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沐音曦银牙一咬,挥剑迎击而上。
但那三人剑到半途,浑身气血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肌肉震荡,而后砰砰砰的三声,他们竟是当场自爆!
三个半步天玄境的自爆,冲击力极其凶猛,再混合着他们那势如破竹的剑气,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好,快退!”
沐音曦大吃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用力推开叶辰,唯恐叶辰被爆炸波及。
轰——
爆炸的气浪扩散,沐音曦首当其冲,顿时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当场吐血。
“沐小姐!”
叶辰惊呼一声,他有沐音曦的掩护,倒是没事。
待得爆炸的烟雾散去,叶辰却是发现,沐音曦衣衫碎裂,浑身血污,在那三位半步天玄境的自爆下,显然受伤不轻。
“沐小姐,没事吧?”
叶辰急忙走上去,扶住沐音曦。。
沐音曦软绵绵的躯体,倒入叶辰怀里,道:“荒尘大哥,我……我受伤了。”
“我替你治疗。”
叶辰心下愧疚,急忙扶着她,寻了一个僻静的山洞,为她疗伤。
本来,以沐音曦天玄境四层天的实力,就算那三个半步天玄境自爆,也未必能伤害到她。
但,她为了掩护叶辰,忽略了自身的安危,当场就被炸伤。
好在她的伤势,和之前相比,并不算太严重,有叶辰的治疗,最多休养一天,便可彻底恢复。
而此时,兽角场上,沐音曦被炸伤的画面,清楚出现在每一个观众的眼里。
感受到任青锋残酷的手段,不少观众都是震惊了。
“任青锋也太狠了吧,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啊!”
“狠点也好,杀伐决断,方是我禁天城的威风。”
“任青锋经营千年,只怕沐音曦这一次,是万万敌不过他了。”
众多议论的声音响起,任青锋担任神子,已经有千年时间,千年的经营,他不知培养出多少心腹,沐音曦孤身与之为敌,自然无比艰难。
禁天四老看到沐音曦被炸伤,皆是皱眉,但并没有评议什么。
毕竟禁天神典,是允许杀戮的,想收集禁天星石,除了猎杀妖兽外,还可以狩猎他人,甚至可以像任青锋那样,利用自身的势力,打压他人。
叶辰和沐音曦,被任青锋手下的人,拼死阻挠,今天那提示光柱的禁天星石,两人是拿不到了。
“为了打压我,任青锋还真是舍得啊。”
沐音曦在叶辰的治疗下,到晚上便恢复回来了,回想起白天的波折,她脸色依然凝重。
三个半步天玄境,这可不是能轻易培养出来的,绝对要花费血本。
但现在,为了打压沐音曦,任青锋是不惜一切代价!
到得翌日中午,远方的天空,又有一道光柱贯穿,提示的气象再次出现。
然而,当叶辰和沐音曦,向着那提示的光柱走去时,再次遭到了三个半步天玄境的拦截。
和昨天如出一截,他们也是拼掉性命,以自爆为代价,阻挡沐音曦的脚步。
这次沐音曦有了准备,没有受伤,但又被阻拦,今天额外提示的禁天星石份额,她依然一颗没拿到。
“任青锋,我倒要看看你手下有多少高手,能让你这么消耗!”
沐音曦银牙紧咬,半步天玄境不是大白菜,她就不信任青锋消耗得起。
接下来的几天,任青锋继续派人阻拦沐音曦和叶辰。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派出半步天玄境的高手,只是百枷境的武者,显然是支撑不起消耗了。
但,那些百枷境武者,也是悍不畏死的自爆,而且手上还拿有无量神器,连带着无量神器一起献祭自爆,威力更胜过前几天。
“那家伙,是疯了吗?为了一个神子的位置,值得吗?”
叶辰是彻底震惊了,一件无量神器的价值,胜过普通天君的性命。
任青锋接连献祭好几件无量神器,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疯狂,不可思议的大手笔,拼了命也要阻拦沐音曦的崛起。
这让叶辰很是疑惑,为了争夺一个神子的位置,值得吗?
“值得!”
听到叶辰这个疑问,沐音曦给出了相当肯定的回答,美眸凝练道:
“禁天城因铁王座而建立,这里也是铁王座昔日沉睡的故乡,担任神子后,可以聆听铁王座的大道教诲,甚至有可能召唤铁王座降临,以铁王座的神威,荡平天下。”
“曾经善柔公主魔化,袭击过禁天城,当时担任神子的任青锋,就成功召唤铁王座降临,解决了禁天城的毁灭危机。”
“原来担任禁天神子,还能召唤铁王座?”
叶辰吃了一惊,铁王座的神威,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当世十大高手排名,应当有铁王座的一席!
如果能召唤铁王座降临,的确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助力。
沐音曦道:“是的,所以那任青锋,才这么疯狂的针对我,他也害怕失去沟通铁王座的资格。”
叶辰点点头,算是明白,更深切的感受到,这场禁天神典的重要。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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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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