怕没那么容易。”
旧日之主笑道:“无妨,我看好你,你一定能突破前人的成就,成功达成百枷斩的惊天伟业。”
叶辰道:“希望如此。”
顿了顿,叶辰又问:“前辈,我有一事想问。”
旧日之主道:“什么事?”
叶辰道:“善柔公主的魔气,不知前辈可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叶辰知旧日之主见多识广,或许能彻底解决善柔的问题。
现在拿到了镇魔石,善柔的魔气,是暂时可以压制住了。
但,这也只是压制罢了。
想彻底解决,还需要另觅他法。
旧日之主眉头一皱,沉吟一会儿,便道:“你想解决那魔女的困扰,倒是可以去净池试试。”
叶辰道:“净池?”
旧日之主道:“嗯,那净池,与四大仙池相似,是我天武仙门以前的法宝,我女儿武瑶,出生后曾在净池浸泡了百日,那净池沾染过她的慈悲之气,更为纯净,足以化解那魔女的魔气。”
谷</span>“只是,我天武仙门被万墟铲灭后,净池便被我师弟无天带走,我也不知如今的净池,落在何方。”
“你想化解那魔女的魔气,可以去净池试试,但只怕不太容易。”
旧日之主知道,叶辰和魔祖无天,矛盾嫌隙颇深,叶辰想要借用净池,为善柔解决魔气,恐怕是难比登天。
叶辰眉头一皱,道:“在魔祖无天手里么?”
旧日之主道:“我所知的,就是这么多。”
叶辰道:“好吧,多谢前辈指点,我会想办法。”
净池在魔祖无天手里,想要得到实在不易,但比起漫无头绪,现在总算是有了点眉目。
旧日之主又道:“那洪春秋自立门户,建立洗颜仙宗,你不打算宣扬出去么?”
叶辰道:“不了,留着洪春秋,将来也可背刺万墟。”
旧日之主道:“洪春秋狼子野心,终究是个祸害,你倒不如现在暴露他,让万墟将之铲灭,也好解决一个祸患。”
叶辰笑了笑道:“如果洪春秋被铲灭,洗颜仙宗的道统,就要落到万墟手上,万墟势力进一步膨胀,我可吃不消。”
旧日之主皱眉点头:“也有道理,罢了,这是你的布局,我也不好评议什么,只盼你能早日集齐八大天剑。”
叶辰道:“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
说话间,叶辰展开星天水镜,窥探太上的天机,查看洗颜仙宗的底细。
此前洗颜仙宗举行庆典,叶辰也很想知道,那庆典发生了什么。
星天水镜展开,过去的天机浮现了出来。
只见水镜画面之中,洗颜仙宗高朋满座,宾客如云,张灯结彩,庆典十分热闹。
而后,一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出现在洗颜仙宗高台上,全场宾客为之目眩赞叹。
洗颜仙宗的弟子们,则对着那红衣女子,跪地膜拜,大呼宗主威武,永恒不朽。
原来这场庆典,除了庆祝洗颜仙宗建立千年,还有公开宗主身份的意思。
以前洗颜仙宗的宗主,身份一直很神秘,外人并不知晓。
但这一下,洗颜仙宗亲自公开了,虽然只是半公开,并非完全,但至少外人知道,洗颜仙宗的宗主,是一个红衣女子。
叶辰和旧日之主,看着水镜里的画面,一阵哑然。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那红衣女子,就是洪春秋,只是假扮女装,掩人耳目罢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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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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