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境一层天么?那可真是……了不起。”
叶辰暗暗吃惊,同时也感到那地狱天命的强悍。
善柔的起点直接天玄境,自己如今还在为斩枷头疼,人比人气死人。
当然,他的实力永远不能用境界来衡量。
善柔只是曾经继承过天命,从来没有修炼过,在那天命魔气的沾染下,便拥有了普通天君的实力。
那地狱天命的可怕,可想而知,不愧是为了埋葬轮回而生。
只是不知,那地狱天命的魔气,回归地狱界后,又落到谁的手里。。
“哥哥,我带你去禁天区。”
善柔微笑着,拉着叶辰的手,撕裂出一条虚空隧道,步入隧道之中。
叶辰颇有些激动,禁天区,铁王座曾经沉睡的地方,不知是怎样的存在。
虚空一阵闪烁过,叶辰和善柔,不知穿越了多少光年,最终来到了一片山脉前面。
叶辰眺望前方,只见那千万里山脉连绵,如一条条卧龙,盘结在大地上一般。
山脉之中,有很多奇异的景象,山岳,森林,河流,瀑布,都有铁化的痕迹。
叶辰脚边的小溪,溪水里的沙子,竟然是一粒粒的铁砂,不远处的山峰,一半是正常的模样,另一半是钢铁般冷峻的颜色。
“铁王座果然在这里沉睡过。”
叶辰一阵惊讶,能捕捉到一丝铁王座残留的因果。
这片连绵千万里的山脉,果然就是铁王座曾经沉睡的地方。
当年铁王座在此地沉睡,不知经历了多少纪元,在山脉里面,随处可以看到一颗颗巨大的铁球,那是被铁化掉的星球。
在昔日的无数纪元里,禁天区的日月星辰,都被陆续铁化坠落,山脉里面到处是一个个被砸出的巨坑,景象非常壮观。
在昔日最可怕的时候,整条山脉都被铁化,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后来随着铁王座离开,铁化的气息渐渐减弱,此时禁天区之中,才恢复了一点生命的迹象。
“叶辰哥哥,我的故乡,到了。”
善柔挽着叶辰的手,目光迷离,眺望着前方那片神秘,古老,奇异,怪诞的山脉。
这地方,就是诞生她的故乡!
铁王座的踪迹,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善柔拉着叶辰,往前行进。
两人一路上,能看到草丛森林之中,有不少掩映在草尘里的钢铁人像,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来禁天区探险的武者,都遭到了铁王座气息的侵蚀,沦为了铁像。
“叶辰哥哥,铁王座沉睡的地方,在山脉最核心的地带,我带你过去,在那边,应该最适合你斩枷了。”
谷</span>善柔轻声道。
叶辰点点头,便是跟随着善柔行进。
两人在山路间行走,走了没多少路,却突兀发现,有一个老者,挡在路中间喝茶。
这里不是一个喝茶的好地方,但那老者,却在山路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自顾自喝茶。
那老者衣饰简朴,但绝不简单,因为上面印着一道界王殿专属的徽记。
叶辰看到那老者的手边,放着一把刀。
那把刀,看起来有点熟悉。
那好像就是传说中的人皇圣刀,与天皇古钟,地皇神书,位列三皇至宝,都是无无神器。
叶辰的脸色立即变了,以他此刻的眼光,居然看不透那老者的修为。
深不可测!
善柔见到那老者,也是震愕,娇躯发抖,叫道:“界……界王大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老者便是界王殿的殿主,地狱界的绝对主宰,曾经的地狱天命,界王阎罗道君。
老者目光慈祥,凝望着善柔,如同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善柔,想不到你身上的魔气,居然会有解脱的一天。”
善柔道:“是,界王大人,我以后不再是魔女了,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
老者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那你便回来我身边,云锦已经死了,我在这个世上,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善柔惊道:“云锦妹妹已经死了吗?”
叶辰沉默,小草的事情,他还没有告诉善柔。
老者指了指叶辰,道:“你问他,云锦因他而死。”
善柔惊愕,侧头看向叶辰,道:“叶辰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叶辰叹息一声,道:“云锦的确因我而死,我很愧疚,当时……”
叶辰将当初在离火之境,云锦为了帮他收取人屠圣杯,结果遭到圣杯煞气冲击,最后陨灭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善柔听完之后,怔怔出神,道:“叶辰哥哥,那……那也怪不得你。”
那老者阎罗道君看着善柔,道:“善柔,你便跟我回家,我以前将你封印放逐,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如今不会再魔化,我自然也不忍心再伤害你。”
善柔身躯微颤,她自然知道,界王是疼爱她的。
只是,她以前魔化,四处杀伐,界王无可奈何,也只能忍痛将她封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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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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