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王殿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但在这热闹气氛的背后,却弥漫着一丝令人惊悚的气息。
界王殿的诸多弟子,早已经洗净血污,在山门两侧列队,欢迎宾客。
他们的表情,是木讷的模样,眼神也是空洞洞的,没有一点神采,明显是一具具的傀儡,都被心魔控制了,宛如行尸走肉。
禁天四老,荒族长老团,也带领着不少强者,装作普通宾客的模样,进入界王殿里,叶辰则隐匿在暗处。
帝释天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也没有管宾客的身份,只要是来到界王殿的,全部放进去。
众宾客来到界王殿的广场上,只见广场中央,搭建着一座高高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副黑色的棺材,周围堆放着一颗颗骷髅头,青铜灯,人皮法鼓等等法器。。
帝释天便站在祭坛边上,身旁垂立着一尊无量境的强者,正是界王阎罗道君。
此时的界王,自然也沦为了帝释天的傀儡,如仆从般站在旁边,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众人看到昔日主宰地狱界的界王,居然沦落到这副模样,又是唏嘘,又是惊叹心魔的可怕。
到得正午时分,界王殿燃放礼炮,欢迎宾客到来。
帝释天微微一笑,向着四方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贵宾,大驾光临界王殿。”
“我奉羽皇老祖之命,接管界王殿,从此界王殿,便是万墟神殿的分殿,我与诸位相谐共处,绝不会有半点纷争。”
众人听到帝释天这话,皆是震动。
万墟要接管界王殿,真是好大的口气,要知道,论实力的话,界王未必会输给羽皇古帝多少。
但如今,界王却被帝释天心魔控制了,他说要接管界王殿,却也无人能够反对。
帝释天接着道:“我今天,便打算以善柔公主祭天,告慰曾经被她杀死的冤魂。”
“昔日善柔公主,便是地狱界的魔女,杀伐积累甚重,今日我将之祭天,也算是为诸位铲除一颗大毒瘤。”
实际上,帝释天是为了吞噬善柔精血,修炼心魔。
但表面上,他却是说得冠冕堂皇。
众宾客都知道帝释天的计划,但自然也不便当众戳穿他。
帝释天莞尔一笑,而后手掌一挥,灵气灌注到祭坛之中。
那祭坛上,腾的一声,燃起一缕缕黑色的火焰,不断烧炙着那地狱之枢。
众人都知道,善柔公主就被禁锢在那地狱之枢里面,恐怕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活生生被烧死。
哗啦,哗啦,哗啦!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有一层层水浪翻动,显化出一座仙池的虚影,竟是传说之中,太上天女的神器,许愿仙池!
紧接着,四个少女,便是从许愿仙池之上,降落而下。
一缕缕仙池水汽,浇灌下去,让得祭坛之上,那黑色的火焰,也是熄灭。
“天女手下的人来了!”
众宾客看到这一幕,皆是震动。
那四个少女,降临下来,霎时将帝释天围住。
帝释天脸不改色,笑道:“天女手下的贵宾,既然要来,为何不提前向我打个招呼?”
那四个少女神色端凝,其中一人道:“我等奉天女之命,特来跟帝释天大人,做一笔交易。”
帝释天微感惊奇,道:“哦,不知是什么交易?”
那少女道:“天女需要魔女之心练功,还请帝释天大人,将那魔女交给我们。”
“作为报答,天女可以许愿,利用许愿仙池的神力,洗掉羽皇古帝,种在你体内的禁制,让你恢复自由。”
这番话说出来,全场宾客一阵骚动。
他们都听说过,帝释天被羽皇古帝种下禁制,为万墟效命,只是没想到,天女居然有办法,可以解除羽皇古帝的禁制,果然是神通广大。
帝释天眼眸也是微微一凝,道:“天女神通广大,我很是佩服,但那魔女,我准备拿来祭天歃血,却不能给你们,你们请回吧。”
那少女道:“帝释天,你登顶心魔,千难万难,只有一缕魔女之血,不可能让你登顶。”
“倒不如,你将那魔女,让给天女大人,天女大人可以许愿,让你恢复自由。”
帝释天只是轻轻冷笑,恢复自由,他又能去哪里?
想登顶心魔,唯有依靠羽皇古帝的支持。
“不必了,你们请回吧。”
帝释天摇头,还是拒绝了太上天女的交易,屈指一弹,一缕灵气射在祭坛上。
那祭坛之上,又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火焰扭曲,幻化出莲花的形状,同时透出红莲业火与心魔的煞气,颇为诡异。
那四个少女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声道:“帝释天,你若不肯交易,那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她们竟是闪电一般出手,两人向着帝释天袭杀而去,另外两人去抢夺黑棺。
这一下突起变故,全场皆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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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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